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悠悠的不知走了多久,直至中洲南城門消失不見才緩緩?fù)O?。隨后公子哥與兩個丫鬟相繼下了馬車,公子哥隨便拋出一小袋金子輕輕丟給老車夫。
“多謝您了?!?p> “公子客氣,這是小老兒應(yīng)盡的本分。您能照顧一下小老兒的生意,便已是小老兒一家子的大恩人?!?p> “呵呵,告辭了?!惫痈巛p笑一聲道。
轉(zhuǎn)身就帶著兩個嬌美的丫鬟大步離去,沒有與老車夫多言。老車夫也沒有多說什么,金子到手也就駕著馬車轉(zhuǎn)頭向北繞去。
公子哥加上兩個丫鬟一行三人走了沒多遠(yuǎn),待到車夫的馬車消失之后,只見那個俏皮的丫鬟拿出一個乾坤袋,雙手解印用靈氣催動,袋口立即打開,一輛獨(dú)特得四馬馬車和三匹神駒從中出現(xiàn)。
幾匹馬皆是甩頭晃身四蹄一陣亂蹬,顯得很是興奮,憋了許久的它們自然得活動一下。
公子哥雙手在臉上一撫,六個銀針出現(xiàn)在雙手上,立時面貌大變,隨后身上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骨響,身上臉上一陣抖動,葉青漸漸恢復(fù)了原來的模樣。
兩個丫鬟也是如此,經(jīng)過一陣骨響之后,阿蓮和天雪二人也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
三人剛剛上了馬車,剛走了一段路四匹駿馬就立刻不耐起來,四蹄越走越快,不時的甩頭嘶叫顯得十分愉快。外面的三匹神駒也是在馬車周圍來回撒歡兒,折騰的林子里飛起一片山鳥。
外面的風(fēng)景不錯,就是山路太窄,大道周邊山坡上的怪石不僅高大,還層層疊疊的排列著,其中偶爾會竄出一兩只飛鼠。它們像閃電一樣穿梭在怪石林里,忽高忽低乘風(fēng)而起。
它們身體上長的青色皮毛和鳥的羽毛很像,背后生有一對隨時可以收起,或者展開用來空中滑翔的肉翅,長相呆萌主要以樹的枝葉為食。
風(fēng)輕陽暖!
順著這條大道南下正通十萬大山外圍,要想真正進(jìn)入其中,還得再翻過外面的一道溝才行。葉青這次之所以沒有選擇小道,純屬就是為了趕時間。
因?yàn)樗?,?dāng)他暴露的那一刻起,不論他再怎么隱藏自己的行蹤也都會被對方推算出來。正是因?yàn)檫@樣才要趕時間,要趕在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過來得這段時間里逃入十萬大山之中。
………………
在這十萬大山的外面,一道溝的溝口,有數(shù)十人正在假寐。這些人有得坐靠在樹干下,有得依在數(shù)枝上,有得靜靜地站在原地,有得盤膝打坐,總之每個人都個性十足,等待的姿勢也是各不相同。
在這些不同之處卻有著一處是他們的共同點(diǎn),那就是安靜與專注。每個人都特別的安靜,不論是喝酒的,還是擦刀的,或者依在枝頭上望天發(fā)呆的。這些人都一言不發(fā),一絲不茍地做著自己的事。
似乎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連哪天上的飛鳥都可以肆無忌憚地落在他們的身上。只因在這些飛鳥的眼中這些人不是人,他們沒有人的氣息,更像是順風(fēng)擺動的樹枝,小草或者是安靜無息的泥土。
他們很專注,專注的有些忘記了外面的世界。壯漢手里的鐵錘亮的晃眼,可他依舊在默默擦著,仿佛上面有擦不盡的污垢。
書生站靠在樹下,手中的劍握得很緊,眼神像發(fā)呆一樣看著大道的一端眨也不眨。
如果你仔細(xì)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在這的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那條大道,所有人不論在做什么都面對著這條大道。
細(xì)風(fēng)吹過,地上的枯草搖搖晃晃,一個依在大樹枝頭上,順風(fēng)晃蕩的年輕人的腋下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蜘蛛網(wǎng)。那只蜘蛛已經(jīng)在捕食生活,每日活的精彩瀟灑。
“啪”得一聲!
盤膝而坐的鐵面老生第一次收起手里的爛書,上面剛蕩起一陣灰就被細(xì)風(fēng)給吹散。他第一次抬頭向大道看去,在哪里有一輛特殊顯眼的馬車緩緩而來。
前面原本歡快的三匹神駒此刻本能的停了下來,這是一種來自動物對危險猛獸的感知,它們警惕地看著前方的數(shù)十人止步不前。
沒有嘶鳴亂叫,馬蹄不安的踏著地面,鼻孔里發(fā)出哼哧哼哧得熱氣。
馬車停下,馬車上的人好似沒有察覺,又像是上面根本就沒人。一時有些詭異的安靜得氣氛順風(fēng)散發(fā),在雙方之間不斷醞釀。
樹下的書生撇了一眼大道上的馬車,又回頭看看身后的一道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是很滿足的笑意,就像秋天要收獲果實(shí)的農(nóng)民一樣,笑的滿足又樸實(shí)。
“噌!”一聲劍鳴突兀的響起,一丈長的劍氣橫掃而出,瞬息就到了馬車近前,下一刻就會將馬車一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