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三分是許家旗下最有隱私保護的一家高級酒店,粟依早早就等在了酒店的包間里。
她是粟家的大小姐,整個酒店管理層沒有人不認識的她,給粟依安排的包間也是最好的,畢竟他們老板許諾也會親自過來。
沒人敢隨便造次。
“不要,我不要,你認錯人了……”
“來啊,小美人,別害羞啊,讓叔叔我好好的……”
“我不要啊——”
粟依在包間內有些聽不下去了,她本來心情就不好,現(xiàn)在被外面的聲音縈繞的心里更煩了。
推開包間的門,這一層算的上是隱蔽,沒那么嘈雜,可是剛才那個呼救的女孩呢?
粟依看到的只是一個人,一個怎么說的人呢?他首先是個男人,其次不是什么好男人,畢竟在角落里把褲子都扒下半截的男人,在粟依眼中,算不得什么好男人,還帶著點猥瑣。
“你是誰?”那男子驚恐地問,隨后又漏出的他猥瑣的笑,他欲行茍且之事,不料背后站著個更加絕色的美人。
粟依也是看著清那男人的正臉后,更是覺得,這人大概是家產萬貫,不然以他的相貌,沒理由敢出門。
“我不是誰,是你身下女人的姐姐。”粟依說。
那男子擠眉弄眼地說:“你是這個女人的姐姐?那不就是你讓我睡這個女人嗎?”
粟依沒料到自己一出手就碰上了這樣姐妹相殘的大戲。
“我現(xiàn)在后悔了,您可以滾了?!彼谝谰痈吲R下,幾乎是沒有一點感情。
“這可來不得您后悔,倒是?您也參與過來?……”那男子說著向粟依撲了過去。
霍沐山總算也有了英雄救美的機會,他在男子向粟依撲過去時,一腳把那個男子踢出去幾米。
“小依,沒事吧?”許諾也跟了上來,關切地問。
粟依搖了搖頭,她能有什么事,這點風浪都不算什么。
“小依,你真的沒事?”霍沐山也扶著粟依問。
粟依看了眼對自己關心的二哥,她又想起自己就要離開梔城了,反而強笑著說:“二哥,我真的沒事。”
“那邊有個姑娘,不知道她人怎么樣了?”
霍沐山走了過去,那個姑娘并沒有什么大礙,不過是昏了過去。粟依覺得自己的大哥有些怪,明明以前最討厭和別人有什么關系,這一次卻主動提出要把那個暫時昏迷的女人帶回包間。
“大哥,你認識這個女人?”粟依不解地問。
許諾點了點頭,“這是秦家的二小姐?!?p> 粟依想到那個男人說的話,一時間驚訝地道:“真的是秦家?秦家的實力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二小姐也可以隨便被人蹂躪?”
“秦家沒到這個地步,是這個秦家二小姐,她你也許沒聽過?!痹S諾欲說又止的。
霍沐山看了一眼自己懷里這個柔柔弱弱地姑娘,扶著也是虛若無骨地,比粟依也大不了幾歲,大概是同情心作祟,他聞道:“秦家二小姐,怎么了嗎?”
許諾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秦家二小姐在家不得寵得很,是因為她母親年輕的時候背叛了秦家,后來臥軌自殺了。秦先生又另娶了一位太太,那個太太自己也有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女兒,秦二小姐軟弱不爭,這是整個圈里都知道的。這次在大概也是被人下藥了,說來也挺可憐的?!?p> 霍沐山沒說什么把秦二小姐放在了一旁。
粟依也不知道思緒飄到哪兒了,她突然想到了她的母親,大概這件事情一旦發(fā)酵開來,最苦的不過就是孩子了。
“大哥,二哥,這頓飯就當是我的成年禮了?!?p> “小依,你成年禮還有一年呢?你犯什么糊涂了?”霍沐山說。
粟依看了看那在一旁安靜沉睡地秦二小姐,她不能,不能變成這樣,不能讓她母親成為眾矢之的,更是堅定了決心:“我,我可能明年沒辦法和你們一起過成年禮了?!?p> “總歸也就是個儀式嘛!不用在意的?!?p> 霍沐山還以為是粟依終于知道要低調了,許諾卻聽出了一絲地不同,“小依,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我覺得自己年紀還小,要出去鍛煉一下,政壇我不怎么感興趣,想來還是軍區(qū)的生活適合我……”
“什么?”霍沐山聽了出來,粟依這是要走了。
“小依,你要一個人回軍區(qū)?”
——
秦二小姐被許諾安置在了三分月下的總統(tǒng)級套房,派了保鏢,沒人再敢去動什么歪心思,秦家大小姐知道后氣得牙癢癢。
秦蘭若人不如其名,是個暴躁的主,她身旁那個女子卻沒她那般的躁動。
“蘇央妹妹,你在給我想想辦法啊,我可不能讓秦臨夏再有臉出現(xiàn)在爸爸面前了?!?p> 蘇央抿了一口茶,才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若蘭姐姐,你為什么非要把人算計到月下三分去?”
“那兒是什么地方?隨時都會被安全局的人碰見,那兒可是許家的產業(yè)。這次幸好許家不找你麻煩,不然秦伯父也會找你麻煩。你這可是污了人月下三分的地啊!”蘇央自從上次追顧從墨不成,做事情也用起了腦子。
秦蘭若不甘地說:“都是粟家那個大小姐,年紀比我還小,卻這樣壞我的好事?!?p> 蘇央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地話,她追問說:“這和粟家大小姐有什么關系?”
“楊老板說了,他親耳聽見許諾哥哥喊那個女孩小依,還有個男的他不認識,那也不至于眼拙到連許諾哥哥也認錯吧?這能讓許諾哥哥喊小依的,不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粟家大小姐了嗎?”秦若蘭抱怨說。
許諾是梔城所有有錢人家女兒都想嫁的對象,秦若蘭也是其中之一。
蘇央正好記恨這粟依,一直以為是粟依把顧從墨藏了起來,她現(xiàn)下倒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另一個男人,左右不過是傳說中的霍沐山罷了,蘇央輕笑,她粟依要腳踏兩條船,她就偏要粟依最親的人都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