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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fēng)徐過夜旖旎

第二十章:設(shè)局(下)

清風(fēng)徐過夜旖旎 胖仔要飛天 1845 2019-02-26 16:00:00

  金彣蝶落下之時(shí),就連在大堂里的靳若夜,也是一臉錯(cuò)愕。

  “不可能。”他說。

  邊上的葉昭言還在嘆這許乘月心思果然巧,竟排出這么一個(gè)精彩的節(jié)目來。聽到靳若夜的話,還以為他在說這節(jié)目。

  “我說啊,許乘月這個(gè)人是不太討人喜歡,但是節(jié)目好就是好啊,你得承認(rèn),哎!你要去哪兒!”

  靳若夜直接往二樓去,夏侯逸清看見了,知道他是摁不住脾氣要去找夏侯逸明,馬上讓李湛去截住他,卻還是晚了一步。

  夏侯逸明全然不察有什么問題,招呼靳若夜坐下,“若夜,坐啊?!庇謱钫空f,“四哥也來了是嗎?我怎么沒瞧見他?!?p>  李湛向他行了禮想要解釋,卻被靳若夜搶了話頭,“淳王爺原本約了和我一起來,哪知道臨出門前福晉突然身體不適,便留在府里陪她了,派李湛來和我說一聲?!?p>  “原來如此,”夏侯逸明問李湛,“四嫂的身體可有大礙?”

  “勞六皇子費(fèi)心,是風(fēng)寒,已經(jīng)請大夫來看過,沒大礙?!?p>  “那就好,四嫂小產(chǎn)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代我向四哥四嫂說一句,讓他們別太傷心,孩子總歸還會有的。過一陣子,我?guī)б恍┭a(bǔ)身的好東西去淳王府去探望他們?!?p>  “一定帶到。”

  怕這兩個(gè)男人兜不住,許乘月也跟了過來,“各位爺,站著干什么呀,云扇,快招呼幾位爺。李護(hù)衛(wèi),既然來了那也坐會兒再回去。”說話間,將那還在夏侯逸明附近撲棱的金彣蝶給趕走了。

  眾人一齊坐下,許乘月親自給夏侯逸明倒酒,“六皇子,好久不見你來乘風(fēng)樓,忙什么去了?”

  “我一個(gè)閑散人能有什么事,不過是到處溜達(dá)吃吃酒罷了。”

  “吃酒不上我這來,你騙誰呢。”

  夏侯逸明不同意,“你這好酒是不少,但是這天下的好酒還能都在你這兒?我和徐府的大公子徐別夏去了一趟嶺南深山,品那最上乘的竹葉青去了?!?p>  嶺南距鳳陽城不近,一來一回最快也要五六天。

  靳若夜和許乘月互相對看了一眼,許乘月馬上站起身來,“好了,我也該招呼一下其他的客人去了,兩位爺盡興啊。云扇,好好伺候可不能怠慢了?!?p>  她到一樓轉(zhuǎn)了一圈才回到夏侯逸清那里,告訴他:“六皇子前幾天和徐別夏一起去了嶺南,這金彣蝶大約是聞到了他身上其他的味道才會如此?!?p>  “讓葉昭言去徐別夏那里打聽一下是不是真的?!?p>  “你不會真的懷疑六皇子吧,你說過他真的把你當(dāng)兄弟?!?p>  “我必須要謹(jǐn)慎,這事關(guān)人命?!?p>  許乘月還是一動(dòng)不動(dòng)站在原地,夏侯逸清奇怪的看著她。

  “你變了?!痹S乘月說。

  “乘月,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shí)候?!?p>  許乘月卻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昂著頭和他理論,“六皇子他雖然沒有參與過我們,但是這么多年一直真誠待你,把你當(dāng)親哥哥對待?,F(xiàn)在為了千旖你懷疑他,如果他知道了該有多心寒?!?p>  她還從未用過如此強(qiáng)硬的口氣和自己說話,夏侯逸清本來就擔(dān)心千旖的安危而急得不行,這會聽許乘月那么說,也是一股火冒上來,咬著牙譏諷,“到底是六弟心寒還是你心寒?!?p>  這話里的意思不用再說,許乘月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只覺得自己小心包裹了那么多年的真心突然被打開,讓人扔在地上踩成了一塊塊。

  話剛出口,夏侯逸清便后悔了,她的心意自己一直都知道,只是既無法回應(yīng),那便也就不要點(diǎn)穿了。兩人隔著一層窗戶紙一起相處了那么久,沒想到他今日一個(gè)氣急,狠狠得撕爛了這層薄紙。

  許乘月到底是要強(qiáng)的人,淚珠在眼眶子里打轉(zhuǎn)也愣是深吸了幾口氣憋了回去,盡量冷靜的扔下一句,“你要查六皇子隨便你,但這件事,我絕不會幫。”

  許乘月作為主人,自是要確保每一位貴客都上了馬車才行,這一忙,便又到了半夜。眼看著最后一位客人離開,她的肩膀也一下耷拉下來,忙了一晚上,確實(shí)累壞了。

  一轉(zhuǎn)身,孟亭西站在那里。

  “你怎么還不回去?”

  孟亭西東問西答,“你為什么不高興?”

  她和夏侯逸清說過話之后,只要沒人看見時(shí),便一直繃著一張臉。他知道今天晚上的宴席是為了夏侯逸清才匆忙舉辦的,她花了最短的時(shí)間將一切準(zhǔn)備到最好,孟亭西不明白為什么她又會在夏侯逸清那里受了氣。

  “和你無關(guān),我讓人送你回去?!?p>  孟亭西看著她的臉,眼里布滿了血絲是昨天一夜未睡熬的,身上濃濃的酒氣蓋過了脂粉味是剛才輪番應(yīng)酬留下的。這一切,就都只是為了夏侯逸清而已。他心疼,也氣憤,只是他必須壓下這些情緒。不是因?yàn)椴幌胝f,誰讓他自己也是那個(gè)不顧一切想要站在許乘月身邊的人呢。若連他也要責(zé)怪于許乘月,這世上怕是也無人可以理解她了。

  于是乎,千言萬語,全都咽了下去,“我送你上樓。”

  難得許乘月沒有推辭,說了句好。壓根也沒有幾步路,孟亭西卻格外珍惜,兩人不說話,到了臥房門口,許乘月推開門的手頓了一頓,對孟亭西說,“如果有一天,有個(gè)姑娘也像你我這樣,把一顆真心全拿出來對你,你就和她在一起吧,不要再想我?!?p>  這一夜,許乘月輾轉(zhuǎn)不成眠,這一夜,孟亭西站到天亮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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