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公園促銷三
葉蘭輕輕點了點頭:“雖然我很喜歡看你戴,但是,不戴也沒關(guān)系。不管你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也不管你以后能不能和小宇走到一起,我都喜歡你,把你當(dāng)成親生女兒。你也不要有負(fù)擔(dān),跟著自己的心意走就好。”
“謝謝阿姨?!毖劬χ芯€霧迷蒙,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但梅子昔的心是從未有過的輕松、敞亮。
月痕羞到深深處,只有校園中的人間燈火,照亮了有情人的廊前月下和雨中的翹首企盼。
當(dāng)嘩啦啦的雨聲,叮叮的敲打著窗戶的時候,于小青所在的寢室木婁下頓時炸開了鍋。
“下雨了,怎么會下雨?天氣預(yù)報明明沒有雨。”
“快看樓下。”隨著一聲驚呼,于小青也好奇的跟了過來。
窗外早已聚集了很多人,里三層外三層把一個俊朗的身影罩在里面,但又都十分有默契的,沒有走進(jìn)雨幕中。千絲萬縷揮灑而下,土地經(jīng)渭分明出兩種不同的顏色,半是陰雨半是晴。
男子手捧一束火紅的玫瑰,正專注的望著于小青:“你說再下雨時,我來求你,你就會原諒我。這雨雖然是人工雨,但是人工雨也是雨,不是嗎?現(xiàn)在我想問:于小青,現(xiàn)在可以原諒我嗎?”
“原諒他,原諒他……,坎坷的心總是莫名的美好,他們在心中已為兩位主角編織了王子與公主的故事。
于小青淺淺一笑:“等著。”
再次走出寢室樓的時候,是和著清風(fēng)和無數(shù)的歡呼聲。于小青站在廊檐下,無色的水珠點點落在于小琴的心中:“這么多觀眾,這么大的陣仗,如果還不原諒你,你說我會不會引起眾怒?”
楊弘毅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那肯定的?!?p> “所以我決定原諒你。”
楊弘毅喜不自勝,一把把于小青拉進(jìn)了雨中,在于小青的驚呼聲中俯首貼上深深的吻了上去。
秋夜的雨水淋在身上有點涼,但是依然澆不滅兩顆火熱的心。
掌聲,口哨聲,歡呼聲,艷羨聲此起彼伏,在這個醉人的夜里,甜蜜了所有人的心。
荊楚和木子峰忙碌了一天,吃過晚飯回學(xué)校后,便看到中文系女生樓下異常熱鬧。荊楚拉著木子峰循聲而至,便看到了最精彩的一幕。
“這小子,平??雌饋聿恢{(diào),追起女朋友還真有一手?!鼻G楚道。
木子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無聲的附和著。
蛩聲細(xì)細(xì)悠悠地傳揚來,越往藝術(shù)系走,夜色越濃郁,校園越寂靜。優(yōu)美動聽的樂聲傳來,聲聲如玉石相擊清脆悅耳。荊楚和木子峰慢悠悠地走在回寢室的路上。
“我看你挺羨慕于小青的,你剛才看他們的眼神里都是憧憬的星星。大學(xué)4年來都沒人追你?”木子峰疑惑地問道。
荊楚俏然一笑:“有,但是我都不喜歡。每個女孩子心中都住著一個白馬王子的夢。我是女生,當(dāng)然也不例外。我的心里住著一個人,住了三年。所以那些追我的男生,為我做的事情,雖然有時候會感動,但都不是愛情。我想等等,看他能不能回過頭來看我。
梅子昔凝神看著荊楚,從來沒有一刻是如此認(rèn)真過。相同的感情跡遇,讓他第一次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覺:“我心里有一個住了三年的人。她就像一顆種子一樣在心里生了根,發(fā)了芽。要想把它拔除,連肉帶血會扯得生疼。你有時會感覺自己很可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只是為了安慰自己等待三年的心。
荊楚強顏歡笑:“你心里那個人是梅子昔?!?p> 木子峰一愣,隨即說道:“有那么明顯嗎?”顯然是,全然忘記了那晚的醉酒之事。
荊楚:“有一回,你喝多了酒自己說的?!?p> 木子峰恍然。
晚風(fēng)侵衣涼,荊楚打了個塞戰(zhàn)。在滿身的雞皮疙瘩還沒有完全消散之際,一件薄外套便覆在了肩頭。忽然而來的暖意讓荊楚笑得如和暖的三月春風(fēng):“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那藏在心里的種子,因為沒有愛的滋潤而枯萎,最后被取代。”
木子峰:“或許吧,但至少不是現(xiàn)在?!?p> 時間是最好的忘情水,也是最好的粘合劑。
荊楚躺在自己的床上,透過窗戶,看著沉沉的夜空。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守護(hù)是最動人的情話,既然三年前就已經(jīng)決定好的事,就要有堅持下去的勇氣。
至少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不是嗎?
