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翠兒帶著兒子和許爾離開餐廳,在回妙可家的路上,敏感的何翠兒總感覺有車尾隨著自己,讓司機故意多繞了兩圈,確定自己讓人跟蹤了。
許爾頻頻回頭“師姐,也許是唐昕岑回心轉(zhuǎn)意跟上來了?!?p> “不是,這不是唐昕岑的車,再有他不緊不慢的跟蹤我們只是想打探什么,如果是唐昕岑他大可大大方方的?!?p> “師姐,后面一直跟著怎么辦?!?p> “司機前面轉(zhuǎn)彎口放我下來,你們先走?!?p> “師姐你一個人行嗎?”
“媽咪,小心。”
“放心,兒子媽咪能應(yīng)對?!?p> 轉(zhuǎn)彎口下車后,何翠兒讓許爾帶好艾迪先回妙可家。
何翠兒則單槍匹馬站在路中央直接欄車阻行,黑色豪車在何翠兒前方二十厘米的距離前停下,車子熄火,車后座走下一個半生不太熟卻有大仇的男人,赫麥德克。
何翠兒雙手環(huán)臂看著他穩(wěn)重的走下車,幾年不見顯得老成了一些,“怎么是你?!?p> “愛拉,好久不見,哇,你,你依然驚艷?!钡驴俗⒁曋男哪钅钤S久的美女,歲月在她身上看不出變化,身材依然讓人向往。
實在沒好臉色,何翠兒不悅的指出著,“德克,你總喜歡玩幼稚的跟蹤游戲嗎?”
“愛拉,別生氣,我們老朋友見面不是因該客套寒暄嗎?”
何翠兒沒功夫和他客套,因為不熟,“你這次跟著我,又想做什么?!?p> 德克在口袋里找著香煙和打火機,這幾年學會了沉靜,“要來一根?”
“不用了,你跟著干嘛?說吧?”
煙圈慢慢升起,何翠兒換了個角度,不想聞煙味。
“愛拉,我的人收到線報說看到你了,你知道我之前就對你有意思,我聽說你帶著個孩子,所以對你的另一半很好奇。”
因為這理由?無聊之極,“德克,我聽說你父親死后你得了赫麥家族大半的遺產(chǎn),忘了恭喜你啊?!?p> 德克又吸了口煙,心中有太多疑問需要解答,“我打聽到,我父親綁你到過赫麥府,為什么?!?p> “這要問你父親了,我還想知道為什么?!焙未鋬耗抗鈭远◤妱莸脑V說自己才是受害者。
德克自認自己有一些眼力,唯獨她是神秘又看不透的,只知道些關(guān)于她的只字片言,“愛拉,你遠比我想的還不一般?唐昕岑呢?被你氣出國三年也不回來?!?p> “誰說的,他就在T國,德克你到底想問什么,跟了這么久一次說清楚。”
德克又吸了口煙,隨手丟在地上踩了一腳,上前了幾步,“愛拉,我跟著你就想知道你現(xiàn)在住在那兒,我也知道一些老一輩的事,如今我父親也死了,我想這結(jié)也該解了,你要不要回赫麥當女主人,就算,就算補償給你和你家的?!?p> “德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對你我從來沒任何想法,你想多了?!?p> “愛拉,不,何翠兒你很清楚,我也知道你和唐昕岑分開了,為什么不考慮一下?!?p> 何翠兒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沒秘密,德克因該調(diào)查過一些事,他知道了也沒關(guān)系自己不怕。
“德克,請你別再跟著我了,不管你知道什么,我都不怕?!?p> 她曲解了意思,對她只有思慕和迷戀,“你不想給小孩子一個良好的成長的環(huán)境嗎?”
“不勞你費心?!?p> 何翠兒轉(zhuǎn)身要走,德克又忍不住叫住想抓住機會,“愛拉,這幾年我忘了很多人,獨獨記得你,你像迷一樣糾纏著我,我的提意任何時候都能兌現(xiàn)?!?p> “不用,永遠不會?!?p> 何翠兒瀟灑的轉(zhuǎn)身離開,對于別人的感受自己無心在意,一向的任性妄為。
德克看著她消失不見,就如當年一樣,不管自己多有錢多有權(quán),她無心便就是無心,哎。
何翠兒躺回床上兒子己經(jīng)入睡了,自己卻怎么也都沒有睡意,想著白天發(fā)生的事。
德克突然冒出來表達愛慕他是神經(jīng)病,那唐昕岑呢?那個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就是唐昕岑本人,他卻可以故作瀟灑的說他自己不是唐昕岑,還什么狗屁不通的解釋說自己是什么杰森,他討厭自己也不用來這一套說辭。
告訴他,這么可愛的娃娃是他的兒子時,他臉上沒有一丁點驚喜就算了,還感覺他一臉厭惡好像自己要騙他什么一樣,不行,就算當初離婚了自己還是該把事情說清楚。
何翠兒起床扎起頭發(fā),換了件黑色的夜行衣,把身材玲瓏有致的包裹起來。
小何和阿超把杰森送回唐昕岑的別墅后就去休息了。
回家后杰森洗了個澡,有些酒精上頭,整個人暈乎乎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一條黑影閃過長廊,移到窗邊,打開一扇移窗,輕松的跳進了別墅內(nèi),上次來走了客廳,這次選擇了后廚,穿過空無一人的廚房向客廳移去,夜己深,大廳只留了兩盞照明的夜燈。
像鬼魅一樣的在廳里穿行,慢步上了二樓,熟悉的到了兩人住過的房間,那些親密無間的記憶不斷的一涌而入,想想當初的自己為什么要那么倔強呢?自己并沒后悔只是有些遺憾而已。
書房內(nèi)一片安靜,那只小夜燈依然亮著淡淡的燈光,何翠兒憑著記憶中的路線在房內(nèi)穿行。
在電腦桌前看到了自己送給唐昕岑的生日禮物那塊表依然安靜的躺在盒子里,輕手輕腳打開電腦想看有什么內(nèi)容,密碼依然是自己護照上的后四位前的六位,唐昕岑為什么沒有改,念舊還是習慣?
搜尋著近期的瀏覽記錄,沒有找到任何異樣之處,何翠兒突然想到,也許這個書房唐昕岑未曾經(jīng)進來使用過,他回國也才是三天前的事,記憶里睡房內(nèi)還有一部電腦。
退出書房移到旁邊的臥室,輕輕就打開房門,并沒落鎖,房間內(nèi)有沉穩(wěn)的呼吸聲,證明唐昕岑睡熟了,床頭燈依然亮著最柔和的光,他依然喜歡光著身體休息。
目光停留在一個行李箱上,這里因該能找到有用的能證明他是唐昕岑的東西,箱子輕易的打開了,里面有一張身份證寫著杰森。漢斯,有一份證明兩處房產(chǎn)的憑證都寫著杰森。漢斯。
何翠兒不信,不相信這一個人可以和唐昕岑長的一模一樣,身份是可以造假,這事自己也干過。
放下證件移到床邊想看看他胸口的紅痣,杰森突然睜開眼坐了起來,“你是誰?!?p> 何翠兒站在原地輕聲回著,“我?!?p> 杰森像習慣動作一樣,伸手后又慢慢躺下,嘴里似呢喃一般說著,“美女,你又來我夢里了。”
何翠兒上前一步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紅痣還在那里,他就是唐昕岑,他是賴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