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蹙的眉心緩慢的染上一抹笑意。
喜上眉梢的他,就好像小孩子看到父母手中的糖果一樣。
臉上掛著的笑意遠遠的甜過那一顆糖。
路千秋有些傻傻地站在一旁,目光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其實不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
野心可以讓一個男人走得更遠。
但唯獨在許星辰的身上······
他的愿望總是變得很渺小。
明明沒有什么事情值得開心,就算她出去了也只是出去了,還會回來,只是失落一點而已。
可真的在家看到她存在的身影時,他才發(fā)現(xiàn)。因為在乎,所以會心疼。
他知道她腿腳不便,在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的身影的時候,他會心慌,會難過。
心慌她出去之后,萬一摔到了怎么辦。
難過,就算他不在這個家里,她也不愿意多待一會。
哪怕腿腳不便,她的內(nèi)心還是存著一股脫離的想法。
現(xiàn)在,突然在客廳里看到她躺在那里,安靜的沉睡的面容。
路千秋才發(fā)現(xiàn),或許他想要的從來都不多,只是一個安靜的陪伴,就已經(jīng)足以。
他的腳步逐漸的往前邁,一步一步的走進,輕慢的步伐帶著一股小心翼翼。
似乎,生怕驚擾了沉睡在一旁的人。
路千秋走在她的面前,緩緩地蹲下自己的身軀,目光微愣的看著眼前的人。
有多久了,他沒有好好看過眼前的人。
距離上次靠近彼此那么近的距離過來多久了,久到他好像都忘記了,她們曾經(jīng)也曾毫無距離過。
路千秋靠近去看,緩緩地伸出那一只蔥白如玉的手,想要弄開她額頭前的碎發(fā)。
發(fā)現(xiàn),她額頭邊上的頭發(fā),有些潮汐。
手指的舉動驀地一頓,舒緩的眉心微微一鄒。
他的目光從她的臉頰上緩緩?fù)氯?,最后眸光停留在咋晚她受傷的腳裸處。
腳上的紅腫,顯然比咋晚要嚴重很多。
原本涂上藥膏,她腳上的傷口應(yīng)該消腫了,但今天卻明顯比咋晚還要浮腫。
路千秋的眉心深鎖,緩緩地伸出手,輕緩的抬起她的腳,認真的觀察了一會,嘴邊忍不住喃喃自語的罵道:“這個蠢女人?!边€真是沒有一點用處,乖乖待在家里都能把腿弄成這個樣子。
路千秋的緊蹙眉頭,緩緩地眼前的人抱起來,往她的房間走。
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他才拿出自己的電話,給自己的家庭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他是真的不喜歡去醫(yī)院,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大概是不會邁進醫(yī)院那個地方。
說完之后,路千秋將手機扔在一旁,往門口的地方走了出去。
在他背對她的身后,聽到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躺在床上的人才緩緩第睜開雙眼。
其實在路千秋抱起她的那一刻,她就醒過來了。
只是她并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面對他。
中午的那一通電話,讓她結(jié)成冰的心,浮現(xiàn)出一點點的傷痕。
許星辰清澈的雙眸,浮現(xiàn)出一點復(fù)雜的情緒,目光如炬的盯著門外的那一道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