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進廚房靠在墻邊的她,心跳開始亂了節(jié)奏。
那是慌亂的奏動。
來這里一個星期,她從未見過他,一次也沒有,加上這里也并非新城最好的酒店,她以為就算再怎么樣,也不會遇見的人,現(xiàn)在就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她的是視線里。
許久不見,他仍舊意氣風(fēng)發(fā),渾身上下都有著一股矜貴的氣息。
而她,只是一個站在遠處伺候人的服務(wù)員。
她的內(nèi)心深處,其實很清楚,解除婚禮,他們之間就沒有什么可能了。
雖然口頭上的婚約還在,他的承認也還在。
莫爺爺不在,這一場他允下來的婚禮,也就變得沒有那么重要了。
許家的人瞧不上她,爹不愛,后媽不疼,沒有半點墊腳石的用處。
對于他們而言,不就是一個閑人?
可心底清楚是一回事,面對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算她看過好幾次,莫南北和她在一起曖昧的場景,她的心還是會痛。
雙眼里還是會浮現(xiàn)受傷的神色。
許星城不知道自己站在廚房發(fā)了多久的愣,喊她回神的是這里的管事。
回神的她立馬低垂著頭,一副做錯事情的姿態(tài),顯得幾分卑微。
管事原本就沒有打算說什么,而是開口叫她去下單。
許星城點了點頭,緩緩地走出廚房,眼睛下意識的往莫南北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她就匆匆的收回視線,走到一旁距離他比較遠的地方服務(wù)。
她照常做事,卻頻頻走心。
目光總是會下意識的看向遠方。
看著他們舉止親密,目光含笑的面孔,漂浮的心一沉在沉。
點菜的客人喊了她好幾次,都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忍不住有些氣惱的加大聲音。
驚的她立馬回頭,說:“抱歉?!?p> 不遠處的經(jīng)歷看到這一幕,立馬走過來跟客人道歉,把她叫到角樓詢問:“你今天是怎么樣了,上班時間怎么還心不在焉?”
“抱歉,經(jīng)理。”
她認錯態(tài)度誠懇,經(jīng)理也不好再說什么,而是沉著一張臉提醒道:“你是服務(wù)員,來這里是就是讓人使喚的,別的不要多想。”
許星城的身體微僵,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今天似乎過很慢,吃飯的時間也變得格外漫長。
她不想再莫南北的身邊出現(xiàn),只能盡可能的躲進廚房干活。
一直到晚上七點,渾身疲憊的她從酒店里走出來,檢查自己的東西有沒有收拾好。
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的微抬,目光瞬間定格在一處。
他還沒有走?
身體修長的他,站在車邊,面色嚴肅拿著手機,他的神色不好,也許是電話里的人說了什么他不愛聽的話,他的眉心微蹙,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凌銳。
許星城擔(dān)心他看到自己,微微往身邊黑色的車子里走了幾步。
不動聲色的盯著他看了許久。
莫南北有讓人著迷的資本,俊逸好看的五官,修長挺拔的身影,一舉一動之間透露出來的優(yōu)雅,都十分奪人眼目。
他看似溫和儒雅,很好說話,相處。
可他們之間,卻從未好好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