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會場內(nèi),黎子欽前進(jìn)的步伐就頓住了。
她又沒犯錯,和他解釋什么啊。
還沒等她想清楚什么,就有男子上來搭訕?biāo)?p> 對于這些人,黎子欽處理起來就方便多了。
這也多虧了這幾日的忙碌,否則,讓原本的她來,肯定做不到如此圓滑。
就一會兒攀談的時(shí)間,會場的燈光就暗了下來,只留下一盞燈照亮著舞臺。
這一次慈善晚會由陶林兩家組織,為了顯示晚會的重要性,陶秀英特意請了國內(nèi)知名的拍賣師傅過來。
鄧師傅就著燈光走向舞臺。
舞臺上閃耀的燈光,是拍賣會即將開始的倒計(jì)時(shí)。
都是有教養(yǎng)的人,一看到拍賣會將要開始,會場內(nèi)的人就齊齊走向自己的位子上。
黎子欽因?yàn)槭翘占业?,因此座位設(shè)置在最前面。
“冶兒,和林旭談的怎么樣?”陶秀英臉上掛著笑容,語氣平淡。
黎子欽同樣平淡,“還好?!?p> 兩人互動甚少,但無言之中卻有著一股默契。
林父沒有懷疑什么,等著拍賣會開始。
他旁邊的林婉一身紫黑色的旗袍,溫婉典雅。
如果不出所料,晚會的最后,陶冶就會提出退婚。
她看了看身旁坐著的林旭,心中嘆了一口氣。
舞臺之上,燈光開始變換。
幾個人捧著一個被紅布蓋著的透明箱子走了上來。
箱子放在舞臺中央的臺子上,攝像頭投影放大于身后的幕布上。
鄧師傅先是講了幾句開場詞,隨后便將觀眾的視線轉(zhuǎn)移到了箱子上。
“好了,我也不說廢話了。首先來看我們的第一件拍品。”
他一邊緩慢地掀開紅布,一邊介紹到,“明代JDZ,以瓷器聞名。豐滿、渾厚、古樸、器型線條柔和、圓潤、給人以質(zhì)樸、莊重之一向是它的特色。今天,讓我們再一次開開眼,欣賞明代歷史的厚重!”
紅布被揭開,造型獨(dú)特,色彩豐富的彩瓷就這樣暴露在燈光之下。
由于彩瓷的稀有,第一件拍品便被一個富豪以一百三十萬的價(jià)格拍走了。
之后,一件件拍品被拿了出來。
清代瓷器、元代的字畫、十五世紀(jì)的油畫等珍貴的物品依次被拿了出來。
幾場拍賣陸陸續(xù)續(xù)地過了,黎子欽除了心中感嘆個個生意人的闊氣外,心中也沒有什么想要拍賣的欲望。
直到一塊兒石頭的拍賣。
石頭一出來,現(xiàn)場就有些沸騰了。
不是因?yàn)槟鞘^有多珍貴,而是因?yàn)槟鞘^太過普通。
【宿主,請拿下雷珠?!?p> 黎子欽一震,隨后打起精神。
雖然心中有疑惑,但至少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除了服從,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鄧師傅清了清嗓子,笑道,“說實(shí)話,我第一次看到有拍賣石頭的。但是,這塊石頭可不是普通的石頭。大家可瞧好了。”
他走到臺子邊,拿起托盤上的石頭,將它舉在半空。
他神秘地笑了一下,“大家請看!”
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
鄧師傅放開石頭,那一塊兒石頭竟然就這樣浮在了空中。
現(xiàn)場的幾個人也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自然沒有驚奇。
鄧師傅隨后又說道,“這塊兒石頭經(jīng)研究表明,充滿大量磁力。至今為止,我們除了發(fā)現(xiàn)它能懸在空中之外,還未發(fā)現(xiàn)更多。希望之后的賣家在發(fā)現(xiàn)它的更多奇妙之處之后,能夠分享給我們?!?p> 之后,他便開始了競拍。
現(xiàn)場除了幾個想著帶回家給自己的兒子女兒當(dāng)玩具玩的人,就沒有多少人參與競拍。
黎子欽觀望了一下競價(jià),便不在等待。
她舉起手中的號牌,“十萬?!?p> 一下子從一萬飆了十倍。
這價(jià)錢瞬間就把其余幾個競拍的人給嚇了回去。
開玩笑,一塊破石頭,怎么能跟陶家比?
陶秀英驚訝地看了黎子欽一眼。
黎子欽臉色平靜,“我們陶家舉辦的拍賣會,至少也得拍幾件東西吧?!?p> 她這句話就像是提醒了林父一般。
林父收了收看戲的心思,也在之后拍了幾件東西。
幾個小時(shí)過去了,一場拍賣會就這樣結(jié)束了。
在拍賣會的最后,鄧師傅將統(tǒng)計(jì)出的金額投射在幕布上,“下面,有請出我們本次拍賣會的重要來賓。他們,就是y市陽光學(xué)校......”
五位捐贈對象各派了一個代表上臺。
臺下,兩束燈光射向陶秀英和林父。
他們走向臺上,在媒體的拍攝下,為五人送上現(xiàn)場制作的印有金額的面板。
一陣燈光閃爍之后,幾人陸續(xù)走下了臺。
臺上,只留下了陶秀英。
陶秀英拿著話筒,笑道,“諸位請留步?!?p> 接著,就把話筒讓給走上臺的黎子欽。
黎子欽接過話筒,目光緊盯著一臉驚愕的林父,“我,陶冶,今日與林旭解除婚約?!?p> 林父臉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冶兒,你不要開玩笑了,快下來?!?p> 黎子欽朝他笑了笑,接著道,“林叔,我和林旭雖然解除了婚約。但林家與陶家依然是世交?!?p> 媒體的閃光燈又開始了一陣閃爍。
縱使林父現(xiàn)在都有了想爆粗口的欲望,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臺下,林旭的心里又開始彌漫著那一股奇怪的感覺。
像是解脫了一般,但又像是遺憾。
他在解脫什么?又在遺憾什么?
他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周圍那些嘈雜的聲音。
心中似乎有一個答案。
他害怕,同時(shí)又羨慕比他優(yōu)秀百倍的原主。
等想清楚這些之后,他站起身,走上臺。
“話筒借我用下?”
久違的,兩人見面的時(shí)候,他的臉上帶著真心的笑容。
黎子欽遞過話筒,微微一笑,“當(dāng)然可以?!?p> 林旭也回以一笑,大聲地對著面前的攝像機(jī)說道,“我,林旭,今日與陶冶解除婚約。但是,請諸位不要誤會,我們陶林兩家,仍是世交?!?p> 坐在臺下的林婉悄悄地抹了抹眼角的淚花。
她高興,她的兒子終于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