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啊啾’聽得詹承軒肝一顫,他驚異地指著房門,不敢置信地看著秦巽澤,說:“你房間的聲音?”
秦巽澤神情不變,安之若素,點了點頭。
詹承軒倒吸一口涼氣,說:“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快把人藏起來,周思芙都要殺來捉奸了!”
哪知,秦巽澤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斂眉看向詹承軒,眉宇之間似有疑惑,冷聲糾正他的說法:“我跟周思芙只是同僚,何來捉奸一說?!?p> 詹承軒嘆了口氣,把秦巽澤往臥室的方向推,說:“那是你的想法,周思芙可是把你當做她的私人財產(chǎn)。以前,那些跟在你后邊的小丫頭,全被她折騰得不成人樣。這個都被你領(lǐng)回家了,還不知道要被周思芙欺負成什么樣子?!?p> 秦巽澤聞言,嘴角笑意微不可聞,他低聲說:“指不定誰欺負誰?!?p> 詹承軒訝異地看著秦巽澤,說:“你還真放心吶?周思芙做不出的事,她手底下那群急著巴結(jié)她的人可做得出。那群人為了討她歡心,什么事都做得出來?!?p> 秦巽澤聞言,目光清寒,面沉如水,他看了詹承軒一眼,冷聲說:“多謝?!?p> 詹承軒見秦巽澤大步走入房中,關(guān)上了房門,眼睛一轉(zhuǎn),傳了一句密語:“帶她去浴室躲躲,周思芙再怎么刁蠻,也只是個小姑娘,還做不出闖男人浴室的事。”
秦巽澤進了臥室,食指抵唇,示意噤聲不語。
沈荼淡笑點頭,見他低頭看了一眼窗外,她便將視線移至窗戶,只見窗上刻有符箓,有屏蔽屋內(nèi)景致的作用,看來平常他就是極為謹慎的。
秦巽澤看到樓下潛伏的人群,猜測他們必定拿著精密的儀器,探測屋內(nèi)的靈氣波。一想到天師聯(lián)盟的骨干全被周思芙公器私用,浪費在這種事上,他面色越發(fā)的沉郁。
忽地,密語在耳畔響起,藏在浴室?詹承軒可真想得出來!
秦巽澤有些赧然,他側(cè)目看向沈荼,只見她舉止隨意地坐在椅子上,垂眸,翻看著書,細密柔軟的發(fā)絲垂落下來,有的俏皮地拂著她的臉,有的甚至蘸在她唇上,他喉嚨動了一下。
沈荼察覺到秦巽澤的視線,抬眸,微微一笑,只見他漆黑的雙眸像是映雪的夜,深邃而明亮。忽地,他動了,像是帶著滿身的風雪,朝她走來。
清冷而孤傲,奇怪的感覺。沈荼微微蹙眉,不知為何會有這種念頭,沉頓之際,忽地被他拉起身。
似有若無的、清冽的香氣縈繞在鼻間,沈荼握著秦巽澤的手,才意識到他的手掌竟比自己的寬厚這么多,溫熱的手心跟他清冷的氣質(zhì)完全不符。
秦巽澤斂眉盯著沈荼的手,見她不停地揉捏著自己的手掌,感覺十分怪誕,當場恨不得把她的手甩開,卻還是顧全大局的把她拉到浴室,砰地關(guān)上了門。
詹承軒將耳朵湊在門上,聽見里面開門,關(guān)門聲,竊笑一聲。
忽地,聽見門鈴急促地響起,還有拍門聲,一女子叫喊:“詹承軒,我知道你來通風報信了,快給我開門!”
秦巽澤鎖上了門,見沈荼抽離了手,徑直沖洗著手,面色有些發(fā)黑,哪知她對他熟視無睹,關(guān)上水龍頭之后,又開始對鏡整理儀容。
秦巽澤斂眉,倚墻打量著沈荼的舉動,他實在弄不懂把頭發(fā)弄到左邊,又弄到右邊有什么區(qū)別,有什么值得她一直盯著鏡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