星期天的早上,梅子昔踩著陽光鋪滿的道路,又去了雙清公園做活動。華宇和梅子昔二人依然默契十足,到了晚上的時候銷量依然很可觀。值得一提的是,昨天梅子昔給了兩小包面包的老者,特地跑來買了兩箱,以表示感謝。
又是一個日暮西山,華宇幫著梅子一肯把該交接的都交接給王姐后面,載著梅子昔往學(xué)校駛?cè)ァER走前王姐悄悄地說了一句,到現(xiàn)在都令他激動不已的話:堅持住,便能守得云開見月明。她雖然現(xiàn)在沒有答應(yīng)你,但是,肢體語言是騙不了人的。加油,小伙子,看好你?!?p> 梅子昔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偷偷的觀察華宇了,終于忍不住問道:“你今天很高興,有什么開心的事說來聽聽。”
華宇抿了抿唇,斂了斂臉上的悅色:“只是感覺這兩天還挺有成就感的。這和考個好成績不一樣??己贸煽兪亲院溃桥c這些小朋友相處,卻是打心底里的愉悅?!?p> 梅子昔點了點頭:“我也是,聽到那些小朋友叫我姐姐,我也挺高興的。沒想到童趣也能感染人?!?p> 華宇當(dāng)然知道她所說的童趣所為何事。
又聽梅子昔說道:“你怎么會用氣球捏小玩偶?!?p> 華宇:“小學(xué)的時候,有次出去旅游,看到有賣的,感覺挺有意思,就學(xué)來玩。沒想到,這次倒是能派上用場?!?p> 梅子昔笑靨如花:“是呀,這次多虧了你,等一下想吃什么我請你?!?p> “還是上次的東西吧。吃起來還不錯?!比A宇說道。
美食果腹之后,華宇和梅子昔各自就回了寢室。這兩天真的累得疲乏,梅子昔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便爬上了床,打算覆被而眠。
夏夜把門打開,一蹦三跳的走了進(jìn)來:“你回來啦?”
梅子昔在床上淺淡的嗯了一聲,也沒有睜眼。
夏夜:“你這兩天工打的如何?還順利吧?”
梅子昔又恩了一聲,這回總算把眼睛半迷出一條細(xì)縫,咕噥一句:“嗯,這兩天有人幫忙挺順利的?!?p> 夏夜:“誰?”
梅子昔:“華宇?!?p> 然后,梅子昔就感覺一陣地動山搖,然后耳邊響起夏夜那貫穿長空的尖叫聲:“華宇,系草華宇。你們倆肯定有情況。上次來找你就不說了,怎么說你倆都是同學(xué)。這一次你去打工居然幫了你兩天,你說這里面沒有貓膩,我都不信?!?p> 梅子昔翻了個白眼,忍住掐暈她的沖動說:“大小姐,別搖了,可行。再搖,我今天就要睡地板了。”
學(xué)校的床,本來就是極簡的組合床,單薄的床腿,可經(jīng)受不起如此大的動作。
夏夜訕笑了兩聲,總算收斂了手上的力度,可嘴上功夫依然沒有消減分毫:“說,你和華宇到底是啥關(guān)系?”
