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帝王州,郁郁蔥蔥佳氣浮。四百年來成一夢,堪愁。晉代衣冠成古丘。?
繞水恣行游。上盡層城更上樓。往事悠悠君莫問,回頭。檻外長江空自流。
正所謂:詩人眼中“帝王州”,帝王筆下“金陵城”。而金陵城外三十里的地方,卻是一個窮的不能再窮的小山村,這與自古便是帝王州的金陵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在這座窮的不能再窮的山村外的一處羊腸小道上,楊趣甩著用荷葉包裹著的一只烤的金黃色的燒雞,吹著節(jié)奏感十足的口哨,在整個世上無人能懂的樂曲聲中優(yōu)哉游哉的往家中走著。
楊趣很得意,十分的得意,因為當(dāng)他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就撿到了一個十二分美麗的古典美女。
當(dāng)然這個時代的女子不會豪放的去酒樓將自己灌醉,然后“橫尸”躺在大街,楊趣之所以能撿到這個女子,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的時候,這個女子已經(jīng)重傷昏迷了,而且,一條腿還骨折了。
“哎呦!”得意忘形中的楊趣不小心踩在了一塊小石子上崴了腳,險些將手中的烤雞扔了出去。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七天內(nèi)崴的第四次腳了,對于習(xí)慣了瀝青馬路的楊趣來說,這種坑洼不平的山路,他還是很不適應(yīng)的。
來到了自己的破家外,破家,沒錯,就是破家。因為這一處農(nóng)家院子已經(jīng)荒廢很久了,不僅四面的土墻已經(jīng)塌了小半,就連墻上的屋檐都已經(jīng)遮不住東升的太陽了。
好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初春時節(jié),雖然晚上冷了些,白天還是很舒服的,否則楊趣也不會選擇在這里暫居。像這樣連墻都不完整的破屋子當(dāng)然也不會有門,楊趣來到屋外,只需抬抬腳便能進(jìn)屋。
“咦?美女,你醒了,你的腿傷未愈呢,怎么不多睡一會?”
美女,這個稱呼在楊趣的家鄉(xiāng)可是尊稱,甚至是在大街上你面對一個女人的時候要是不這么喊上一句,那么這個女人都有分分鐘變成潑婦的潛質(zhì)。
可是,就這樣的一個尊稱,卻讓這個半坐在用草堆堆成的炕上的女人橫眉怒目的看著楊趣,甚至下一刻,楊趣毫不懷疑這個少女會變成母老虎撲向自己將自己撕碎。
他都對這個少女解釋過多少遍了,美女這個詞在他的家鄉(xiāng)是尊稱,不是妓院里的煙花女子,可是這個少女就是不信,難不成自己要喊她小姐嗎?可是,她既不姓包,而他也沒錢,如果真的真么喊了,他想想都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美了,在這個缺少各種化妝品的時代,這個女子的皮膚仍舊能保持著細(xì)潤如脂,然后再配上這一張姣若秋月的面孔,這讓楊趣每次看到這個女子,都會忍不住的擦擦口水。
這個女子,看年紀(jì)也就十七八歲,正是一生中最美的花樣年華,可她的氣質(zhì),卻比他熟知的十七八歲的少女看起來成熟多了,“不要喊我美女,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一聲嬌喝,打斷了楊趣迷離的一夢,讓他看清了自己悲慘的處境。
“我不叫你美女那么叫你什么?你不告訴我你姓什么,讓我如何喊你?”楊趣嘴角一翹,做了個自認(rèn)為很帥的表情,說道。
誰知道楊趣這個自認(rèn)為很帥的表情在這個花樣少女眼中看起來,充滿了無盡的猥瑣和淫蕩,要知道在她的眼中,這里可是荒村野地,這幾面破墻堵住的屋子根本不像是一間房子,最主要的此時她與這個時時刻刻都露出淫蕩表情的小子共處一室,萬一這個小子一時獸性大起,那么她的清白身子豈不是、豈不是---。
“你、你就喊我喂就行!”想了半天,這個花樣少女卻這么答復(fù)了一句。因為在這個時代,女孩子的芳名是不會隨便告訴別人的,尤其是在還不知道眼前這個是好是壞的人面前,她的芳名就更加的不能告訴他了。
“喂?我說美女,你怎么知道我買了烤雞?剛才你還說不讓我喊你美女,怎么這會就讓我喂你吃東西了?”楊趣邪邪一笑,調(diào)侃道。
“你!無恥!下流!”
無恥?下流?這是楊趣這三四日以來聽了不下百遍的詞語了,我很無恥嗎?我怎么無恥了?大爺莫名其妙的來到這里,行李都沒帶,換洗的衣服也沒帶,連刮胡刀都沒帶就已經(jīng)夠憋屈的了,結(jié)果還在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就讓我撿了這么一個累贅。
若不是大爺看你長得有幾分姿色,早就將你當(dāng)做碰瓷的無視過去了,這六七天以來,大爺都沒能吃頓飽飯,還要管著你吃喝,大爺連自己的媳婦都沒這么伺候過,當(dāng)然,大爺也沒媳婦,總之,大爺哪里是撿了一個美女,這簡直就是撿了一個慈禧老佛爺。
聽到燒雞二字,這個花樣少女主動的就將楊趣后面的話選擇性的屏蔽了,只見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女子喉嚨動了幾下,像是咽了幾口唾液,楊趣呵呵一笑,將手中的荷葉層層剝開,頓時烤雞的香氣溢滿全屋,而炕上的這個女子,已經(jīng)有些按耐不住了。
“這,這只燒雞是哪里來的?”
“哎呦,不錯哦,都饞成這個樣子了還在問哪里來的燒雞,你放心,這只燒雞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而是我光明正大賺來的?!睏钊ふf道。
“你,你胡說!你看看你穿的衣服,奇裝怪異,再看看你住的地方,窮的叮當(dāng)響,又怎么會有錢買燒雞,你可知道一只燒雞要多少文嗎?”很明顯,對于楊趣說的話,這個美女認(rèn)為他是在吹牛。
“當(dāng)然知道,不就是二錢銀子嗎?!睏钊ぱ劬φ6紱]眨一下,直接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難道這只燒雞真的是你買的?”這個美女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帶著已經(jīng)相信了半分的表情看著楊趣。
“當(dāng)然,我今天可是費了好大勁才賺到了這二錢銀子。”楊趣仍舊帶著他自認(rèn)為很帥,而這個女子卻認(rèn)為很淫蕩的表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