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體恢復了,就起來做事吧!”他不忘補刀,冷冷拋下一句,就離開了。
他關上門,嘴角帶笑。
“怎么了?怎么了?”金庭筠一臉八卦地盯著他。
他笑容一滯,冷著臉,從她身邊略過。
金庭筠悄悄走進裴蔓露房間。
“七星絕殺陣,對付他這種級別的修道人要大量靈石。不行,得再想個高效的法子……”裴蔓露喃喃自語,斟酌道。
“蔓露姐,你居然用符把我弄暈了!”金庭筠撇嘴說。
裴蔓露抬眼看她,冷聲說:“你都要把消息通報給秦巽澤,我當然要弄暈你!”
“怎么了?這么大仇?”金庭筠沒心沒肺的湊過去:“我怎么感覺你說澤澤哥的時候,咬牙切齒的啊?”
“豈止是咬牙切齒,我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食其骨!”裴蔓露惡狠狠地說。
忽然,感覺空氣一冷。
裴蔓露抬眼一看,見秦巽澤端來一碗藥。
他冷聲說:“喝藥?!?p> “那個,我差點忘了,我有正事,我走了?!苯鹜ン揸P上門,又打開:“這回真的走了,你們慢慢聊?!?p> 門砰地一聲關上,裴蔓露提了口氣。
“喝藥?!鼻刭銤衫渎曋貜?,面色無絲毫不耐。
裴蔓露訕訕接過,問:“你聽到多少?”
“沒想到你是個茹毛飲血的野蠻人?!彼创阶I之。
裴蔓露瞪大了眼睛,說:“我也沒想到,你是個小肚雞腸的小孩子!”
“什么?”他眼神一涼,語氣頗為警告。
裴蔓露冷哼一聲,傲慢地說:“你以為就憑你這樣就能嚇倒我,哼,我可是見過大場面的。想我費勁波折才弄到手的美人淚,被你二話不說殺死了。我是看在你是小孩子的份上,不跟你計較罷了?!?p> 原本只是準備讓她把心中的怨氣發(fā)泄出來,誰知道她張口一個小孩,閉口一個小孩,也熱鬧了他。
“是不跟我計較,還是不敢跟我計較?”
囂張、挑釁?!
算了,識時務者為俊杰,什么事她忍不下的。
她一口悶,喝光了湯藥。
她冷然一笑:“等你成仙了,再到我面前囂張吧!”
秦巽澤從未見過這種人,自己忙里忙外救她不說,還得哄她?哪有這種道理!
看她冷眼,他氣悶,他從未被人這般對待,起身離開。
門被砰地一關,裴蔓露感覺莫名其妙。
他毀了自己拼命才拿回來的美人淚,那可是自己以后保命用的武器!結果,自己還沒說他兩句,他竟然摔門走了?
真弄不明白,現(xiàn)在的小孩脾氣都這么大嗎?
她起身,將碗放在茶幾上,望著窗外。
不行,得出去透透氣。
萬一,有什么機遇呢?
她敲遍了房門,都沒有人。
“裴前輩?!眱H余的那扇門打開了,張云逸揉了揉眼。
“誒,他們去哪了?”
張云逸答:“都去準備原料,秦大人準備晚上施法救人?!?p> 裴蔓露訝異:“難道,他想到了大范圍施法的法子?”
張云逸點了點頭,又抓不住頭緒:“裴前輩,大范圍施法很難嗎?不是將單一施法的范圍擴大就行了嗎?為什么您這么吃驚?”
裴蔓露看著他,笑著說:“當然,那是一種簡單粗暴的方法。但,如果有人不在他施法的范圍,不就有漏網(wǎng)之魚了嗎?可如果施法范圍擴大到全球,一則沒有那么多靈力浪費,二則效率太低。我也不清楚,他會怎么做,我們可以看看。”
“原來這里面有這么多原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睆堅埔萆︻^。
“求道就是這樣,想得太復雜就摸不清頭緒,想得太簡單又得不到深刻的奧義?!迸崧缎ρ裕骸八?,有個好老師指路,是很重要的?!?p> “裴前輩,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張云逸笑言:“您說過,會給我時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