“能有什么關(guān)系,同學(xué)關(guān)系唄?!泵纷游粽f道。
夏夜:“我才不相信,我也是他同學(xué),也不見他,對我有多好?!?p> 夏夜臉上自己的表情倒是把梅子昔說得此地?zé)o銀三百兩。解釋不清楚的梅子昔索性也懶得解釋,怎么悶的說了一句:“你認(rèn)為是什么關(guān)系,就是什么關(guān)系。我困了,不和你說?!?p> 梅子昔剛挨到枕頭,便沉入了夢鄉(xiāng)。
漫漫長夜,寂靜無聲,注定是一個無夢的夜。
星期一的課被安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梅子昔一整天都在緊鑼密鼓的奔波于教室和寢室之間。可是,在如此緊張的時間下,夏夜依然搞出了點小事情。
傍晚放學(xué)的時候,梅子昔收拾好桌子上的書本,剛要回寢室,便被夏夜拉住:“別走呀,今天有人請我們?nèi)珜嬍业娜顺燥?。走啦?!?p> 夏夜拉起梅子昔風(fēng)風(fēng)火火就往外跑,梅子昔幾次張口想問,但看了看夏夜,無視自己的態(tài)度,只好任由她拉著。
夏夜是人如其名,夏天的夜里,風(fēng)一陣,雨一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梅子昔坐在寬敞的包間里,百無聊賴的翻看著自己的手機。
以前的同學(xué),只有幾個聯(lián)系的。高中尚有幾個可以說得上話的,初中基本上已經(jīng)不聯(lián)系了,至于小學(xué),幼兒園更是見面,還是三分似曾相識,猶豫試探再三,也不敢確認(rèn)面前的他或她,還是不是小時候的他或她。
打開朋友一欄,梅子昔點開于小青的頭像,飛快的打了一行字:你和楊弘毅挺轟動,只可惜那天不在學(xué)校沒能親歷你倆的浪漫情事。
于小青:“你也聽說了,這消息傳的可真夠快的。”
梅子昔:“那可不。大學(xué)生活最清閑,也最活躍,尤其以八卦之事最能被人津津樂道。雨都是人工下的,能不轟動嗎?”
于小青發(fā)了個笑臉,復(fù)又問道:“你沒課嗎?”
梅子昔:剛上完,在校外有人請吃飯。”
于小青:“好,你吃吧,過幾天我去找你。那么長時間不見,挺想你的?!?p> 有人推門而入,梅子昔把手機收了起來。豆子把頭伸了進(jìn)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梅子昔咕嚕的亂轉(zhuǎn)。
“你來的挺早,夏夜不是和你一塊兒的嗎?人呢?”豆子在梅子一首的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后面還跟著梅子昔的另外一個室友,于波。她一直是一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開學(xué)到現(xiàn)在,梅子昔和她說過的話,一雙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
于波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厚重眼鏡向梅子昔點了點頭,就挨著梅子昔坐了下來。
門又被推開,夏夜拎著一大瓶可樂,樂顛顛的坐在于波的旁邊:“我?guī)腿A宇拎飲料去了,他在點菜,一會就過來?!?p> 梅子昔正在喝水,一口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把自己深深的憋出眼淚來:“你,你說誰?”梅子昔順了順氣,總算問出心底的疑問。
“華宇啊,你們倆都那么好了,不應(yīng)該請我們吃一頓,以示慶賀。”夏夜擠眉弄眼地調(diào)笑道。
“好什么?一點都不好,我倆,哪有那么好。”梅子昔語無倫次的急忙辯解道。
夏夜不依不撓:“怎么沒有?我昨天問你倆的關(guān)系,是你說我認(rèn)為是什么關(guān)系,那就是什么關(guān)系。明眼人一看你倆就是情侶關(guān)系,你可不能抵賴?!?p> 梅子昔更急:“我,我昨天太困了,不想和你分辨,才如此說的,你別誤解了。”
“我們只是好朋友。”華宇推門而入。一雙醉人的桃花眼,溫柔的笑望著梅子昔讓她稍安勿燥:“我和子昔是高中同學(xué)。我媽媽特別喜歡她,讓我多照顧她而已。你們不要想多啦?!?p> 夏夜半信半疑地說道:“高中同學(xué)?怎么沒聽子昔提起過?!?p> 華宇:“情意在,提不提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今宵有酒今朝醉,不管喜怒哀樂還是酸甜苦辣,都融在相逢即是緣分的開懷暢飲中。
酒罷去,飯桌上只剩下殘羹冷炙。梅子昔踉踉蹌蹌的話在華宇的胳膊上。華宇輕輕皺起眉頭,彎腰把梅子昔背了起來。于波也喝醉了酒,被另外兩人扶回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