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心中所念:我如是我,將飛遁千里,達到所欲之處,山不檔我,海不攔我,天地之氣流轉(zhuǎn),我是其一。
李重睜開眼,無數(shù)的白光從某個根源向外釋放,白光好像無窮無盡一般,不遠處有一個黑影正被白光沖擊,只剩下半個人大小,李重心念一閃已到達黑影身前,李重右手向前抓住黑影,左手向后吐出肉眼不可見的透明元氣,身后的白光無窮無盡但是碰到李重左手放出透明元氣卻無法前進一步,李重將只剩半個人大小的人體抱在懷中,心念一閃已經(jīng)無影無蹤。
當然,海面上的艦船的監(jiān)視設備只顯示黑影一瞬間消失不見,也就是那個悲慘的人如今得到了解脫。
海洋中一處海島之上,一個人影從天而降,人影左手擺動向下一掌擊下,海島之上立刻出現(xiàn)一大片空白之地,人影落下,緩緩將右手抱著之物平放在地上,原來那只有半個人大小的黑影便是蕭玉男,或者說曾經(jīng)是蕭玉男,當下的模樣慘不忍睹,四肢不見蹤跡,頭部也只剩半張臉,頭發(fā)已經(jīng)完全無影無蹤,一邊臉上還有一些血肉和流淌著血跡的一只獨眼,另外半張臉上眼球已經(jīng)變成血洞,臉上的肌肉已經(jīng)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半的頭骨接觸在空氣之中,一團黑炎盤踞在頭骨之上,空氣中的元氣與這黑炎接觸之后發(fā)出嘶嘶的燃燒之聲,蕭玉男的身上充滿傷痕多處皮膚撕裂肌肉丟失,如今還活著本身就是奇跡。
李重右手釋放著綠色的元氣,這元氣接觸到蕭玉男的身體并沒有被蕭玉男的黑炎所排斥,滋養(yǎng)著她受傷的身體,李重微笑著對蕭玉男說:“我來的及時,你不要怕,大概一個小時就可以將你的身體修復,回去之后你只要修養(yǎng)幾天,就會完全恢復,這一次受傷,會讓你的力量更上一層樓,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币呀?jīng)被李重輸出的元氣滋養(yǎng),復原被完全傷害的聲帶等發(fā)聲器官的功能之后,蕭玉男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不用救我,你也看到我的超凡能力是這黑色的火焰,當那個人死去之后,死亡對于我來說不是可怕的苦難,而是解脫,而李一發(fā)那種為了正義和法律的尊嚴一直奮斗者的人,一直都是我敬佩的人,而我早已經(jīng)對這世界上的一切喜怒哀樂失去興趣,也許死亡才是我的解脫,所以,我請求你,李先生,不要再救護我,讓我死去好了?!?p> 李重雙目帶笑的看著蕭玉男說到:“感情的事情我說不好,不過在我出手救你的時候,你這次就死不了,也許下次我不會再出手救你,到時候你就可以痛快的死去,不過這一次我從爆炸核心將你帶出來之后,就算將你丟入海里,受到如此重傷的你,也輕易不會死去,要知道超凡者的身體如此強且堅硬,就算讓鯊魚來咬你,累死它也咬不下你一塊肉,只不過放任不管你的傷勢,也許一年之后你會變成一個沒有四肢,只有頭顱和身體,渾身傷疤在大海中來回沉浮的,沒有頭發(fā)的怪東西,無論是你所途徑的海島還是漁船,大海之上都會流傳著你的恐怖故事,你真的愿意嗎?”
蕭玉男堅決的說:“趕快救我,我等不了了。”
一個小時之后,蕭玉男恢復本來的樣子,只不過身上的警服已經(jīng)完全腐朽片片掉落,掉落的警服就像火燒之后的灰燼,落入海水之中,只不過幾分鐘就漂浮出一大片各種海中生物的尸體,密集的排列在海面上,李重脫下外套給蕭玉男穿上,然后告訴她,她要在這個海島上居住幾天,她身上有大量人眼看不到的能量在散發(fā)出來,又因為她是超凡者,所以比那些衣服散發(fā)出來的力量強大百倍千倍,如果當下這個樣子回到城市,附近街道的人們都會快速死亡或者羅患癌癥,當然李重可以有一些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他覺得沒有必要,只要蕭玉男在這座海島之上住上一星期,那么她的問題就解決了,無論是叫做輻射的這種能量釋放,還是她所受到的傷害都能完全恢復,當下的蕭玉男也就相當于一名準超凡者,不過也足以保護她自己,當然李重也對她說:“之前你求死,無法去死,當下你已經(jīng)恢復過來,如果還是求死,我不攔你,如果你還想去我家蹭飯吃,我想若魚一定很高興,我先回去,你好好想想?!?p> 說完,李重消失在原地,不見蹤跡。
蕭玉男用海水當做鏡子看著自己如今的模樣,看著月光之下照應出的自己的模樣,是生是死,這確實是值得蕭玉男認真思考的問題。
李重家里人影一閃,李重出現(xiàn)在房間里,等在原地的李一發(fā)忙站起身問道:“李先生,蕭局長怎么樣?”李重微笑著說:“蕭玉男沒有事,我去的及時,她受到一些傷害,不過不算大事,現(xiàn)在她正在海島之上,思考著生與死的問題,這是她自己的問題,我不便干預,隨她隨她?!?p> 李一發(fā)轉(zhuǎn)頭和王若魚互相看一眼,兩個人都點點頭,心中對蕭玉男的擔憂也完全放下來。
氫彈實驗場地,巨大的光球完全散去,就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不過各種儀器依然在努力的工作,記錄著附近的輻射值。
一艘觀察船上的船長簽署完幾本材料之后,將手中的其他資料放在辦公桌上,然后拿出一部手機,輕輕的將其中幾張數(shù)據(jù)文件和照片發(fā)送到一個郵箱當中,然后打下這段話:目標掉落在爆炸核心區(qū)五百米距離,存在時間二點三七秒后消失在觀察設備中。
這樣的話語被附近觀察設備中二十余人寫下來,所有人的記錄都是二點三七秒,在某個家族的信息中心里,上百條觀察信息匯總在一起。
一處明亮的辦公室,一副畫著羊羔和肥嫩的天使的油畫之下,一個有著兩撇小胡子穿著藍灰色西服,帶著一顆碩大貓眼戒指的男人看著眼前電腦里一百多條:二點三七秒觀察報告的文件。
小胡子一篇一篇仔細觀看之后,掏出一部手機,在忙音二十聲之后接通,小胡子嚴肅的說:“黃尚,你的襲擊成功了,目標在二點三七秒后消失在所有觀察設備中。”電話那邊沉默正正五秒然后說道:“根據(jù)我的計算,目標應該最少堅持三秒鐘,她消失的太早了。”小胡子眉毛一抖說道:“你是說?”一聲沉重的嘆氣聲:“也許我們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