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口好干?!崩钣⒆騻€被辣的夠嗆,后來又因為上火整整昏睡了一晚。剛剛醒來的她只覺得喉嚨里像是被烤干了一樣,難受的很。
“來來來,給你水。慢慢的抿一小口啊?!编嵶婷嚷牭嚼钣⒌脑挘瑳]有說什么直接去接了一杯溫水,扶著李英做起了身,十分小心的喂著對方喝水。
這一幕簡直就是小夫妻的秀恩愛日常嘛。
“謝謝。阿祖,我們今天去哪里???”李英喝過水后感到自己的嗓子舒服多了。
“去哪里?”鄭祖萌反問道。
李英沒來由的一句話直接給鄭祖萌問的懵了,怎么她感覺這姑娘這是要和自己“杠上”的感覺呢?
其實,李英從剛才醒過來之后,她的心里就有一種感覺。她覺得如果自己不主動問一下,她的阿祖一定會把自己當(dāng)做是累贅拋下的。
雖然這么形容不太好,但是李英的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那個,你就沒有想去的地方或者要去做的事情嗎?”將水杯放回桌子鄭祖萌抱著試探的想法問道。
因為鄭祖萌知道自己之后就要去找人了,首先自己的身份又很敏感不能夠輕易暴露。
她如果和這個有點呆萌的妹子相處的時間久了,到時候難免會有什么突發(fā)的狀況發(fā)生也說不定。
畢竟當(dāng)初還在王朝的時候,素可卿可是一再的暗示鄭祖萌和鄭啟鳴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
要不然鄭祖萌又怎么會那樣廢寢忘食的練習(xí)武功,這可都是素可卿當(dāng)媽的一片良苦用心。
然而,在鄭祖萌知道了自己并非有是皇室血脈。那個時候的她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她沒有因為自己一瞬間變得平凡而沮喪,反而是對于皇家這樣的秘聞感到震驚。
在之前的那個世界,鄭祖萌也會在沒事的時候看一些書刊。而那些書刊的內(nèi)容里除了帶顏色的文章和繪圖外,最重要的就是有一些人為杜撰,或者真假參半的小歷史故事。
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鄭祖萌還對里面的內(nèi)容頗有微詞。他認(rèn)為這作者的腦子里一定是裝了面粉和水,要不然這么漿糊的劇情設(shè)定是怎么想出來的。
但是,鄭祖萌沒想到那些何其狗血的劇情設(shè)定,現(xiàn)在竟然就這么活生生的發(fā)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現(xiàn)世報?
再者,鄭祖萌本就是心地善良的人,她倒不是怕李英拖累了自己,她是怕到時候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反而在之后傷害到了李英。
況且這一路上指不定會遇到什么事情。
那么李英現(xiàn)在又是一個什么狀態(tài)?
她現(xiàn)在可以說是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陷入了對鄭祖萌的感情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自我盲目去依賴對方的習(xí)慣。
李英的狀態(tài)說的委婉一點呢是和鄭祖萌一見鐘情,要是說的真實一些的話,那就是看對了鄭祖萌的臉。
果然,顏值即“正義”。
所以,坐在床上的李英聽了鄭祖萌的問話,她毫不猶豫的就回答道:“沒有?。》凑⒆婺闳ツ睦?,我就跟著好了。何況我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非常想去的地方。再說了我這是第一次出來,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我也不知道。到不如跟著你照顧你好了,洗衣做飯什么的我也可以去學(xué),你說是吧?!?p> “這……”鄭祖萌看著如此坦蕩蕩將話說出來的李英,她反而覺得自己這一直藏著掖著的倒是不像個樣子。
正當(dāng)鄭祖萌想著和床上的李英攤牌的時候,李英卻搶先一步突然的又開口說道:“阿祖,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理由。沒關(guān)系的,你可以說出來啦。我知道自己作為女孩子,一直纏著你很不好。但是,出門在外的,第一次遇到一個和眼緣的人……我不想錯過?!?p> 要不怎么有人說女人天生的就第六感準(zhǔn)呢?李英提前攔下了鄭祖萌將要脫出口的話,首先占據(jù)了有利的形式。
可是,鄭祖萌現(xiàn)在突然間這么的被動,她只覺得李英這妹子有點強勢??!
等等,難道剛剛妹子是在和自己表白?
畫外音
旁白:“面對此時此刻李英的真情流露,鄭祖萌她還能說什么呢?”
鄭祖萌:“你夠了喂!我還能說什么?當(dāng)然是直接了當(dāng)?shù)木芙^了。”
旁白:“鄭祖萌見到李英這個樣子,她仿佛覺得自己要是拋下妹子,然后她自己一個人走了,那就是自己的不對了?!?p> 鄭祖萌:“喂喂,你不要隨便亂加設(shè)定?。ˇ?っ°Д°;)っ”
旁白:“存在即合理!”
鄭祖萌:“你不會是秋元吧?”
