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瑜芳正欲追上秦巽澤的步子,剛跑出大門,就看到對方御劍而去。
“奇怪?不是說,市區(qū)不允許御劍飛行嗎?”趙瑜芳嘟囔。
難道裴蔓露受了重傷?
屋內(nèi)擺放著許多靈石珠寶,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
狄靜雅正被人涂著指甲,一只手拿著手機(jī)。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彪娫捘穷^的聲音讓她心生疑惑,往日,不說立刻也差不了幾秒,張清婉就會接聽自己的電話,從未這么怠慢過自己。難不成是出事了?
要不是秦哥哥的蹤跡被楚筱芫隱藏起來,自己何必向張清婉打聽,她耐心再次撥打。
還是無人接聽。
她立刻撥打分部電話,張清婉那邊的工作站接聽了。
“喂,哪位?”張云皓問。
“我是狄天師,張組長呢?”女聲清脆悅耳。
張云皓愣頭愣腦地說:“張組長仙逝了?!?p> 死了?狄靜雅倒吸一口涼氣,立馬聯(lián)想到裴蔓露。
“怎么死的?是不是那個叫裴蔓露的,設(shè)計害死了她?”狄靜雅咄咄逼人。
“你這人怎么想法這么陰暗,我也不清楚怎么死了,當(dāng)時情況很混亂,大家沒辦法觀察。裴大人還昏迷著,大家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張云皓十分耿直。
“裴大人?”狄靜雅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她做了什么功績,你們居然叫她裴大人?”
“你誰啊,管那么多?”張云皓不爽她頤指氣使的姿態(tài),問道。
“你叫什么?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看來不給你點教訓(xùn),你都認(rèn)不清自己的地位了!”狄靜雅暴跳如雷。
張云皓恍然大悟,這是張組長辦公處的電話,難道是什么大人物?
“您是哪位?”
狄靜雅憤然掛斷電話。
大步往外走去。
穿過回廊,經(jīng)過幽靜的庭院,往深處走,是一間古樸的小屋。
狄靜雅一腳將門踢開:“楚筱芫,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闊桌上琳瑯滿目,擺滿了紅的、綠的、藍(lán)的液體,還有各式各樣奇怪的石頭,中間擺了一個羅盤。
一個楚楚可憐、恬靜優(yōu)雅的女子抬頭看著她,將手中的刻刀放下。
她擦了擦手,緩步走到了一旁的會客廳,示意狄靜雅坐下。
她拿出一整套茶具,不緊不慢的沏茶,等待著狄靜雅開口。
狄靜雅向來看不慣她這般裝模作勢,可如今那個來路不明的裴蔓露更讓她心慌。要不是被父親拘在會所不讓出門,她一定要死死地跟緊秦師兄,不讓別的女人靠近他半步!
“張清婉死了?你怎么沒跟我說?”狄靜雅面有不忿。
“哦?天師會近來犧牲的人比較多,我就沒有一一訃告,已經(jīng)不是一兩日了,怎么現(xiàn)在才問這些?”楚筱芫飲了一口茶,淡淡地說。
狄靜雅站起來,怒斥:“你少在這陰陽怪調(diào),你還是老老實實把秦師兄的情況告訴我,他是不是跟一個叫裴蔓露的在一起!”
“嗯?不是在說張清婉的事,怎么又扯到秦師兄了?”
“哼!那個裴蔓露知道我派張清婉監(jiān)視她的舉動,又想背著我勾引秦師兄,肯定要把張清婉解決掉!”狄靜雅說:“而你,只要等到她鏟除掉我這個對手,你就可以借著她殺死天師的罪名將她從秦師兄身邊鏟除,這樣,你就可以獨占秦師兄了!”
看著狄靜雅目光灼灼,楚筱芫輕笑出聲,她輕輕搖了搖頭:“你還真是個孩子。”
她站起身,往回走:“我說過很多次了,我跟秦巽澤無半點關(guān)系。你要是想追求他,就自己去。沒膽子行動就不要在背后搞小手段。”
她話語一頓:“至于那個裴蔓露,你無需擔(dān)心?!?p> 狄靜雅冷笑一聲:“記住你說的話!”,便拂袖離去。
“裴蔓露,神荼……”楚筱芫喃喃自語,拿著刻刀,手上動作一滯。
沒過一會兒,一個圓乎乎、胖嘟嘟的身影便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