第41章挑釁的后果
學(xué)校很會壓榨學(xué)生的時間,期中過后剛好就到了四月二十九日,第二天就是五一也是放假的日子。
學(xué)生們一邊感嘆著學(xué)校算的精明,一邊歡天喜地的回家過五一長假去了。
華宇約了梅子昔出去玩。楊弘毅、于小青本想死皮賴臉地跟著,可是被華宇的話懟得再也不提此事。
他們的原話是這樣說的:“我們出去秀恩愛你們出去干什么?難道也秀恩愛?”
楊弘毅:“誰秀恩愛啦?”
華宇:“你不秀恩愛,你出去干嘛?”
楊弘毅:“我……我……誰還稀罕去呀?!闭f完,一溜煙跑得沒影,梅子昔只是捂著嘴干笑。
可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剛出校門就看見有幾個人在拉扯,華宇本不想理會,可是遠遠的瞥見人群中間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于是也就站住了,打算一探究竟。
他把手里的行李遞給了梅子昔,并叮囑人也不要靠近后,就走了過去。
“臭小子,讓人好找。你不好好唱歌,敢碰我女朋友。”一個黃發(fā)流里流氣的男子踮著腳說道。
“我沒有招惹,我也不知道你女朋友是誰?!蹦咀臃逋矍拔鍌€看起來不好惹的青年,對帶頭的那個說。
“你還敢抵賴,你沒有勾引她,那她昨天晚上為啥非要和我分手?”
木子峰冷冷地望著為首的黃毛并沒有說話。
“我問她原因,她說她喜歡上了夜鉆夜場的駐唱歌手。夜鉆就兩個男駐唱歌手。我已經(jīng)確定過了,那個駐唱長得還不如我,肯定不是他。”黃毛青年一副非此即彼的架勢。
木子峰冷漠的說道:“我也只是單純的去唱歌,并沒有勾引任何人。你留不住女朋友的心,與我何干?”
華宇抬了抬眉,終于在那萬年不變的憂傷臉上看到落寞之外的表情,有意思。
“你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今天我非劃花你這張小白臉不可,我看她還怎么喜歡你?!秉S毛小子正欲動手傷人。
華宇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你很有膽,在這里都敢傷人?!?p> “你……你別多管閑事啊,”黃毛小子看了看自己被掰彎的手痛得齜牙咧嘴。
此時是放假期間,有一些膽大的學(xué)生看見有人管了這等閑事,紛紛好奇地圍了上來。不到一會兒工夫已圍了烏鴉鴉的一群人。
黃毛青年看到越來越多的人也就慫了,于是求饒道:“大哥,痛,痛,放手呀。哎喲喲,輕點,輕點?!?p> 華宇冷著眸子看了看他那熊樣,一使力就把他推了出去。還好后面的四人站的不遠接住了他,否則肯定會摔個四腳朝天。
“算你狠,你給老子等著,”說完,黃毛五人便撥開人群,悻悻地離開了。沒有了熱鬧好瞧,圍觀的學(xué)生也都四散而去。
緊張的氣氛驟然松懈下來,華宇能明顯感覺到木子峰暗出了一口氣。華語輕輕笑了笑,原來木子峰剛才的強硬也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謝謝你,”木子峰望著華宇真誠的說道,“不管你是出于何種原因,我都要謝謝你?!?p> “我只是看不得以多欺少的事。”華宇淡然地看著木子峰,“你可以把事情講給我們聽,或許我們能夠幫助你?!?p> “謝謝,但是我自己能解決?!蹦咀臃逭f完深深地看了梅子昔一眼,然后帶著那僅有的自尊轉(zhuǎn)身離去了。
“木子峰,別拒絕我們的好意。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泵纷游魧χ抢锶サ纳碛昂暗?。
木子峰稍微頓了頓,便頭也沒回的走了。那項長的背影在這五月的早晨爛漫的陽光里,竟是那么的孤獨和憂傷。
坐在回家的車上,華宇第一次是如此的沉默。梅子昔看著華宇好看的側(cè)臉:“華宇?!薄懊纷游?。”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梅子昔對華宇說道,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甚是明亮。
車窗外高樓聳立,路上的行人在快速的后退,燦爛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在梅子昔那張粉紅的臉上,嬌羞的如嫩桃兒似的。
華宇拉起梅子昔的手,滿臉的愧疚:“五一我們不能出去玩了,我想去看看木子峰到底在干什么?”
“嗯。”梅子昔點點頭,又說道:“我覺得他和我是同一類人,有時候會可笑的去維護自己僅有的尊嚴(yán)?!?p> 華宇輕撫梅子昔的手,慰藉她孤寂的心靈。
梅子昔吸了吸鼻子,又說道:“我記得上幼兒園的時候開家長會,別人都是爸爸媽媽陪同,而我只有奶奶。時間長了別的小朋友就說我是沒人要的野孩子,于是我和他們打了一架。我一個人肯定打不過他們,所以最后我把他們咬了。被咬的孩子的家長不愿意,老師只有把奶奶請來,奶奶問我原因,可是我就是不肯說。最后還是別的小朋友說出了原因?!?p> 說到這里,梅子昔的聲音,已經(jīng)哽咽了起來:“一開始我問奶奶,爸爸、媽媽去哪兒了?她總是說爸爸、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家里窮他們沒有錢回來。等我長大了掙了錢就可以把他們接回來了。那次事情之后奶奶抱著我把父母的死因告訴了我,她告訴我爸爸媽媽很愛我,因為愛我,他們才選擇離開?!?p> 梅子昔仰著臉望著華宇,一雙眼睛霧蒙蒙的,讓華宇看的揪心:“所以你想幫他?!?p> 梅子昔點了點頭,眼睛里滿藏情愫,對不公命運的掙扎,對同病相憐之人的憐惜,亦是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
華宇深深的凝視著梅子昔,仿佛要看到她的靈魂里:“我會幫他,別擔(dān)心。”
華宇回到家就給楊弘毅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人去夜鉆幫忙盯著點。
華宇家家教甚嚴(yán),所以他很少能接觸到社會上的人。但楊弘毅不同,他從小是被他父母散養(yǎng)養(yǎng)大的,現(xiàn)在有能力把他圈起來,已經(jīng)圈不住了。所以社會上的一些三教九流,多多少少他還是認(rèn)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