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郎志平是認識的,這是他們的人,是鐸鐸帶來的。
這次鐸鐸一共帶來了十四個人各個都是穿帶著黑色的大斗篷,郎志平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但是他看身形和語氣這些人都不是西域那邊的人本土人,郎志平也不敢問。
因為他可是知道這幾個人可都是不好惹的,各個都是殺人如麻。
僅僅只是這十四個人,就當(dāng)著他的面把整個候府的人給殺了光了,就是候府中家養(yǎng)的侍衛(wèi)也是沒能攔住,就好像狼進入了羊群,侯府的人在他們手里根本就是沒有招架之力。
而且那手段郎志平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血腥暴力讓郎志平感到忌憚,感覺他們根本不是普通的人。
就是因為忌憚著這樣的武力他才對這鐸鐸畢恭畢敬,現(xiàn)在有這樣一個人擋在他的面前,他可是放心的很。
“豎子爾敢,快快把他打死,留著也沒什么大用””郎志平被嚇得不輕也不顧自己因為慌亂,而變得有些凌亂得儀容,指著顧朝就要眼前這個穿著黑袍大個將顧朝打死。
“你在教我做事嗎,你也配?!蹦呛谂鄞髠€聽著這個穿著官服得凡人對自己趾高氣昂得模樣很是不爽,狠狠得朝著郎志平瞪了一樣,因為幅度太大,郎志平得角度正好看見著身披黑袍得大個得臉。那是一張極為怪異得臉,至少在郎志平覺得那覺得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得臉,嚇得他屁滾尿流,一下就癱坐在了地上。忍不住喊出了一聲“鬼呀\'
黑袍大個看著郎志平滿是不屑,這種沒有膽量的凡人。真的是讓他不屑與之為伍。倒是眼前的小伙子他是喜歡的很,單單是揮出的這一拳的可觀力道,他就覺得這小伙子不簡單。甚至其中還隱隱帶著極其微弱的靈氣,黑袍大個猜測眼前的小伙一定是有靈根的。
顧疏朗是顧朝的父親,對于顧朝的武功他是有所了解的,雖然他從未對別人說過,但顧朝武學(xué)天資卓越是他前所未見的,自從弱冠之后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但這次他揮出的一拳讓那黑袍大個輕易接下,這樣的人一個還好,但要是鐸鐸帶著的其他人都有這樣的實力,顧疏朗就覺得剛剛鐸鐸說的自己侯府的其他人都死光了極有可能是真的了。
“朝!”顧晨驚呼,因為他看到自己的弟弟揮出的拳,被那黑袍大個單手接住之后,還沒來的及收回,就被那黑袍大個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書房的墻上沒了反應(yīng)。
“放心他還沒死只是暈了過去罷了,我可是收了手的。”那個黑袍大個說道。顧晨,顧疏朗雖是有些意外這個人竟然留了手,但顧朝平安的消息更令他們心安。
“他看見了我的臉,這個怕是留不得了?!焙谂鄞髠€對顧朝手下留了情,但那是因為他惜才,對于郎志平他卻是沒有任何的糾結(jié),干巴巴的聲音宣判著郎志平即將面臨的命運。一步步的走向著郎志平癱坐的地方,那種壓迫感還有認真的語氣讓郎志平聽不出一絲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令郎志平膽寒。
郎志平?jīng)]想到僅僅是看到了一眼眼前黑袍大個的臉就要死,他把求救的眼神看向鐸鐸?!拌I鐸,我是二皇子的人,我們是一頭的,你是不會殺我的對吧”郎志平想要站起來,但雙腿的麻木讓他嘗試失敗。只能靠著雙手支撐在地上,慢慢的向鐸鐸坐著的地方爬去,沒了剛剛和顧晨他們講話時的高高在上。
“田干師兄你把他給嚇著了”鐸鐸輕笑了一聲對著那個黑袍大個說道。他可是知道的田干師兄那黑斗篷嚇得頭有多么恐怖完全就是皮包骨,面色發(fā)黃,眼睛突出像是快要掉了出來,就是頭發(fā)也只有三兩根,還是枯黃色。那不是是張活人該有的臉,明明是干尸的臉,但奇怪得是黑袍大個的頭是這樣,但身子卻是壯碩的很。鐸鐸還記得幾個月前他第一次見到這位師兄得真面目時,他可是也被嚇得不輕。并且鐸鐸也知道自己這個師兄是個不會開玩笑的,說一不二,既然他宣判了郎志平的死刑,怕是自己也攔不住。
郎志平拼盡全力還不容易才爬到了鐸鐸的腳邊,連忙抱住鐸鐸的腿,那樣子就像是抱住了救命的稻草?!熬染任?,我不想死,鐸鐸你救救我。”郎志平還想繼續(xù)的哀求,但卻發(fā)現(xiàn)再也說不出了聲,喉嚨處好像是有個洞往外漏風(fēng),他只能發(fā)出嗬,嗬,嗬的怪聲。想用手將喉嚨處的洞給堵住,但卻感覺沒了力氣,雙手也不是自己的不聽使喚。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身子就像一個破舊的船,在漏水。鐸鐸不在意的將死掉的郎志平給踢開,滿臉的嫌棄。就連右腳上的鞋也一并給甩了出去,因為鞋子已經(jīng)臟掉了,被郎志平的血給染臟了。那只被甩掉的鞋正好被甩落在郎志平的尸體上,鞋上的血跡,還有鞋尖處突出的小刀,無不訴說著郎志平的死因。
