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焰不是凡火,我能感覺到其中充滿了黑暗,張玄你要小心一點,千萬別沾染上這黑火?!?p> 王沐謹慎的觀察著黑火,從戒指里取出一件玄級兵器點在了黑火上,起初刀刃并沒有變化,溫度比凡火都要不如。但漸漸的,黑火便順著刀刃燒了過來。
王沐把刀移開了黑火,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黑火竟沒有一點要熄滅的跡象,不僅如此,黑火還不停的向周圍擴散,慢慢的侵蝕刀刃。
看著黑火慢慢的燒旺,王沐突然有將他吞進肚子的沖動,事實上他心里想這件事已經(jīng)很久了。但其中的風險很大,畢竟火焰是一種奇妙的東西,他不同于一般的丹藥或者生物,王沐自認為自己能生吞一個活物,但火焰,尤其是這樣詭異的火焰,他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嘗試。
突然,系統(tǒng)那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讓王沐頗為意外。
“叮!恭喜宿主觸發(fā)新任務(wù)“三火之證”:在一個月內(nèi)吞噬凡火之上的三種火焰。獎勵:“瘋魔刀法”無定品階?!?p> 三火之證?搞笑,明明是你想吃這黑火才會放出這樣的一個任務(wù),別擺出一副系統(tǒng)的口吻,我知道你是有思想的!
王沐在心中暗罵,但轉(zhuǎn)念一想,無定品階的瘋魔刀法?這東西聽上去就不是什么好功法,王沐也未對他上心。讓王沐激動地是他與系統(tǒng)用的是一個身體,系統(tǒng)總不會拿自己的命運開玩笑,也就是說……
我可以吞掉這黑火?
王沐將刀尖放到眼前,細細的觀察延燒的黑火,這黑火沒有一點溫度,王沐對他輕輕吹了口氣,黑色的火苗詭異的閃了閃,像是一塊黑色果凍。
“不熱的黑色火焰?算得上一道不錯的大餐?!?p> 他嫌棄的咧咧嘴,瞬間化為了龍形,自從上次醒來,王沐的身體便瘋長到了兩丈,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手中燒剩下的半柄刀就像是牙簽一樣。
咕嚕。
王沐把黑火連著半柄刀一起吞了進去,他捂著肚子,生怕自己的肚子會被玄極的寶刀戳穿,露個大洞。
“上一世沒少聽說別人表演吞劍,奈何我沒錢去看一場真正的表演,今天終于讓我碰上了吞劍表演,真算得上三生有幸,要是我不是主演就更完美了。”
王沐打趣道,他感覺有一股陰冷的能量從小腹傳出,流經(jīng)他的四肢百脈,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奶奶的,老子吞的不是火嗎?怎么會這樣冷,真是見了鬼了。
王沐變回人身,盤腿坐在了地上,默默的運轉(zhuǎn)起最基礎(chǔ)的吸收靈氣法,希望能緩解自己身上的寒冷。
但這分寒冷仿佛扎根在王沐的血肉中,無論他吸收進多少的靈氣都沒有效果,不僅如此,王沐還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刀絞一般疼,好像那黑色的火焰在他肚子里燒了起來。
他緊咬著牙齒,汗水不停的從額頭滲出,這種感覺著實可怕,就像是無數(shù)的蟲子在啃食他的血肉,每一秒的時間都漫長如年。
“系統(tǒng)啊,你是真想搞死我嗎?”
王沐嘟囔著,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把在一旁掀骨頭的張玄嚇了一跳,他還以為王沐是起了修煉的興致,那想過他會突然吐出血來。
張玄條件反射的去抓王沐的肩膀,剛剛抓到王沐的肩膀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觸電般的松開了手,對著手心呼了口熱氣。
“怎么可能!他的體溫怎么會低成這樣,難道是被什么襲擊了嗎?可。。?!?p> 他縮了縮脖子,摸了摸胸前的寶符,非常負責的護在了王沐身前。
“喂,你看那邊?!?p> “怎么了?我還要翻骨頭呢?”
傭兵不情愿的抬起頭,順著旁邊那人指的方向望去,頭腦頓時清醒起來。
“那不是帶我們來的妖怪嗎,怎么看起來狀態(tài)不太好啊?走,我們?nèi)デ魄??!?p> 因為先前的女傭兵已經(jīng)走遠了,傭兵也沒有心情叫她,只是跟后面的人說了一句“事成之后,我們平分?!蹦瞧邆€人便像著了魔一樣跟著走過去。
“你們想干什么?我勸你們趕緊去別處找寶物,再向前一步別怪我不客氣?!睆埿统鲆活w玉瓶握在手中,眼中帶著幾絲陰狠。
“我們的領(lǐng)路大人生病了,我們當然要來看看了,要是他出個好歹倒是不要緊,可我們要怎么離開?你說是不是?”
