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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甜毒夫

第四十九章 粘人的重銘

最甜毒夫 柯瑞斯 2042 2019-08-08 21:26:08

  她面色如常的招待道:“不知您是看病還是抓藥?”

  女子合上扇子在桌上敲了敲,挑起入鬢的眉,“你就是上次替本小姐診治的大夫?!?p>  聽著像是疑問句,但寇苒卻沒聽出疑惑來。而女子的眼神中也滿是篤定。

  不過她診治的患者多了去了,實在記不起是在什么時候醫(yī)治過這位小姐。

  于是臉上浮出禮貌的笑意,問道:“不知小姐可否能告知在下你的姓名?”

  女子唰地一下打開折扇,似笑非笑,“寇大夫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寇苒但笑不語。

  “你可記得雙水鄉(xiāng)重家?”

  寇苒皺起眉頭沉思了片刻,這才道:“原來是重小姐。”

  重銘嗤笑著,用一種嘲弄的眼神看著她,似是看不慣她一般。

  寇苒:……

  話說她有得罪過這位親么?

  “不知重小姐找在下所為何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雙水鄉(xiāng)離拂溪鄉(xiāng)畢竟有些距離。她可不會覺得重銘是吃飽撐的沒事干專門來找她嘮嗑的。

  重銘收回腿,連帶著臉上嘲諷的笑都淡了。

  “本小姐找你是想問問箬竹是否在你這兒看過病,那他看得又是什么病?!?p>  寇苒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這是病人的隱私,在下沒法兒告訴你?!?p>  師有師德,醫(yī)有醫(yī)德。

  若是每個醫(yī)生隨隨便便就將患者的病例透露出去,那不得亂套。

  重銘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問:“就算本小姐是他妻主也不行?”

  這個問題問得寇苒臉上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整個崇明縣最著名的青樓花魁是這位重小姐的夫郎?

  那她的艷??烧嫘牟粶\吶…

  家中紅旗不倒,彩旗飄飄。如此胡搞,怪不得會得花柳。

  “就算你是病人的親屬,那也不能告訴你?!?p>  你說是就是啊,有證據(jù)么?

  “你——”

  油鹽不進的寇苒激怒了重銘,她的臉上浮出怒意,看著寇苒的目光狠得像是要把她活吞了。

  “重小姐若無其他事,就請離去吧,別擋在下的生意?!笨苘酆敛豢蜌獾南铝酥鹂土?。

  “好!好的很!”

  重銘怒極反笑,指著寇苒接連說了兩個好后揮袖離去。

  望著她散發(fā)著怒火的背影,寇苒只平靜一笑。

  以此來看,箬竹到底是不是她的夫郎還有待考究。

  不過箬竹也得過花柳病,這位重小姐也得過花柳病,如今她又表明箬竹是她夫郎。

  那……到底是誰傳染的誰?

  關(guān)于這個問題,估計就只有當(dāng)事人知道了。

  >

  晌午草草解決午飯,寇苒見沒病患再來,便到李記豆腐腦店當(dāng)跑腿小二。

  李大麻子不肯收她給的攤位錢,日常生活中還對她照拂有佳。

  無以為報,她也只能在這些小事上多幫忙。

  早出晚歸的日子就這么過了一個月,若不是駕車在村口碰到洛清,寇苒幾乎都快忘了這么一號人。

  他一身守孝時穿的素衣,臂彎挎著竹籃,上面蓋著一塊灰色的布,遮擋住了里面的物什。

  想來他是要去鎮(zhèn)上,特地在此等車。

  寇苒駕車行至他面前停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問:“你可是要去拂溪鄉(xiāng)?”

  精神不佳的洛清一見是她,眼中劃過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驚喜。

  他喏喏的回道:“是的。”

  寇苒從車上一躍而下,拿出墊腳的小板凳放在地上,回身對他說:“我的車正好空著,不如坐我的車吧?!?p>  想來他平時并不怎么出門,都不知道每天一趟的牛車早已改了時間。

  對于她的邀請,洛清沒怎么猶豫就上了她的車。

  或許是因為寇苒對他照顧良多,他不知不覺中就對她生了幾分依賴。

  寇苒收起板凳,坐上駕駛座,瞇著眼睛懶散的駕著車往拂溪鄉(xiāng)駛?cè)ァ?p>  >

  到達目的地后洛清向她告別,給她車錢時她并沒有收。

  可他執(zhí)意要給,她也只得收了一枚銅板意思了一下。

  習(xí)慣性的到李大麻子家吃了碗豆腐腦,寇苒擺開自己的攤子后就去幫李大麻子了。

  一大清早來吃豆腐腦的人還是蠻多的,一天之中就屬這個時候最忙。

  在招呼第二波客人時,寇苒意外見到了洛茶。

  洛茶同樣看到了她,瞇著眼笑得可愛,“娘親說你在這里我還不信呢,今兒個沒想到還真見到了人。”

  拿抹布擦著手上的水,寇苒嫣然一笑,“這得多謝李大娘的傾囊相助。”

  “對了,你用過早飯了嗎?”

  洛茶點點頭,“來的時候喝了粥?!?p>  寇苒表現(xiàn)出一副懊惱至極的模樣,“本想請你吃一碗李大娘家的招牌豆腐腦的,奈何小茶沒此福氣?!?p>  他嘟著嘴送了她一枚白眼,“哼~姐姐就知道逗我?!?p>  寇苒適可而止的撤了話題,“好好好,姐姐不逗你了。不是找李大娘有事么,她正在廚房忙活呢?!?p>  洛茶撇撇嘴,敷衍的抬手揮了揮,到廚房找李大麻子去了。

  她抿起的唇勾了勾,正好有一桌客人要結(jié)賬,她忙走了過去。

  “一共六文?!?p>  那人從長袖中掏出一塊銀錠子放在桌上,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說:“只要寇大夫?qū)Ⅲ柚竦牟∏楦嬖V告訴本小姐,這,就是你的?!?p>  寇苒臉上溫潤的笑倏地消失不見,從袖兜里數(shù)了六枚銅板拍在桌上,淡淡的說:“這兩碗豆腐腦算在下請重小姐吃的,還請你該上哪上哪去吧。”

  對于重銘,寇苒連吐槽的心情都沒有了。

  自一個月前她拒絕將箬竹的病例告訴她后,這位親就跟牛皮糖似的黏上了她,頗有種不從她嘴里撬出只言片語不罷休的架勢。

  寇苒簡直給跪了,老粘著她算什么事?若真想知道,直接問箬竹去啊!病患自個兒總比她這個大夫知道的清楚吧。

  真是,想打人。

  寇苒放下那句話后就再也沒理重銘,依舊忙她自己的。

  而重銘也像被她的固執(zhí)打敗了一般,沉著臉不再開口。

  她不開口,寇苒樂得自在。耳根子邊沒人叭叭,心情都好了不少。

  忙完這陣,寇苒洗去手上的油漬,回到攤子坐診。

  重銘跟了出來,也不說話,就坐在一旁直勾勾的盯著她瞧。

  那幽幽的眼神在大白天都顯得格外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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