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霞昂首,倨傲地說:“我們只是在提出我們的猜測而已。“
沈荼失笑搖頭,說:“我所說的,可不是什么憑空的猜測。壁畫處,怪物是嗜血而出,只有死亡的尸體才會沒入壁畫中,甚至地下。起初,一女子沒入地下,她可能在此之前已經(jīng)殞命,因而觸動了陣法?!?p> “從暗室之中,可以得知,未觸動陣法的情況下,是不會有什么異象出現(xiàn)?!?p> “而偏廳之中更為奇怪,那里除了桌椅,什么都沒有,更別提什么火源一人突然著火,火勢一開始就遍及全身,當時也有許多人一起撲火,別說是撲滅,就連火星都未曾沾染,這難道不是秘法所為?”
“況且,方才打斗之中,突然一堆人中冒出個尸變的,按理說處于人群之中,左右應當清楚同伴是否被咬傷,怎么會不提防?事發(fā)突然,難道不是另有蹊蹺?”
一人應和,說:“對!方才我在他旁邊,沒見到僵尸過來?!?p> 李彬說:“我們可以檢查一下那人的尸體,看看有沒有抓痕?!?p> “沒有的?!币蝗烁┥?,看著地上被斬斷的尸體,說。
周煬目光一沉,說:“依你之見,這秘法究竟有何作用?”
“替死?!?p> 眾人聞言,莫不驚駭,倒吸一口涼氣,紛紛撕扯著自己的手鏈。
沈荼說:“一個筑基期的修士帶著一大批煉氣期的修士,即便是聚攏他們的靈氣,也沒有多大的功效。按理說,即便是合作,對于他這種修煉已久的筑基期,找三五個同等修為的修士不是難事?!?p> “可這支隊伍里,除了他自己,只有你一個筑基期?!鄙蜉敝赶蛑軣?,說:“而你,只是他的徒弟。這難道不奇怪嗎?為了奪寶多一分把握,也應當多收攬筑基期的修士才對,至少,也得有點本事。”
“可他自上山之時起,動作謹慎,在我再三挑釁之下,起初也秉著不愿節(jié)外生枝的態(tài)度,這難道不是害怕自己的意圖被其他閱歷豐富的人看穿說破?”
張霞冷哼一聲,說:“黃縉大人只是行事低調(diào),不愿過多消耗實力而已?!?p> “那最后為何出殺招,想置我于死地?”沈荼頓了一下,只見眾人靜默地看著自己,擲地有聲地說:“他在害怕?!?p> 楊宕剛冷哼一聲,說:“黃縉大人還需要害怕你?”
沈荼勾唇一笑,說:“只我一人,倒未必讓他害怕。但你們要是知道了真相,哪里會善罷甘休?起碼,你們這三個與他關(guān)系密切的人,聯(lián)合起來對付他,他也未必能活下來?!?p> 周煬怒斥一聲:“荒唐!我們怎么會做這種欺師滅祖的事!”
沈荼低頭一笑,說:“那黃縉怎么變成僵尸的?”
楊宕剛沉吟良久,說:“你說這么多,不過是你的推測罷了。如今,秘法是不是替死還不知道,你怎么就得出我們聯(lián)合殺害師父的結(jié)論?”
孫閬賢大笑三聲,語氣蒼涼,說:“沈姑娘,我當你是熱心腸,沒想到你混進隊伍,只是為了竊取大家的信任,將黃縉大人殺害還不夠,如今,又想將我們這些礙事的老人排擠走,是打著什么算盤?”
沈荼斂眉,看向?qū)O閬賢,說:“不妨直言?!?p> “你之前見我們上山,便一直尾隨我們。后又中傷黃縉大人,你敢說黃縉大人變成僵尸,不是你在暗中下手?你口口聲聲說什么替死,這么了解替死的事,難道不是打著讓大家給你替死的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