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如同黃金雕刻而成的高大神駒在林間肆意奔馳,它年輕的主人穩(wěn)坐在上,將那些偶爾撲食過來的野獸舉拳隔空擊退,使這些野獸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每次見到這樣的場景,黃金一般的神駒都會不滿的打個響噴,要是讓它來,一定會將這些來撲食它的野獸踢個半死才肯罷休。一直以來它都喜歡自己那均勻堅硬又大的蹄子,雖然它僅是一匹馬。
它不光外形威猛尊貴,實力也是強大的很。在林間奔跑與在平整的大道上奔跑是一樣,山澗、河流、亂石、細(xì)沙都是如履平地。那雙堅硬厚實的馬蹄,可以讓他在面對復(fù)雜地形的時候一躍,就輕松跳過一道小溪口。前后雙蹄先后一收一放,待要落地時,一雙前蹄在地上微彎卸力,后蹄跟上向前一竄,沒有絲毫停歇再次向前用同樣的速度奔跑。
“要出來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將其活捉。”山外一個勁裝黑衣七尺的中年漢子正在側(cè)耳細(xì)聽,對著身邊人吩i咐著。在這片邊緣的白楊灌木林里,散落隱藏著一群精壯的漢子。他們隨著馬蹄聲的接近,開始屏息凝神聚氣搭箭,嚴(yán)陣以待等著目標(biāo)出現(xiàn)。
在各大宗門離去后,一些小門派不甘這樣簡單的功績從手中流逝,于是就派人埋伏在外圍,像一群迫切想要給主人邀功的獵犬。
隨著蹄聲的臨近,山林間里一匹顯眼的駿馬,一道從畫卷與口述中了解到的熟悉身影出現(xiàn)了。所有的黑衣勁裝漢子緊盯著那道身影,眼神里透露出一種專注,一種興奮,胸口激動地起伏深吸氧氣,就像餓狼突然遇見了獵物一樣。
可惜他們不明白,群狼再強大也要看清楚獵物,否則就會自取滅亡。當(dāng)他們盯上的獵物過于強大,甚至超出了他們太多的時候,一場狩獵就會變成一場屠殺。
他們甚至不知道,暗處盯著的獵物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就連路過也僅僅是對方有意為之,心中想要發(fā)泄一番,發(fā)泄一直以來被監(jiān)視控制的洶洶怒火。
沒辦法,誰讓葉青一發(fā)現(xiàn)這些人,就壓制不足心中的怒火。他穩(wěn)坐馬上面無表情,當(dāng)接近那片灌木林后,大黃默契地猛的一個加速,空中閃過一道黃影。那些埋伏多時正在興奮中準(zhǔn)備出手的漢子頓時一驚,他們眼里只見目標(biāo)突然化作一道黃影消失不見,還不待他們有所反應(yīng),馬匹呼出的熱氣已經(jīng)噴到了他們的臉上。
這群漢子臨死之前,只來的及抬頭望上一眼。短短一瞬的時間,他們透過枝葉間照射下來的陽光,眼中看到了那一匹不同凡響的金色神駒,一道穩(wěn)坐神駒上的黑色影子。那身影坐的很直,連陽光都被他一分為二,就像一柄能夠刺破蒼穹的利刃。
隨即他們眼中的世界就發(fā)生了翻轉(zhuǎn),而后陷入永久的黑暗,至始至終連一絲反應(yīng)都沒有來得及。葉青的刀很快,手起刀落簡單直接致命,當(dāng)馬身與人群錯過之后行了百步,那一顆顆頭顱才滾落在地。埋伏在這里的漢子無一幸免,只留下一地得尸首分離的尸體,雜亂而又整齊。周圍的樹木傾倒,灌木叢也被齊齊削了一截。
馬蹄聲已然遠去,血腥味引來了深林里最自然的清道夫。除了那噴濺得斑斑血跡,骨肉全都葬身獸腹。那些還等待在外面的小門派子弟,終究是等來了一場屠殺。
面對那些臨死前的哀求與咒罵,葉青只會撇撇嘴不屑一笑。至于暴露行蹤他心知肚明,哪怕他不殺這些人,剛出山的他也會被那些人第一時間知悉。在這片不知名的山林中,不知有多少對方留下的后手,等待著給予他致命一擊。
這就是實是!
也是現(xiàn)實!
就如葉青明白對方為什么不敢全力進山搜捕他一樣,并不是真的找不到他,而是他們害怕,害怕觸怒那些強大的異獸。如果不是這個原因,葉青相信不出幾日自己就會重新成為階下囚。
所以,該討點利息的時候,葉青也絕不會手軟。依靠大黃的速度,葉青在短短的時間里襲擊了十幾座營寨,在那些小門派聚集扎營之地,葉青至少破壞了七八個小型的傳送陣。顯然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就憑這些小門派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僅僅是傳送陣所用的明月石,就不是這些小門派能夠負(fù)擔(dān)的起的。
葉青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殺了出去,將那些覬覦他的小門派和暗探殺了整整一截,只留下些許的殘兵敗將在茍延饞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