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界中,分不清晝夜,那由混淆的陰陽之氣產(chǎn)生的濃霧終日不散,即便是大晴天,這界中仍然是一片黑暗。行川迷糊著拍豬腦袋坐了起來。
“我怎么還在這?我的寶貝劍!還有冷月,怎么都不見了?”行川望望四周,“我去,剛剛中了那偽君子的陰招!”行川心中一陣驚慌。
“兄弟,你醒了?”忽的行川后方傳來聲音,扭頭一看,并不是別人,正是那行川正在咒罵的關(guān)越塵。
“你爺爺?shù)倪€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行川立即起身,捏著拳頭朝關(guān)越塵晃了晃。
“兄弟你聽我說,冷姑娘并不在我這,那兩把劍也是。”關(guān)越塵反而向行川走去,淡定如初。
“不在你那?難道在我這?忽悠咱?”行川手中閃著紅色光芒。
“別打了,行川哥,冷姐姐和兩把劍確實不在這位大哥哥手里。”大勺從樹后走出來。
“真的不在?那大勺你可知去哪了?”行川收起炁流。
“被墨家自己的人接走了,好像是個藍色頭發(fā),白色衣服的大哥,長得挺好看的呢……”
“哎呀!”行川敲了大勺腦袋一下。“帥!帥個屁啊!馬上咱都得攤上大事!”
“啥大事呀,冷姐姐自己回家了,不是挺好的嘛?”大勺說到。
“啥大事!沒有你冷姐姐,你有錢吃飯么?繼續(xù)當(dāng)你的小乞丐去吧!”行川氣不打一處來?!拔覀兊萌ツ菘偠妗!?p> “好吧!行川哥,俺大勺跟你一塊去!畢竟冷姐姐與俺們一起都幾天了,還對俺那么好,俺怎么能這樣忘恩負義呢?”大勺義正言辭的說到。
“切!小鬼你機靈就好。”行川無奈笑笑。
“兄弟,不知道是否方便讓關(guān)某人與你們同行?”關(guān)越塵輕輕搖動扇子,向行川請求到。
“方便個鬼!到時候指不定你又整什么幺蛾子!想坑咱兩次!當(dāng)咱是傻子么?”行川扭頭拉著大勺就往前方走去。
“那么打擾了,只是那墨州總舵可是一個幾百年前就開始修建的機關(guān)名城,你知道該怎樣進去?你們真的能找到冷姑娘么?”關(guān)越塵在后方再次說話。
行川一個頓步回來,吞了口氣,盯著關(guān)越塵說到,“你有辦法進去?”
“論機關(guān)術(shù),在下還略懂些皮毛,進去是沒什么問題,但找到冷姑娘,確是我關(guān)某人做不到的?!标P(guān)越塵拂了拂衣袖,朝行川看了一眼。
“呼!真是沒轍。”行川拉著大勺接著往前走,“跟上吧!就當(dāng)咱再當(dāng)一回冤大頭!”三人也就朝著墨州前行了。
墨州城,是古代墨家先賢的智慧結(jié)晶,雖后世墨家衰落,但墨家其余勢力憑借這座城,生生不息,直到如今。整個城看似無奇,內(nèi)部卻暗含五行,陰陽,天地理氣,易術(shù)八卦等內(nèi)涵,皆以各種木質(zhì),石質(zhì)機關(guān)承載。若不是博覽群書,知曉各種理氣學(xué)術(shù),于各方面都有涉獵,就是連墨州總舵的門也進不去。
城為一絕,城中人更是一絕。大多數(shù)墨家術(shù)士,都是在某個領(lǐng)域深有造詣的,墨派是求賢若渴的一個勢力。墨州城主冷群峰善于掌大局,在內(nèi)殿通過一張方桌布景,便可模擬全城情況,一切風(fēng)吹草動,都盡在掌握。比起那大局意識,冷城主最擅長的還是水炁劍術(shù),最拿手的寒水七絕是由自己通過斷水七絕改編而成,其技巧性和強大程度也絲毫不在斷水七絕之下。因為斷水劍主一般來說都是女輩居多的,男人很少擁有這種至陰之氣。
一座別致小樓臺,周圍是水汽蒸騰,隱約朦朧中,那建筑不說是雕欄玉砌,也是美輪美奐了。小樓上,那透雕的圓窗內(nèi),一張姣好面容正望向窗外。
“我昏睡了多久?”冷月問著身后那姑娘。
“沒多久的小姐,你中的是水迷香,這種藥物對于專門修習(xí)水術(shù)的小姐來說就是小事一樁了。”那姑娘應(yīng)答著,與冷月的高冷性格相比,這姑娘時時刻刻一張燦爛的如暖陽般的笑容時時刻刻掛在臉上。
“好,墨香,你去轉(zhuǎn)告我爹爹我醒了,馬上就去找他?!?p> “好的小姐?!痹捯魟偮洌悄愎媚锞驮谝魂囁邢Я?。
披上外袍,冷月朝樓外走去。
墨州總舵大門前,行川正在叫門,大勺也跟著喊叫。那高大的石門被濃厚的水汽包圍著,整個顯出一絲神秘范圍,其實整個墨州總舵都被水汽或輕或重的包裹,這是自然形成的保護條件。
“別再喊了,你們再叫也沒人開門?!标P(guān)越塵在后面不緊不慢的扇動扇子。
那門上除了三張浮雕石料材質(zhì)的面具,也別無他物,簡約又厚重的石門在朦朧水汽中透出無法抗拒的威嚴。
“那怎么辦?你不說有辦法么?”行川接著叫門,甚至要扭頭舉一塊大石頭砸過去。
“行川兄弟有所不知,這門上三面具浮雕,分別叫做貪,怒,懼。其實是墨州機關(guān)而已,我在年少時期,師傅帶我來過,所以我說進來的方法是有的?!?p> 關(guān)越塵說著,將一塊碎銀扔進第一個浮雕面具口中,那強欲之臉簡直逼真。
“然后呢?這第二個就是怒吧?”行川看著這臉上憤怒的表情栩栩如生,不禁贊嘆。
“跪下?!标P(guān)越塵說到。
“啥?這不是開玩笑吧,跪下是什么操作啊?”行川一驚。
關(guān)越塵抽出千星傘直接打至行川后腿彎,行川順勢跪倒在地。
“我去!你怎么不跪?讓大勺跪也行啊,我這堂堂七尺男兒的……算了!我忍?!毙写ㄒ魂嚥凰?,大勺在旁邊看著熱鬧。
“這是表示對墨州總舵的絕對崇敬,也是過這道怒門的方法?!?p> “第三個吶?”行川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第三個門名字為懼,它表示墨州對外界侵擾的恐懼,我們要做的就是把武器留在外面,這是他們保證安全的方法。”關(guān)越塵一邊解釋,一邊將扇子扔了出來。
“你的傘呢?不扔掉么?”行川剛說完,那石門轟然開出一個小口。
“行川兄弟見笑,關(guān)某人的傘并不算在兵器之內(nèi)。”
“好吧,這是個漏洞啊。”
兩人便往墨州境內(nèi)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