此時,秋元正坐著小船漂浮在海上某處,專心吃著剛剛烤好的烤魚,猛的打了一個噴嚏,他吸了吸鼻子繼續(xù)啃著手中的烤魚。
而在秋元的身后,是早已滿頭大汗的馬連良和李英娘。他們兩個人正在不停的,將從船底漏進(jìn)來的水往船外面潑。
鄭祖萌搖了搖頭,將剛剛莫名其妙的的畫面甩出大腦。
“要不這樣,你先跟著我,要是有想去的地方了。到時候再分開好嘛?!鄙钌畹耐鲁鲆豢跉?,鄭祖萌才對李英說道。
李英聽到鄭祖萌松了口,剛剛還像蔫了的花骨朵,一瞬間就來了精神。她小雞啄米一般,愉快的點著頭。順便把自己床邊的老花貓一把摟了過來,抱在懷里好一頓揉搓。
至于,鄭祖萌最后說的那句話,李英選擇性的忽視掉了。
其實,李英要跟著鄭祖萌的第一個原因,便是她覺得自己一定要看好自己的男人。
江湖這么大,要是到時候鄭祖萌被哪個不知名的小姐姐給勾搭走了,她李英到時候就是想哭估計都沒得地方去哭。
李英要跟著鄭祖萌的第二個理由則是,她賊啦喜歡老花貓。畢竟,女生天生還是會對萌物沒有一點抵抗力的。
鄭祖萌看到一下子就變過了臉的李英,鄭祖萌心底直呼被這妹子給騙了。
當(dāng)然了,說道喜歡萌物的妹子,靈犀那是相當(dāng)?shù)牧硗?,她就是一個不喜歡老花貓的妹子。
靈犀不僅不喜歡,甚至她最近在探星樓閑來無事,還在研究如何烹飪龍虎斗。
畫外畫。
靈犀頭上頂著一本書,左手上還拿著一本書,右手則是在一口黑鍋里用勺子前后來回的攪拌著。
看著鐵鍋里不斷翻滾著的暗紫色濃稠液體,靈犀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只是這微笑不管怎么看,都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叩叩叩
房間一側(cè)的窗戶外想起了敲擊聲。
“我說,看樣子你和你的姘頭相處的還是蠻不錯的哦?!毙嗄景准茉诙峭饷娴拇巴?,倒吊著身子對著屋內(nèi)的兩個人說道。
“早上好啊,大叔?!毙那楹苁敲篮玫睦钣ⅲ蛑巴獾男嗄景讍栔?。
“哎呀,早上好啊,丫頭?!毙嗄景淄瑯佑淇斓幕貞?yīng)道。
“你怎么來了!你不會也想著和我們一起走吧!”鄭祖萌有一個李英就夠頭大的了,要是再帶一個朽木白的話,那她們的目標(biāo)就太明顯了。
“你這小子,怎么這么摳搜呢?哎,不是我說。你這大小伙兒的,怎么一大早的就出現(xiàn)在人家一小姑娘的房間里?我都沒說你,現(xiàn)在你反而還問起我來了倒是。你說你為什么在丫頭的房間里??乛?乛?”朽木白明明知道鄭祖萌是個女兒身,卻還是想著這么逗逗鄭祖萌。
朽木白想著鄭祖萌這丫頭,不像宮里的那些嬌柔小姐。反倒是性子里透露出一種野性,像極了當(dāng)初自己的師妹素可卿。
當(dāng)初的素可卿就是因為性子野急躁了一些,急于求成習(xí)武一直是沒有扎實的根基,反倒是對女紅情有獨鐘。
朽木白每每想到這里,他就覺得要是當(dāng)初素可卿學(xué)會了一招半式的功夫,如今這檔子的事還會有嗎?
要是現(xiàn)在不磨一磨這丫頭的性子,到時候指不定要多難教導(dǎo)。為了到時候可以讓你們一家子早日團聚,朽木白也只有狠一狠心讓鄭祖萌經(jīng)歷一番事才好。
所以,現(xiàn)在的朽木白反倒也不急著再去證明自己的身份了。一是他覺得在小輩面前不好開口了,畢竟李胖子的女兒也在這里。他怕尷尬,讓人家知道了自己這么多年了一直單身。
二是,朽木白收到了宮水葉的飛鴿傳書,有人在巴山看到了何欣的身影。宮水葉懷疑鄭啟鳴開始了籌劃一些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自己等人有所行動了。
為了知道鄭啟鳴到底在搞什么,宮水葉特意請朽木白前往一趟巴山一探究竟。
只是前來告別的朽木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大清早的就吃了一大口狗糧。而且,還是自己主動來吃的……囧
所以,朽木白才化身檸檬精,對鄭祖萌開始了“批判”。朽木白倒是忘了,當(dāng)初可是他自己要誤導(dǎo)李英的,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狗糧。
可謂是……自給自足?