傭兵習慣性的嬉皮笑臉起來,但這笑臉只是對于外人來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人最危險的時候就是他笑的時候,他每次殺人臉上都掛著笑,最后被江湖人冠上一個笑面鬼的稱號。
被傭兵的笑聲一激,張玄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直接把手中的玉瓶扔了出去,頓時玉瓶破碎,一團綠色煙霧從瓶中飄了出來,正是張玄頗為自得的蝕骨煙。在他印象中這煙他還未失手過,當然,王沐那次是不算的。
“綠煙起、白骨銷。在金石城鬧出赫赫兇名的毒師張玄怎么在這,真是讓老朽想不到,更讓老朽想不到的是你竟然成了一介妖物的寵物,真是可笑!”
滿頭白發(fā)的藥師看了鬼魅般的的綠煙不僅不怕,反而是眼中冒出了精光,信手彈出十幾顆青色丹藥,頃刻間將青煙消散。
親眼看自己的成名殺招被消散,張玄頓時有些慌,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沒動,依舊護在王沐身前,手中捏著三根尺長的銀針,看著老人一言不發(fā)。
“事到如今還要護著那妖物,你真的是人族的恥辱!”
老人罵了一聲,便跟傭兵交換了眼色,傭兵直接沖出去,一拳打在了張玄的胸口。張玄佝僂的身子,張口吐了血,他這才明白毒師與戰(zhàn)士的差別,他明明已經(jīng)揮動了手上的銀針,可傭兵一拳就把他打飛出去,讓他沒能做出一點應(yīng)對就飛了出去。
“一拳打死你有點便宜你這種東西了,等我把這妖殺了,我會讓你好好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p> 傭兵獰笑,一腳踢斷了張玄的腿,任他不停的哀嚎去了。
王沐的牙齒咬得咔咔作響,嘴角不停的有血液流出,“要是沒吞那黑火就好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蓖蹉宀煌5淖载煟驗樗粋€人做的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三個人遭了殃,張玄被踢斷了腿,而沐七和沐八因為一直在他身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凍成了冰塊,現(xiàn)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可惡的傭兵,我必殺你!”
王沐努力控制自己的身體,他能清楚的感覺道自己的血肉被凍成了塊,微微一動經(jīng)脈就出現(xiàn)了裂縫,陰冷的氣息開始亂竄起來。
站起來!
王沐在心中大喊,他能聽見自己雙腿發(fā)出的咔咔聲,這陰冷的氣息竟然瞬間凍上了王沐的血肉。說實話,王沐從未想過會這樣,一直自認謹慎的他,還是露了這一拍。
傭兵見王沐掙扎的站了起來,也生出了幾分興趣,于是抽出了腰間的長刀,一步一步的走近了王沐。
王沐拼盡全力運轉(zhuǎn)被凍結(jié)的元氣,將他們?nèi)繀R進了自己的右手,凝聚出五根細長的烏黑細爪。
“這火焰不僅不熱,其中還藏著恐怖的寒氣,不僅凍結(jié)我的身體,還把我的元氣給凍結(jié)了,真是詭異。”
王沐喃喃道,傭兵與他只剩了五步距離,手中長刀與他只差三步,眼看就要一刀砍在他的身上。王沐已經(jīng)能感覺到在他頭頂不遠處正漂浮著一個龍族強者,正是隨時準備出手的蘇蘭心。
王沐艱難的搖搖頭制止了蘇蘭心的動作,心想“僅有三次的救命機會,用在這里豈不可惜?”
傭兵將刀尖插進王沐的左肩,他為的不是殺掉王沐,而是單純的為他造成痛苦,所以他極其緩慢的將將刀刃捅進去,為的就是聽王沐的一絲慘叫。
掃了一眼不遠處,傭兵臉上的得意更甚:王沐的手離他只是兩個拳頭距離,但卻是不停顫抖,不停的冒出白氣。
可能是感受到刀柄傳來的嚴寒,傭兵一下將刀插進了王沐身體,直至沒柄。
“人,我沒少殺,但殺龍,我還是第一次,你能談?wù)劕F(xiàn)在是什么感想嗎?”
王沐動了動嘴唇,發(fā)出了微弱的聲音,傭兵聽不清楚,只能靠近一些。
“我……我……我很冷!”
一只有力的大手猛的抓住了傭兵的手腕,傭兵只覺自己的手腕在這一刻斷掉,要將靈魂凍結(jié)的寒冷順著大手傳進了他的身體,半條手臂瞬間結(jié)起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