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蟲子們,立足江湖?你們不配!”
那人在落地之后狂躁的說著,“我乃祟教老六斛跋,特來滅你城!搶你劍!”
行川爬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大個子活活有自己兩個那么高。
“這話說的,有些幼稚可笑?。 毙写ㄒ卜攀幍男ζ饋?,畢竟這斛跋將那么一襲怪怪的話說的那么正經(jīng),活有種幼稚孩童的感覺。
“別大意!小混混,這人的功力在你我之上!”冷月立刻將話挑明。
眼前這個人可不僅是外表看上去那么高大,其炁體練就的也是毫不含糊。
行川作為炁體修煉的入門者,自然看不出對手內(nèi)氣強弱,只能憑借對手外觀判斷,眼前這個看似傻大個的人與之前的黑手仿佛又不一樣。
“知道就好,趕緊交劍,然后我好給你們個痛快?!滨夏樕下冻鲆唤z狂妄,但轉(zhuǎn)瞬之間一把重劍橫劈過來,那斛跋直接一個拳頭將劍打飛,扭頭一看,正是行川持劍直接砍了上來。
“你們祟教的人可都是死于話多?。∫虮愦?,總說些閑言碎語作甚?”
行川斜著眼看著斛跋,那持劍的雙手顫抖起來,這一拳便把自己滿力使出的一劍擊退,而且這個勁道直接把手給震麻了,行川便是嘴上不肯饒人,但心里也多少有了一絲忌憚。
“你不提也罷,一提到我那幾位兄弟,哼哼,可真是愚蠢至極!真的是丟了我祟教的十殺的臉面!”那斛跋仿佛并不為自己的兄弟之死感到惋惜,他把那看作活該。
“看來你們祟教十殺也并不是血濃于水的關(guān)系啊?”行川笑著說到,忽然也感覺到和這些祟教魔頭談什么感情真是可笑,這一點也許可以當(dāng)作攻克他們的法子,單說不團結(jié)的話,拿下墨州便還是不簡單的。
“死吧!”那斛跋吼著沖了上來,一拳向行川打來,只是一陣氣流,便將行川背后的柱子給打斷了,而其余炁體皆被行川拿著掩日劍擋下了。
行川的手愈發(fā)抖動起來,那大劍一晃一晃的,連用肉眼都看得出來了。
”可惡!“斛跋忽的感到自己方才接劍的那只手,居然有股炙熱的灼燒感,再低頭一看,自己那寸皮膚竟然被燒焦了。
冷月立刻從后方發(fā)起攻勢,在雨中斷水七絕施展尤為輕松,那霧氣一起,頓時斛跋便四處張望也找不到冷月的身影了,而隨之迷茫的,還有行川,這種場地秘術(shù),對周圍的人都有影響,不分?jǐn)秤选?p> 行川便呆在原地不動,等待那層迷霧之間能出現(xiàn)一絲動靜,但隨即一聲轟響,霧氣居然頓時被沖散了。
行川定睛一看,原來是那斛跋將雙手一合,產(chǎn)生的掌風(fēng)導(dǎo)致,行川與冷月皆震驚,只一個簡單的動作便將墨家赫赫有名的斷水七絕的第一層給化解了。
“原來這就是斷水劍,那么……那個小鬼手上的,便是掩日劍,不敢相信我斛某運氣那么好,直接還未攻城,便要達(dá)到目的了?!?p> 斛跋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一絲驚詫,略帶著十足的興奮,仿佛這倆獵物已在囊中了。低頭看去,自己接掩日劍的那只手居然出現(xiàn)燒焦的痕跡,還有一些疼痛,斛跋也就不敢掉以輕心了。
“不錯!果然是名劍,居然蘊含著超乎常人想象的力量……我之前的雙手可是練過的,一般普通鐵劍還真不放在眼里……”
斛跋臉上又流露出自負(fù)的表情?!澳笏滥銈?,再把這塊地盤搶到手!”
“該死!”冷月只是一句簡短的話后,那劍炁流轉(zhuǎn),霧氣再起。
未待斛跋反應(yīng)過來,只聽得一聲,“破炁!”
直接發(fā)動二絕,是冷月近些日子學(xué)到的,領(lǐng)會到的,那似乎將空氣切開的鋒利劍刃直接向斛跋后背劃去,那一劍確實沒有走空,也著實砍到了那壯漢的上腰部分,因為其身高為普通人的兩倍,所以冷月抬起手的極限也只能打到上腰部位了。
但緊接著那漢子的黑衣破開,但皮肉之上僅出現(xiàn)一絲擦痕,冷月立刻退后,這股差距使冷月的臉上掠過一絲驚恐,這明顯就不是與自己一個量級的人,恐怕需要老爹或是墨灼叔才能抗衡的一種力量,雖然一絲花哨都沒有,但就是這股強大純粹的力量,是最令人感到害怕的。
在冷月并未來及退后之時,那斛跋的一拳便向其砸來,那拳風(fēng)剛刮擦到冷月,那斷水劍忽的脫手,直接擋在冷月面前,但轟的一拳依然將人連帶劍通通打飛,落入那下方水塘中。
行川立刻往下面看去,那冷月竟然一口血在水面上散了開來,行川立刻感到一絲恐懼。
畢竟,在招親那會兒冷月只是一個簡單的劍氣沖擊,便把自己沖倒了,雖然是在自己重傷之時,但冷月那股力量自己確實感受到了,若不加上吸收體加成,估計自己在冷月面前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可現(xiàn)如今,冷月居然都被輕松的擊敗了。
“哦?看來是墨家大小姐冷月啊?以前想拿劍,看你墨州一份面子,如今搶劍,便不必給你們面子了,就算城主來了,我斛跋也未必放在眼里!”
那漢子的囂張氣焰愈發(fā)壓制不住了,看得行川一陣惱火,自從自己出道以來,就還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吹狂的。
“你!別吹了!你知道我啥來頭么?”行川忽的開口。“居然敢在我眼前顯示實力,初生牛犢……”
轟!只一聲爆響,行川便直接被轟到旁邊的橋柱子上咳血?!八W炱ぴ谖疫@兒不好使!你不過是耍點小聰明!”斛跋狂放說著,徑直向那斷柱子邊走去,單手擒起那根斷柱,向行川猛地砸去。
“適可而止吧!”橋下的水面忽然震蕩起來,斛跋一瞅,果然是那池水晃蕩,卻晃蕩出一種驚濤駭浪的感覺,那一股寒氣沖天而出。
“五勢!凝絕!”
冷月的聲音響起,那水面直接激起一股水柱,冷月直接乘浪而起,那水柱直接變?yōu)橐桓?,那水流從水塘四周穿出,直接像一個合攏的手,幾股水流直接將斛跋包圍,在接觸斛跋的一瞬間,水流頓時凝固,將其下半身困在冰塊之間。
然而那石柱已經(jīng)砸在行川胸口上,一股鮮血便從行川的胸腔中溢入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