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和洛殘陽離開后,狂刀進了灰衣人的石屋,在石屋之中尋找了數(shù)遍,也沒有找到機關(guān)所在。
“怎么,找到了嗎?”
灰衣人忽然出現(xiàn)在石屋門前,臉上帶著笑,看著狂刀。
狂刀強擠出一抹笑容,“前輩,您不是......”
“你是想說,我不是和那小子離開了,怎么又出現(xiàn)在這里,對吧?”
灰衣人走進石屋,伸手在朝著墻壁上一推,被按了下去,石屋內(nèi)傳來咔咔咔的聲音。在狂刀的矚目下,那石床緩緩朝著兩旁裂開,不多時,又是一個密道出現(xiàn)在狂刀眼前。
灰衣人指著那密道,道:“你要找的東西,就在里面,進去拿吧!”
狂刀沒想到,灰衣人竟然會當著自己的面按下機關(guān)。這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灰衣人竟然還會叫自己進去拿東西。難道他不應該生氣,不應該憤怒嗎?畢竟,狂刀可是沒經(jīng)過他允許就來這石屋尋找機關(guān),更是在背后偷偷來的。
“前輩,晚輩知錯了!”狂刀低下了頭。
灰衣人點了點頭,開口道:“你還算不笨。要是你真的進了這密道,那我不妨告訴你,你絕對會死在密道之中?!?p> 也不知是否讓狂刀明白密道的可怕,灰衣人撿起一塊石塊朝著密道丟了進去。石塊剛丟進去,密道內(nèi)射出了樹根銀針,射在了石屋上方,全部入了石塊之中。
狂刀抬頭看著這些銀針,失聲道:“這些銀針......”
這些銀針每一根之上都不是純銀之色,反而是露出幽綠之光??竦吨挥X得后背生起一陣寒意,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找到這機關(guān),不然的話,她定會死在這些銀針之下。
“這些銀針,每一根都被染了劇毒,一旦沾上一點,無藥可救?!睂@些銀針的毒,灰衣人說的自信滿滿。
“前輩,晚輩有一事不解?!?p> “你是說的我為何去而復還?”
狂刀點了點頭。
“那是因為,那小子之前對你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不想看你送了命,所以,特意回來的?!?p> 狂刀恍然大悟,“竟是如此?!?p> “既然前輩知曉,為何之前不開口阻止?”
灰衣人大笑了起來,“若是我之前開口阻止,恐怕,阻止了這一次,也阻止不了下一次吧!”
“所以,我也就索性當做沒聽見,看看你能否找到機關(guān)所在。不過,我有些失望。不止正確打開暗門的機關(guān),就連錯誤的機關(guān),你也沒尋著。我也不能離開的太久,所以,只好親自出手讓你看看。你可知為何這里叫七峰,又為何每一峰上只有一人?”灰衣人看著狂刀問。
狂刀道:“晚輩不知,還望前輩告之。”
“那是因為真正的血奴山不是這里,這七座山只不過是血怒山的入口而已。你也可以這么理解,想要進血奴山,就必須經(jīng)過這七峰的考驗。而這七峰之上,隨處都是機關(guān)陷阱。前些年,死在這七峰之上的人江湖人可不少,尤其是當年洛家莊之事發(fā)生之后,這七峰上的血很長一段時間就沒干過。”
狂刀聽后,沉默下來。她只知曉血奴山的存在,聽聞血奴山極其難入。卻從未聽有人說起過,血奴山之前,竟還有七峰的存在。
“那黑前輩那里怎么不見這些機關(guān)?”狂刀問。
灰衣人道:“看來你在黑老怪那里帶的時間不久,若果呆的久的話,你就不會問這個問題。你可知,為何黑老怪常年守著那寒索橋?”
“難道,那鐵鏈就是機關(guān)?”
狂刀想到那深淵之上的鐵索,心中依舊心悸不已。半年的時間,不止洛殘陽在努力,她也在不斷的嘗試沖過那寒索橋。若不是每次黑伯出手,狂刀如今早已死在了寒索橋下,成了那寒索橋下亡魂。
灰衣人這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道:“告訴你這么多,已經(jīng)有些違了規(guī)矩。走吧,隨我一起去掌峰?!?p> “去掌峰?”狂刀眼中露出不解之色。
她被安排來這的目的,可僅僅只是為了照顧洛殘陽的。此刻,灰衣人竟叫她去掌峰,這又是何意?
