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接過繩索,在腰上纏好,抓緊金剛抓,深吸一口氣,縱身躍上崖壁,雙足輕點,便如平日里在萬劍崖練習(xí)時一般,輕輕巧巧便到了風(fēng)凌銳身邊。
風(fēng)凌銳把白露拉進(jìn)洞內(nèi),贊了聲“好身手”,幫助白露解開纏在腰間的繩索扔了下去,隨后錦簇嬌喘吁吁的爬了上來,最后金天也手忙腳亂地爬了上來。
錦簇在最前面指揮螢火蟲引路,四人沿著山洞曲曲折折走了很長一段路,前方終于透出一絲光亮,越往前越明亮,并有嘩嘩水聲傳來。
白露心里有不好的感覺,果然四人走到洞口,看向外面,卻原來他們身在一面懸崖之上,下面一人高處有另一個洞口正嘩嘩的涌出激流,墜入下面暗綠的深潭,潭水幽深,泛著慘綠的光芒,分外詭異。更可怕的是,崖壁的縫隙處均有花花綠綠的毒蛇在蠕動。
錦簇抱怨道:“這就是一條死路。”
她往洞內(nèi)退了兩步,忽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蛇啊!我沒有藥粉了!怎么辦!”
錦簇跑回洞口緊緊抱住白露不放。其余三人往洞內(nèi)看去,果然群蛇正嘶嘶的向洞口蠕動過來,原來這里竟是個巨大的蛇窟。
風(fēng)凌銳和白露面面相覷,忽然聽到外面的天空傳來“嘰—嘰—”的尖利叫聲,抬頭一看,只見四只巨大的金雕直奔懸崖而來。風(fēng)凌銳和白露相對苦笑,還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錦簇再次發(fā)出尖叫:“那是金雕啊,這么大的金雕會吃人的,我們成了獵物,不被吃掉也會被摔死,你們快想辦法?。 ?p> 白露眼看洞內(nèi)的蛇群越來越近,金天手無寸鐵,束手無策,便念了聲“起”,腰間凝霜劍自動彈出,白露念了聲“長”,凝霜劍便迎風(fēng)增長了寸許。
白露將劍拋給金天道:“你拿這個先擋擋?!?p> 金天接過凝霜劍,臨空一揮,便削掉了一個蛇頭,隨后左削右砍,殺得蛇群血肉橫飛,但是后面的蛇群仍然如潮水一般涌來。
風(fēng)凌銳問錦簇道:“你是怕蛇還是怕高?”
錦簇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都怕!”
風(fēng)凌銳一時氣結(jié),轉(zhuǎn)頭問白露道:“你怎么看?”
白露認(rèn)真的看著撲面而來的巨大金雕,大聲喊道:“我先跳啦!”
白露迎著最前面的金雕甩出纏金絲,套住了金雕的利爪,整個人猛的蕩出去,便身在半空中了。
“白露,”錦簇花容失色:“你不要命了!”
“凌銳,接住!”白露將纏金絲挽成一個繩套,趁著蕩回來的勢頭,向風(fēng)凌銳扔出去。
風(fēng)凌銳單手抓住繩套,借勢蕩出,經(jīng)過白露身邊時,撈起她的身體,將她放到金雕背上。
白露松開纏金絲,抱住金雕的脖子,大喊道:“凌銳,救他們!”
風(fēng)凌銳迅速挽了個繩套,套住另一只金雕的脖子,借力爬到金雕背上,纏金絲用力一勒,這只金雕用力發(fā)出“嘰—嘰—”的尖利叫聲,風(fēng)凌銳努力控制住金雕往懸崖靠近。
金天已經(jīng)退到了山洞口,蛇群潮水一般涌來,連頭頂都爬滿了蛇,哪里還能抵擋得住。錦簇召喚出一朵藍(lán)色火焰,擋在二人身前抵擋住蛇群,茍延殘喘。
風(fēng)凌銳結(jié)好繩套,喊了一聲“金天”,金天回身抓住飛來的繩套,錦簇趕緊抱住金天,兩個人一起跳下懸崖,蕩到半空。錦簇手一伸,一條青綠的藤條飛出纏住了金雕的翅膀,兩人乘勢躍上了金雕的背。
金雕承受不起三個人的重量,筆直下墜。風(fēng)凌銳迅速解開纏金絲,往金雕群里一甩,套住了其中一只金雕的利爪便蕩了過去。錦簇急忙用藤條纏住金雕的脖子,又用獸語和金雕溝通,才讓金雕平復(fù)下來,緩緩上升。
那邊白露緊緊抱住金雕的脖子,不敢亂動,金雕不能容忍背上有人,開始上下翻飛,另外兩只金雕中的一只被風(fēng)凌銳套住了爪子,金雕劇烈抖動著,想把人甩掉。另外一只金雕則撲扇著翅膀,沖上來準(zhǔn)備啄食風(fēng)凌銳。
風(fēng)凌銳拔出無極劍,迎上去一揮,毫不客氣的削斷了這只金雕的尖嘴。金雕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聲,展翅飛開。
風(fēng)凌銳看了看頭頂上白露趴著的那只金雕,估測了一下距離,叫了白露一聲,然后甩出了纏金絲。
白露一把抓住纏金絲,套在金雕脖子上,風(fēng)凌銳便解開自己所在的這只金雕,縱身一躍,飛蕩到白露身邊,順勢騎在那只金雕背上。
錦簇和金天已經(jīng)順利馴服了金雕,乘著金雕飛到了懸崖上方。白露和風(fēng)凌銳這邊的情況卻非常糟糕,斷了嘴的金雕和風(fēng)凌銳剛剛脫離的那只金雕一前一后撲向兩人,一只想把兩人扇飛,另外一只的尖嘴則狠狠啄向兩人。
風(fēng)凌銳在白露肩頭拍了一下,右手舉起無極劍轉(zhuǎn)身向后一揮,寒光一閃,金雕見勢不妙,緊忙后退,避過了劍鋒。
前面的白露手握纏金絲,猛的甩出套住金雕的脖子,雙手交錯,拼命一勒,這只斷了嘴的金雕便栽了下來,重重壓在兩人騎乘的金雕上。因為二人乘坐的金雕體型較小,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重量,二鳥二人一起下墜,直到貼近深潭水面,金雕終于穩(wěn)住了身軀。風(fēng)凌銳和白露不由得長長出了一口氣。
忽然一股水柱從深潭中激射而出,將兩只金雕澆得透濕,翅膀再也無法抬起,掙扎幾下,便直接墜入了幽綠的深潭中。
落入水中的一霎那,風(fēng)凌銳伸開手臂把白露緊緊攬入懷中,潭水冰涼徹骨,兩人筆直插入潭水深處,瞬間冷得發(fā)抖。
眼前忽然有一條巨大的黑影游過,風(fēng)凌銳和白露緊張起來,用力蹬水浮出水面,只見那只斷了嘴的金雕羽翼凌亂,漂浮在水面上,還在奮力掙扎,而另外一只金雕已經(jīng)被一條巨虺叼在嘴里。
這條巨虺長約丈許,細(xì)頸大頭,身上有紅白相間的綬帶文理,道行至少已有四五百年。
風(fēng)凌銳和白露眼睜睜看著巨虺將金雕吞食入腹,之后又向另一只金雕游去。
含光混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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