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xí)r,晨霧還久久不散,河面上也漂浮著屢屢白煙,與蔥郁的小草對應(yīng)著,恍若仙境。
五人先后醒來,等到大家都洗漱完畢,霧氣依然濃重,以致于辨別方向變得艱難起來,不利于他們趕路。
他們收拾好東西后便坐進了車里,只等著晨霧稀釋。
拾伍以為傅其琛會坐在駕駛座上,便自顧的打開后車門坐進去,王可可心下一喜忙坐在副駕上。
傅其琛在河邊洗過手,徑直拉開了拾伍這邊的車門,自然而然的把拾伍擠過去,范范坐在駕駛座上,對著王可可嬉皮笑臉。
拾伍坐在靠右邊的位置上,而傅其琛則挨著拾伍坐在她和楚絡(luò)的中間。
傅其琛手探了探拾伍的額頭:“還好,沒發(fā)燒?!?p> “嗯?!笔拔榈膽?yīng)著,微微偏頭躲開他的手。
傅其琛只當她身體不舒服才精神萎靡,并沒察覺到小姑娘在鬧別扭。
拾伍自己也清楚,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至于和傅其琛賭氣,本來現(xiàn)在的人情都比較淡薄,能盡心盡力的保護自己也算仁至義盡。可是,她的心里就是感覺有些堵,說不清道不明。
半晌,晨霧依舊沒有要散的趨勢,濃重的把他們困在車里,車窗外滿眼都是縹緲的白霧。
遠處傳來沙沙的響聲,傅其琛立馬湊到車窗前查看情況,可惜能見度太低,什么也看不見。
“我去看看?!备灯滂氖拔檫@邊打開車門,抬腿跨出路虎。
范范和楚絡(luò)也不約而同的跨出車門,王可可不假思索的也跟上他們,臨走時看了一眼坐著不動的拾伍,撇撇嘴走遠。
“負擔還是老實待著好了……”拾伍看著他們的背影,撅著小嘴喃喃自語,心里有些委屈。
傅其琛他們踏進樹林,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叢林深處不停傳來聲聲響動,他們端舉著槍掃視著四周。
一個喪尸突然向王可可迎面撲來,它的臉已經(jīng)完全潰爛,整副軀體全靠著頂端的大腦支撐著行動。
王可可毫不畏懼的鉗制住它的脖子,手槍對準它的腦,一槍斃命。
一個又一個喪尸突然從霧氣里源源不斷的涌出,他們漸漸有些招架不住,楚絡(luò)提議:“我們跑回車里吧?!备灯滂↑c頭應(yīng)允,于是他們便迅速掉頭往車邊跑。
“??!”王可可尖叫一聲,她被喪尸強制拉進了濃霧里。傅其琛眉頭緊蹙,眼疾手快的拉住王可可的手腕,也被重新拽進樹林。
范范和楚絡(luò)還沒反應(yīng)過來,王可可和傅其琛便在眼前沒了蹤影,他們焦急的一頭扎進霧里,范范呼喊著:“其琛,可可,你們在哪里?”
“這兒!”王可可的聲音自前方傳來,“快過來幫忙!”
王可可奮力掙扎著,努力不讓喪尸傷到自己。傅其琛的槍支在剛剛的拉扯中弄丟了,他立馬拿起王可可的手槍,對著
面目猙獰的喪尸就是一槍。王可可這才成功擺脫喪尸。
一聲槍聲自背后響起,一個喪尸應(yīng)聲倒地,傅其琛感覺到手臂處有些疼痛,忙捂住傷口,防止血腥味蔓延。
拾伍從迷霧里出現(xiàn):“快走!”她像平時傅其琛教的那樣在前方開路。
突然,兩個喪尸低吼著朝拾伍撲來,悅耳的槍聲適時響起,拾伍幸免于難。楚絡(luò)急忙走上前,范范有些擔心:“怎么受傷了?”
“沒事,之前的傷口裂開了?!备灯滂≥p描淡寫的回答。
五人急忙跑回車里,聲聲低吼漸行漸近。
范范發(fā)動著車,有些慌。然后他們駛上馬路,成功甩掉成群結(jié)隊的喪尸。
王可可驚魂未定,她看著自己的手臂,淡淡淤青慢慢浮現(xiàn),要不是傅其琛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在樹林里了。她想起傅其琛的傷口,回過頭查看。
不過她慢了一步,拾伍已經(jīng)悶不吭聲開始幫傅其琛重新上藥包扎了。王可可挑著眉:“你什么時候還會這個了?”
拾伍本不想理她,只淡淡的回答:“關(guān)姐教的?!?p> 包扎完畢后,傅其琛微微頷首:“謝謝。”
拾伍半垂著眼收拾醫(yī)藥包:“沒什么,本來就是因為我受的傷?!?p> “我是說,謝謝你剛才救我?!备灯滂≌J真的解釋。
“我那算什么,沒你偉大?!笔拔橛行┥鷼猓f話也有些陰陽怪氣。
傅其琛察覺到她在鬧脾氣,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怎么了?”
拾伍歪過頭靠在窗上,不理他。角色好像互換了,以前專做不理人這種事的人是傅其琛,現(xiàn)在變成了拾伍。
傅其琛也不再追問,車里一時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