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悅兒,這南宮明德要是出了事,夏頤母女倆還不得急死?!?p> “何止,南宮明德本就是太子那一派的人,如今正跟著太子黨那幫人在查找證據(jù),咱們便搶先一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你們這是要讓誰死無葬身之地?。俊蹦概苏苤\之時,南宮植與南宮允同時走了進來,南宮植看上去一點也不像生病的樣子,反而精神抖擻得很。
方才這話便是從他口中說出,嚇了馬氏與南宮洺悅一大跳。
“祖父……”南宮洺悅低下頭道。
“怎么不說了?”南宮植發(fā)問道。
“我……我沒有……”南宮洺悅被嚇得一時竟不知要說什么,只好連忙否認(rèn)。
“哼,你們母女倆的這點心機,允兒愚笨看不出來,你們就以為旁人都看不出來嗎!從你們密謀協(xié)助齊王開始,我便已經(jīng)知道了!”
“這么說,老爺子您這是根本就沒得病了?”馬氏見事情敗露,卻也不認(rèn)錯,而是反問道。
“不錯,祖父確實是沒生病,只是演了一出戲給你們看。”南宮洺熙略帶嘲諷地說道。
“你說什么!”南宮洺悅聽此瞪大了雙眼,她終究還是上了當(dāng)。
確實,南宮植只是在府中裝病而已,前幾日讓夏頤散布了消息出去,又將宮中專門替王公貴族看診的太醫(yī)請進了府,門口派了不少人把手。
且又將南宮峰匆匆喚回,馬氏定然覺得老爺子定是不行了,便前去蠱惑南宮允,要他早早下手,協(xié)助齊王,陷害太子??烧l知,南宮植竟一直是在裝病……
“至于爹爹嘛,當(dāng)初既然答應(yīng)你們,自然知道這是件險事,不會不給自己留后手。馬姨娘,這既然是您蠱惑了我爹,便乖乖認(rèn)罪吧。至于圣上那兒嘛,自然是有祖父和祖母去解釋的,南宮府自然也不會有事?!?p> “南宮洺熙!你好狠的心腸!你怎么能這么對你的庶母!”馬氏聽見她這么說,頓時是心急又怒火中燒,隨后又看向夏頤道:“一定是你對不對!是你教她的!”
馬氏看著夏頤便要撲上去,卻被南宮允擋住了,揚起手扇了她一巴掌道:“賤人!當(dāng)初你慫恿?xí)r,便覺得不對勁,竟沒想到你還要害了明德,甚至要害了整個南宮府!”
南宮允雖平日里看上去對夏頤并不關(guān)心,可對她所生的長子卻是十分滿意,年紀(jì)輕輕便中了進士,如今在戶部任職,南宮允最為滿意便是這一點,又怎么會讓馬氏輕易害了他。
馬氏見此狀,頓時心灰意冷,道:“好啊,南宮允,枉我這些年真心待你,你竟要置我于死地。還想著拿我去頂罪,那咱們就去圣上面前說個清楚!”
“大門鑰匙本就是你從我手中拿走交到?jīng)硱偸稚系?,并無第三人看見。更何況,也是你苦苦相逼我不得已才交給了你。若不想再有第二個人因此獲罪,你便乖乖認(rèn)罪,說這是你從我這兒盜走的。”南宮允如今連正眼也不瞧她一下,只冷冷地說道。
馬氏突然大笑起來,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南宮允,我早就該認(rèn)清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仗著自己的父親與岳父的勢力,在朝中肆意妄為,勾結(jié)黨羽,你以為這些事我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