灰衣人道:“那小子的路還很長,以后的路更是一條血路。你的功夫底子不錯,也是一個練武之才。我這剛好有門功夫適合你,若你想學的話,跟我來,不想學的話,也不強求。不過,提醒一句,這里的很多機關(guān),有些機關(guān)下就連我也不見得能活下來。奉勸你一句,不要冒險的好?!?p> 話說盡,灰衣人朝著那上掌峰的密道走去,狂刀猶豫了一下,默默的跟在了灰衣人身后?;乙氯丝粗鷣?,點了點頭。
上了掌峰之后,灰衣人從一個暗格之中取出一本秘籍扔給狂刀,道:“這本秘籍放在這有些年頭了,你且看看,不懂的問我。”
狂刀結(jié)果秘籍,秘籍上竟是被覆蓋上了一層灰,狂刀擦掉秘籍表面的灰塵,看著秘籍的名字,震驚道:“飛羽刀法?”
“前輩,這真的是二十年前聞?wù)鸾娘w羽刀法嗎?”
狂刀拿著秘籍的手有些顫抖。飛羽刀法,那可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刀法。據(jù)說,這飛羽刀法,可是飛羽門的鎮(zhèn)門刀法。當年的飛羽門,更是江湖之中一大江湖門派。飛羽門的門主便是一女子,和狂刀一樣,手中的兵器就是一柄大刀。
說起來,狂刀和飛羽門也有些淵源,她的武器之所以是一把大刀。除了她天生神力之外,傳她刀法的也是一個女子。而她學的刀法,也正是飛羽刀法,不過,她學的飛羽刀法并不完整。教她刀法的那女子也曾說過,當有一日見著完整的飛羽刀法時,也就狂刀名震武林之日。
灰衣人道:“看來,你知道這刀法!”
狂刀收起飛羽刀法秘籍,對灰衣人道:“不瞞前輩,狂刀所學刀法,正是飛羽刀法。不過,卻不是完整的飛羽刀法,只有前三式,紅佛一刀,十字劈,倒行逆流。聽說我?guī)煾嫡f過,飛羽刀法一共有十一刀,除了前三刀之外,還有蒼松迎客,來鶴清泉,松下對弈,步履云端,燕子掠波,轉(zhuǎn)身劈刀,撤步拖刀,月移花影。師傅還說,江湖之中,能擋下飛羽刀法十一刀不敗的,沒有幾人?!?p> “你師傅是誰?”灰衣人問。
狂刀道:“師傅她老人家從未告訴過我她老人家的名諱?!?p> 灰衣人道:“看來是飛羽門的人,沒想到,飛羽門的人竟然還有人活著?!?p> “前輩是說,我?guī)煾凳秋w羽門的人?”狂刀看著灰衣人,瞪大了眼。
灰衣人皺眉點頭,“若是沒猜錯的話,不會錯。好了,既然你知道飛羽刀發(fā),那我也沒什么好教給你的。去找出地方先練刀去吧!”
“可是,前輩,晚輩的刀......”
狂刀的刀在黑伯帶走洛殘陽的第二天就被人奪走了,可狂刀竟然連是誰奪了自己的刀都不知曉。這對狂刀的打擊相當不輕,一個刀客沒有刀,就如一個書生沒有書一樣可笑。
“刀,你錯了。難道,你師父沒告訴你,飛羽刀法,練的是刀也不是刀的道理嗎?”灰衣人看著狂刀。
狂刀道:“師傅她老人家,也有說過這樣的話。前輩,可狂刀不明白,既然練的是刀,為何又不是刀?”
灰衣人道:“看來你還沒悟,這也不怪你。你先把飛羽刀發(fā)先熟記于心,傍晚的時候,飛羽刀法你得還我。這飛羽刀法,我只能給你練,卻不能帶走,這是規(guī)矩。”
狂刀聞言,點了點頭,朝著一側(cè)走去。她本想帶走這飛羽刀發(fā),可灰衣人說了這是規(guī)矩。是絕對不可能帶走的可能性了,除非她能打的過黑衣人,從黑衣人手中搶奪。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狂刀盤膝坐在一塊石頭之上,一邊熟背著飛羽刀發(fā),一邊心中不斷的想著著那句“飛羽刀法,練的是刀也不是刀?!?p> 洛殘陽上了掌峰她知道,洛殘陽和灰衣人動手,她也知曉。可她沒有出聲,一是灰衣人沒叫她,二來,飛羽刀發(fā)后面八式她沒記住多少。她在爭分奪秒,她深知這樣的機會甚是難得。
“好了,出來吧,帶上這小子,今天就到這?!?p> 一直道,洛殘陽癱軟在地上,灰衣人開口叫她,她才走了出來。
“記住了多少?”灰衣人問。
狂刀有些失望道:“只記住蒼松迎客來鶴清泉,其余沒記住?!?p> 灰衣人點了點頭,“今天就到吧。秘籍我就先不收回了,離開掌峰之前歸還即可。”
狂刀聞言,大喜,“謝謝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