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瑞眉頭微皺,疑惑的盯著鐵籠里倒在尸體里的傅其琛,他看起來無聲無息,仿佛死過去一樣,于是閆瑞指使身邊兩人:“去,把他抬出來?!?p> “是?!眱扇耸帜_利落的打開鐵籠的鎖鏈,探了探傅其琛的脈搏,稟報:“老大,他還活著?!遍Z瑞聞聲點頭,招手示意他們把他抬出來。
藥是科研所的人給他的,臨走時還說讓他在危難關頭服用,鬼知道是不是要借此鏟除他,所以他便拿傅其琛來試藥。
閆瑞找來隨身的醫(yī)生,讓他給傅其琛檢查身體。
醫(yī)生也不敢耽誤,當即就蹲下身開始檢查。當他拆開傅其琛肩上的紗布時,躺在地上的傅其琛卻突然睜開了眼,然后他就被掀翻在地。
閆瑞拍案而起:“媽的,玩老子!”拿過身邊的手槍就朝他射擊。
傅其琛身體里的藥丸還在發(fā)揮作用,所以他的身手變得比平時還要敏捷,他躲閃著,又奪過一人的槍支反擊,不過兩三分鐘,他已經(jīng)逃到了室外。
這是一間處于深山的棚子,看起來像是臨時搭建。
傅其琛粗略查看了一下周邊的環(huán)境,大腦立馬做出反應,他沖進了東邊的密林,奮力奔跑,刺耳的槍聲在身后不斷響起,但是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且天色太過昏暗,閆瑞他們最終被擺脫。
直到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他才停下來,稍微休息了一會他便繼續(xù)跑起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所以他只能不停的跑,盡量遠離那群人的控制范圍,再被追上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天色漸漸明亮起來,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徹底沒了力氣,傷口的疼痛成倍涌來,他覺得閆瑞口中的副作用就快來了。
跑著跑著,他的精神開始恍惚,一個恍神,他被絆倒在地,身上各處的傷口傳來鉆心的疼,他咬著牙試圖站起身,卻再一次摔倒,砸在碎葉間。
疼痛使他的感官變得遲鈍,但他依然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他努力站起來,警覺地看著四周,在他的左邊,一個喪尸正在靠近。
這個喪尸看起來是剛被感染,身體還沒開始腐爛,它的左眼被挖空了,脖子上的咬痕觸目驚心,還在泊泊的留著鮮血。
……
拾伍一行人趕到事發(fā)地時,天已經(jīng)大亮,而這里早已空無一人。
幸運的是,他們找到了一些血跡,于是他們循著血跡找到了半山腰,不過從這里開始什么痕跡都找不到了。
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林,拾伍雙眼紅紅的,她站在原地焦急的轉(zhuǎn)圈,不知道該從哪兒找起。
宋軼見她實在著急,不停的安慰著:“你先別急,想必他們也走不遠,我們慢慢找總會找到的。”
“慢慢找?他會死的!他不能死!”拾伍有些歇斯底里,她找不到發(fā)泄口,只能朝宋軼吼,不過顫抖的聲線卻在示弱。
韓章也很著急,每個方向都派了人尋找,他說:“大家都積極一點,就算是看在他幫咱們度過生死難關的面兒上,遇見人就躲,不要硬拼,到集合點報告情況,拜托各位了!”
于是一行人就此分頭行動,開始搜山。
幾個小時過去后,他們依然沒找到半點線索,韓章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又一個小時過去,有人折返,說在一個隱蔽的林子里找到一個棚子,大家于是重癥旗鼓,往棚子的方向走。
棚子里早就沒了人影,只是在屋子正中央的鐵籠吸引著大家的視線,拾伍隱約知道那是什么,她有些艱難的挪動腳步,待看清鐵籠里堆成小山的尸體以及鐵籠邊四濺的鮮血后,她終于忍不住捂嘴哭泣。
有人上前翻動尸體,然后搖搖頭:“琛哥不在里面?!?p> 拾伍的眼睛都被眼淚占據(jù),她死死的看著鐵籠,死死的看著滿地的尸體,她不敢想這里發(fā)生過什么,也不敢把這里跟傅其琛聯(lián)系起來。
最后,他們圍著棚子找,在東邊的山洞里找到一具新鮮的尸體。
沾滿鮮血的白T恤刺痛了人們的雙眼,這具尸體穿著和傅其琛一模一樣的衣服,不過它的腦袋被人砸了個稀巴爛,從體型看,與傅其琛無異。
拾伍木訥的看著眼前的尸體,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他,他還活著……”
韓章仔細翻看著尸體,到最后不忍的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