“呀呀呀,這可怎么辦呀,師兄竟然失手將人給殺了,這可怎么辦,他可是二皇子派來的人,我可怎么想二皇子給交代呀不過不礙事,我已經(jīng)給師兄找好理由了,就說是郎志平顧大人一不小呀,碰到了落單了的候府侍衛(wèi),被反抗的侍衛(wèi)給失手殺了?!?。鐸鐸單手扶額面露麻煩的說道,就像剛剛將郎志平殺了的不是他,而是那個黑袍大個—田干殺的。
“無所謂?!碧锔刹辉谝忤I鐸怎么說,他只在意結(jié)果。他只知道郎志平死了就好。他討厭對自己指手畫腳的人,也討厭所有對自己的臉帶有異樣眼光的人。
“師兄真的是無趣的很,”鐸鐸對田干不在意的樣子很失望,他剛剛是故意那么說的,他還以為自己這樣子說他會生氣點。
“晨,怕是今日我們難逃一劫了。”郎志平死了,死的突然,死的讓人意外。顧疏朗沒想到鐸鐸如此心狠手辣,不僅不攔著,反而親自下手將郎志平給殺了。顧疏朗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郎志平這個同伴都能毫不留情殺掉的人,又有什么理由會不殺他們?nèi)?。顧疏朗覺得自己死了沒有什么,畢竟自己享受過了人間的榮華富貴,也經(jīng)歷過酸甜苦辣,沒有什么遺憾的了,但顧晨,顧朝還有大好的年華,今日就要斷送在這里,顧疏朗真的覺得實在是天道不公。
“父親你說府里的其他人真的都被他們殺了嗎?母親,弟弟妹妹們,還有婉儀和孩子,真的都被他們殺了嗎?”顧疏朗沒有想到顧晨現(xiàn)在還沒想著自己的生死,還惦記著府中其他的人。何止是顧晨就是顧疏朗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你們候府的其他人,他們是真的死了,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辫I鐸聽著他們父子倆談話,實在覺得好笑?,F(xiàn)在自己就是別人砧板板上魚肉,盡然還有心情想著別人。毫不留情的給倆人潑下冷水,澆滅倆人僅有的幻想。惹的顧晨,顧疏朗對他怒目而視。但鐸鐸就喜歡這樣,喜歡澆滅別人僅有的希望與美好的幻想。
看著鐸鐸惡趣味的模樣,田干甚是不喜。說實話田干他不喜歡這個師弟,太過于陰柔,心機也重得很。在那西域國的時候他就勸過告師傅不要收他,但怎奈師傅喜歡沒勸住。
這人也確實是個有天資的,在這個沒什么靈氣的東勝小世界,憑著師傅給搭的聚靈的陣法凝聚的微不足道的靈氣,花了十天就做到了引氣入體,勉強到了練氣一層的地步,這是他比不過的。
但即使如此田干還是不喜這個師弟,不是因為嫉妒,單單就是一種直覺沒有理由。
“師兄這三人留著也沒什么意義了吧,剛剛要不是顧大人說留著這些人還有用,那里會留他們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顧大人死了,這些人對我們也沒有價值,我看著留著也沒用,還是把他們也都殺了吧!以免著侯府得其他人在黃泉路上覺得孤單?!?p> 鐸鐸看著天色,不知不覺已經(jīng)丑時都快要過去了,覺得這場劇目也時候收場了。語氣輕快得像是再說著不如去喝個小酒。
“我對你說過我討厭別人指使我做事,希望你不會再有下次,不然我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對你下手?!碧锔删嬷I鐸。
而鐸鐸卻沒有多少在意,他可不覺得這個腦子都干癟掉的師兄能玩得過自己。
“好好好既然師兄不動手,那就我自己來吧”
鐸鐸離開了已經(jīng)坐了許久得位置上,抽出掛在腰間得彎刀,不斷地把玩。
“師兄你說先選哪個好呢?”
意料之中田干沒有理會他,完全是他自己在自話自說。
“那就先殺這個吧?”鐸鐸站在顧晨的面前,一陣冷笑。他想知道在顧疏朗面前親手殺掉他的長子,他會不會崩潰,如果殺掉一個不會的話,那再是殺掉第二個呢。鐸鐸想想到時候顧疏朗那奔潰的樣子,他就興奮的不得了。就連拿著彎刀的手都在興奮的發(fā)抖。
但還沒等他揮出手中的彎刀,他就覺自己無法動彈,好像有一把劍朝自己砍來,他似乎都聞到了死亡的聞到,血腥味中夾雜著尸體腐敗的氣息。
現(xiàn)在狄之師兄還沒回來,他就對師傅覲見讒言,說是要先把著顧候府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