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卓想起奕雀煌和林溪,拿出一直隨身攜帶的那個宮鈴,奕雀煌曾說過,這是他在天界時的信物乾坤鈴。
“阿卓終于想起了我?!鞭热富偷穆曇粽豁懫?,聲音不大卻十分清晰。
零卓一驚忙四下環(huán)顧,果然在她身后有一道朦朧的白色身影正是奕雀煌的模樣。
“你,你怎么在這里?”零卓驚愕的看著他。
“這乾坤鈴中有我的一縷神念啊。”奕雀煌笑瞇瞇的回答。
“那絲神念不是鳳皇的模樣嗎?”零卓皺眉不解。
“哦,我還以為你比較熟悉我現(xiàn)在的樣子,那我幻化回鳳皇就是了。”
“別……”零卓一句別折騰了還沒說出口,他已經(jīng)幻化回了本尊。
鳳皇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我在這鈴中困了太久,睡得都不知何年何月了?!?p> 零卓看著鳳皇,他的面貌正如曾經(jīng)在皇朝時那曇花一現(xiàn)的一般無二。
與奕雀煌和善的模樣不同,他的臉頰削瘦,下頜線棱角分明,鼻梁高聳,劍眉,眼眸卻溫暖而明亮,薄唇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她突然有點似懂非懂:“你……是鳳皇的一縷神念,所以并不是如今的奕雀煌在與我對話是嗎?”
鳳皇笑瞇瞇的點頭。
“所以當年是你在花靈手中救了我?!?p> 再點頭。
“你一直在這宮鈴中?”
點頭。
“我平日說話你能聽見嗎?”
鳳皇一怔,支著下巴思忖了一下該如何回答,半晌才說到:“一般在你心情波動比較大時,我才會關注一下。”
零卓瞇起眼睛:“你沒說謊?”
“當然沒有?!兵P皇傲氣十足的回答:“你平日里的碎碎念我早就聽膩了?!?p> 零卓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指著他氣憤:“你還是有偷聽我說話!”
“沒辦法,鳳皇將我投入宮鈴前就留下指令讓我時刻關注你的動向,防止你遇險。不過說起來,我算是尊重你人權了,絕大部分時間都睡覺不去聽你在做什么。”鳳皇的神念全然不在意零卓的態(tài)度,揮了揮手說道。
“…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你了?…”零卓咬牙。
“不必,個人自愿的行為,與你無關?!兵P皇手一抬,手中已然握住一個杯盞,仰頭喝了一口。
酒香自空氣中飄散開來。
零卓不禁瞠目結舌:“你……你現(xiàn)在的性格是鳳皇本尊一樣的嗎?”怎么與奕雀煌差別這么大?
“差不多吧,你要不要來一杯?”鳳皇說著另一只手腕一轉(zhuǎn),他手中又出現(xiàn)一個杯盞,遞向零卓。
零卓伸手,試探著先碰了一下他的手,卻自虛空中穿過,遲疑了一下再去接那杯盞,卻穩(wěn)穩(wěn)的接在手中。
在鳳皇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視下,零卓試著輕啜了一小口,頓時愣?。骸斑@是……子釀……”
“是啊,正是你親手釀制藏在紫宸宮私庫里的子釀?!兵P皇用自己手中的杯盞輕碰了一下零卓的杯盞:“反正你這輩子最多再回皇朝一次,子釀留在那里浪費,所以我在你決意離宮前干脆就全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