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紅字令牌
就在此時,身后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趕緊下船啊?我要收工了?!?p> 此人眼神一狠,舉刀便架上了老頭的脖子:“說!是誰讓你開船去接這群人的?”
刀架在脖子上,老頭卻也不服軟,冷笑著道:“我可是替尊主辦事的人,你是哪個狂妄之徒派來的?也敢殺我?”
“尊主?怎么可能!”他一抬手露出一塊令牌,“我才是替尊主辦事的人!”
看到眼熟的令牌,老頭震驚了,忙道:“可是那人也拿著牌子!”
那人嗤笑道:“你個老眼昏花的老頭,連令牌真假都看不出來了!”
老頭卻道:“放屁!誰閑著沒事嫌命長,去偽造最頂級的紅字令牌!”
“哦?紅字令牌?”得到這樣一個線索,他突然不急了,慢慢將刀放下,“看來此事,非同小可啊?!?p> 他看向平靜的西來鎮(zhèn),一把將老頭丟在地上,緩步往鎮(zhèn)里走去。
任茵還在街上晃悠,因為離海邊不遠,她看見了船靠岸之后,數(shù)百人奔向四面八方的場景,捧腹之余也放下了心,正準備回去,就聽見有人喊她:“影姐?”
她一愣,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一張熟悉的面容。
“小月?”她也驚訝了,面前此人竟然是以前游戲里的同伴,“原來你也在這個游戲?”
“是啊,真巧,”小月笑著來拉她的胳膊,“好久不見啦!”
“確實很久沒見了,可惜這游戲也沒辦法加好友,想要遇到只能隨緣。”看到以前的朋友,任茵也話多了,“你也是從禹川剛出來?”
小月笑了:“多虧了你,我們才能出來。我上岸后沒有急著離開,就是想試試能不能在附近找到你,沒想到真的讓我找到了?!?p> 任茵也笑了:“幸好我今天出門了,不然豈不是遇不到你?”
二人相談甚歡,卻不知一雙陰翳的雙眼悄悄盯上了她們。
待二人行至僻靜處,此人突然發(fā)難。
“小心!”耳后風(fēng)聲驟起,任茵察覺到什么,只來得及將小月推開,胳膊上就挨了一刀。
小月踉蹌幾步,定睛一看:“你不是跟我們一起坐船出來的……”
“你就是安排船救出這群人的幕后主使?”那人神情陰沉,“要不是我進來看了看,說不定真讓你逃了……”
“哼,”任茵已經(jīng)猜出此人身份,也不否認,拔劍出鞘道,“有本事就動手啊?!?p> 那人冷笑:“正要抓你回去復(fù)命!”
二人當(dāng)即戰(zhàn)作一團。
這條路本就人跡罕至,西來鎮(zhèn)又緊鄰著禹川,基本算是魔修地盤,偶爾有一兩個路人看見,也只會拔腿就跑,深怕惹事上身。
任茵還是第一次用這柄溫青言送的劍,這個游戲里看不出詳細屬性,但光憑感覺也能發(fā)現(xiàn),這柄劍比她先前那把好用得多。兵器乘手,她愈戰(zhàn)愈勇,不多時,便穩(wěn)占上風(fēng)。
此人察覺不敵,立刻一躍而起,想要退走。任茵本不想放他離開,此人見狀,甩手一道暗器直逼旁邊修為遠低于二人的小月,任茵身形一擰,將暗器打落,再看那人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影姐,他跑了,你沒事吧?”小月很擔(dān)心。
“沒事,一點小傷?!比我鸬溃拔鱽礞?zhèn)危險,你有沒有同伴?”
“有的有的,”小月忙道,“我跟他們約好了鎮(zhèn)外集合?!?p> “那就快去吧,你跟著我,反而更危險。”任茵自嘲道。
“這次完全是因為我……”小月懊惱,不過很快振作起來,“那我先走了,以后傳音金符聯(lián)系!”
“嗯?!比我鹉克退x開,這才往回走。
剛剛那人不出意外就是個魔修,雖然沒能抓住,但想來他回去之后必定會將消息匯報上去,溫青言要等的人很快就會出現(xiàn)了。
很快,王德就收到了手下傳來的有關(guān)這件事的所有訊息,目瞪口呆之余立刻起身趕往玄月殿,這事不找尊主怕是不行了!
玄月殿里依舊白得晶瑩剔透。
然而王德只覺得自己身處陰曹地府。
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將事情匯報完后,坐在一旁的左護法就幸災(zāi)樂禍般地笑了,而右護法則絕望地閉上了眼。
尊主沒說話,然而光看兩位護法的態(tài)度,他就知道自己要涼了。
寂靜良久,季春才道:“你是說,那人拿著我的紅字令牌?”
“鬼舟那老頭是這么說的。”王德忙道,“我的人在西來鎮(zhèn)找到了那個幕后主使,是個年輕姑娘,但身手不錯,沒能將她抓回來?!?p> 右護法開口:“這紅字令牌,除了尊主之外,只有我們二人才有,怎么會多出第四塊來?”
“不,確實還有一塊……”季春突然笑了,“看來,有人來探望我了?!?p> 他站起身,不在意地對王德道:“滾下去吧。”
見沒有什么懲罰,王德如蒙大赦,立刻忙不迭地滾了。
“尊主,您打算親自去西來鎮(zhèn)?”右護法不贊同地道,“那人既然敢拿著紅字令牌來,想必已經(jīng)在西來布下天羅地網(wǎng)——當(dāng)然屬下的意思不是尊主應(yīng)付不了,只是您又何必親自露面,區(qū)區(qū)一個令牌,由我們?nèi)』乇憧伞!?p> “不了,你留下,”季春不為所動,“彤丫頭跟我走。”
左護法立刻一躍而起,沖著對面的右護法呲了呲牙。
右護法雖然生氣,卻也只能按捺住情緒,提醒自己不要跟小孩子計較,低頭道:“是,尊主?!?p> 季春想了想,又道:“你記得盯著憐陽的進度,別讓她太磨蹭了,順便告訴她,試驗品就只有這么多,不會再有新的了,省著點用?!?p> 右護法意識到什么:“難道那艘船上送出去的全是……”
“不然還能是什么?”季春擺擺手,招呼左護法,“走了?!?p> 右護法面色頓變:“仙修知道了那事,西來鎮(zhèn)必定危險?。∽鹬?!”
然而尊主已經(jīng)走遠了。
元嬰大圓滿,跨越禹川和西來鎮(zhèn)之間的海域,遠比坐船快得多,不到兩日,他們就抵達了西來。
一路風(fēng)馳電掣,萬語彤痛苦地揪住自家尊主的袖子,覺得有點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