聽了朽木白的話,站在床邊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鄭祖萌,又一次被一旁的李英搶了話。
“是哦,阿祖你昨晚不會一直在這里陪著我吧!那你晚上有沒有休息好啊,要不你到床上再休息一會兒好不好???”聽了朽木白的話李英也是這才意識到,阿祖為了照顧自己可能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好。
“我……”鄭祖萌現(xiàn)在十分想把朽木白的嘴給他縫上。
你說你這人怎么就這么欠呢?現(xiàn)在是提這個時候嗎?你說我是該躺上去還是不該躺上去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這店里就剩這一間客房了。鄭祖萌沒有辦法,這才在桌子上勉強湊合了一宿。直到現(xiàn)在她的腰還有些僵。
她現(xiàn)在是一身男子的裝扮,李英也同樣認(rèn)為自己是男子。所以她從早上喂水給李英喝,她一直都保持著極為自然。
鄭祖萌也是怕兩個人尷尬,這才一直沒有往那個問題上去靠。
哪里想到竟然會被朽木白這人給捅破最后的窗紙。
“咳咳,那什么??!我是來和你們告別的,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咱們有緣再見!”朽木白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鄭祖萌一眼,這一眼可謂是夾雜著期待寄托鼓勵的多重含義。
反正朽木白是這么想的,至于鄭祖萌嘛……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她剛剛被朽木白視奸了。(???)
“呦,對了。再見了啊小丫頭,你可是要好好做阿祖的姘頭哦?!毙嗄景着R走前依舊不忘消遣一番鄭祖萌。
“再見,大叔!”顯然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姘頭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李英,很自然的和朽木白告別著。
鄭祖萌看著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覺得“姘頭”這個詞有什么不對的李英,她也是真的很服這個和自己要找的朽木白,同名同姓的這個賤男對李英的洗腦。
此時,背著一大包東西一路狂奔的朽木白,在離開了鄭祖萌不久后,來到一處小湖邊麻利地將自己身上的破衣爛衫統(tǒng)統(tǒng)給換掉了。
換好衣服的朽木白來到湖前蹲下身子,慢慢地退去臉上的人皮面具,又將人皮面具小心翼翼的裝進(jìn)自己的背包后起身離去。
朽木白用手摩挲著自己原本的臉龐,不由得感嘆道:“果然啊,即使是歲月也無法奪取我的絕世容顏啊?!?p> 這邊朽木白在那里謎之自戀向著巴山趕去,鄭祖萌那邊卻是面對著一個相當(dāng)嚴(yán)重的問題。
就在鄭祖萌等著李英梳洗了一番后,兩個人來到柜臺結(jié)算房費。
店小二的一番話,讓鄭祖萌在店里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個分貝。
“什么!他到底買了些什么!”
“避暑紫衫兩件十金,白紗素衣三套六金,厚底白靴五雙十一金,一人用的睡包一個四金,火折子十八根十八銀,炊餅五包八十銀,風(fēng)干牛肉三包一金二十銀,水囊兩個一金……”
店小二還沒有把朽木白購買的東西名目報全,鄭祖萌就連忙打斷示意對方將賬單直接交給她。鄭祖萌怕自己再聽下去,她的腦子就真的要被怒氣給炸掉了。
看著店小二拿出來的一大堆的賬單,鄭祖萌的眼角是直抽抽她的荷包也是在哀嚎。
“大叔買了好多東西哦!”站在一旁的李英看著此時鄭祖萌拿在手里的一大堆賬單同樣的驚訝道。
“呵呵,是啊真的好多啊……”鄭祖萌完全不知道自己后來是怎么走出的這家店,她只知道接下來自己和李英兩個人估計就要涼了吧。
鄭祖萌甩了甩自己那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荷包,額頭上滿滿的都是黑線。鄭祖萌看了看另一只手上的一厚踏賬單,咬著牙全部給塞進(jìn)了荷包里,她已經(jīng)想好了下次幾面一定把這東西甩在朽木白的臉上。
這邊鄭祖萌帶著李英離開之前的小鎮(zhèn)不久,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士兵便一路風(fēng)塵仆仆的趕了過去。
帶頭的將領(lǐng)對著身后的士兵大聲的喊道:“大家馬上分頭去找郡主,不要放過一點蛛絲馬跡的線索。”
“是!”
一時間街道上的百姓都被嚇到了,全都楞楞的站在那里看著這群當(dāng)兵的來回找尋。
正當(dāng)士兵們在盡力尋找鄭祖萌的身影時,鄭祖萌已經(jīng)和李英來到了下一個新的城鎮(zhèn)。
“咕?!?p> 兩個人剛剛走進(jìn)城鎮(zhèn)還沒有多長時間,兩個人的肚子已經(jīng)開始抗議了起來。李英覺得自己的肚子里就像是在放爆竹一樣,咕嚕咕嚕的一直響個不停好像等一下就要炸了。
這餓肚子對于李英來說是第一次,她就像是個好奇的小寶寶不停地摸著自己的小肚子。
“再堅持一下吧……”
“再堅持一下是嗎?那等下是不是就會有吃的了?”
此時,李英雙眼冒著小星星看著鄭祖萌,她的臉上流露出滿滿的期待。
“咳咳,是……是吧?!?p> “哇,阿祖你好棒啊!那我等下要吃好多好吃的哦!”
鄭祖萌面對這樣傻乎乎的妹子她這次還能說什么呢?只能是想辦法來給妹子找食物吃了。但是,奈何口袋里除了一堆賬單,沒有一紋錢……
鄭祖萌想要仰天長嘯:“給我一紋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