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散舒緩的話從喉嚨流出,墨云皓卻從中聽出了危險的暗示,手指輕刮了下手心,臉上的笑容毫無破綻。
“是本宮考慮不周,多謝太子提醒?!?p> 沒有心情再這兒陪他們演戲,君離風(fēng)抬手打了個哈欠,分明是不雅的動作,由他做出來卻是賞心悅目,還更多了幾分風(fēng)流之意。
斜睨了跪在地上的桐悅一眼,暗藏殺意,“既然是我東炎的細(xì)作,那太子介意交給孤來處理?!?p> 君青兒中毒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一般來說抓到兇手都應(yīng)斬首示眾,方才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交給君離風(fēng)的話不合規(guī)矩。
這件事墨云皓做不了主,歉意地說:“此事太子問錯人了?!?p> 君離風(fēng)好像才反應(yīng)過來,恍然大悟的樣子,“孤忘了。”
忘了什么,是真的忘了墨云皓做不了主,還是忘了他還只是個太子……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聽到這話,墨云皓心下一驚,余光注意著高座上墨政玄的臉色,見其無異樣,才松了口氣。
也因此墨云皓看著君離風(fēng)的眼神多了些忌憚與思量。
后者卻不管自己的話有多驚世駭俗,更像是通知似的對墨政玄說:“希望墨皇同意這小小的請求?!?p> 這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讓一眾人都不高興,一些古板的大臣更甚。
“君太子,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如若你帶走了此女,那便是破了規(guī)矩,不可?!?p> 一個雄厚卻透著蒼老的聲音傳來。
君離風(fēng)朝著聲源處看去,只見最前方站著一個頭發(fā)花白,臉上布滿了皺紋,卻精神矍鑠的老人。
此人便是三朝閣老元崇,一生都奉獻(xiàn)于天桓,為天桓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因此擁有極高的威望與地位。
更有甚者說,元閣老被先帝賜予一方金印,擁有廢帝的職權(quán),無論是真是假,皇帝都得禮讓他三分。
元閣老是當(dāng)之無愧的百官之首!
現(xiàn)在他都說話了,擁護的人自然很多。
金鑾殿中,君離風(fēng)遭受著四面八方傳來的譴責(zé)聲,元閣老同樣目光炯炯,絲毫不退讓。
他孤零零地立于大殿,就算是面臨百官,脊背依舊挺直,如千百年來屹立不倒的高山,承受所有的壓力。
天桓人人尊敬元閣老,但君離風(fēng)可不是個尊老愛幼的人,腳步極小的移動一下,壓迫感更強,竟是和外部的壓力分庭抗禮,毫無畏懼地直視老人。
“貴國沒有保證我等的安危,這是其一,沒有及時救治,這是其二,沒有給出令孤滿意的結(jié)果,這是其三。”
“于理來說,也是貴國招待不周,如今孤只是想要要回兇手這么簡單的要求,都不能滿足,貴國的待客之道讓孤刮目相看!”
帶著慍怒的嗓音擲地有聲,鎮(zhèn)住了一眾人,許多大臣臉都漲得通紅,卻不敢反駁一句。
不僅僅因為這是事實,并且他們的身份還沒有資格與東炎太子相較。
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元閣老身上。
后者也不負(fù)眾望,精銳無絲毫混濁的眼神就這么看著君離風(fēng),多年上位者沉淀的氣勢威嚴(yán)駭人。
“太子所言屬實,但規(guī)矩不可破,我天桓自會有其他補償?!?p> 元閣老也絲毫不退步,硬朗的身子骨就這么和君離風(fēng)對峙。
“那如果孤就只要她呢?!?p> 如此挑釁的話,不給別人留半分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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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聿
中午還沒試過,晚上還有兩章,莫慌。 把你們手上能交的都交出來,我才有理由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