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還是提前了半個小時到碼頭那里等著的,主要也是因為沒什么事情做,而海灘上面的艦?zāi)飩円廊辉谀抢飼裉柕臅裉?,游泳的游泳,總感覺不太適合過去呢,畢竟我的婚艦們都不在,我過去了也和大家不算是熟悉反倒是很尷尬。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提前到了碼頭這里等著,
然而事情進展的并不順利,我一直等到了四點半也沒有等到海倫娜,
難道被放了鴿子?我多少有些不太明白為什么沒人來,
雖然之前也說過,沒有成為婚艦的艦?zāi)锊⒉皇呛吞岫较嗷ヒ蕾嚨牟豢扇鄙俚囊环葑樱窃谕粋€鎮(zhèn)守府里面,又經(jīng)歷過大量的激烈的戰(zhàn)斗,可以說相互之間的情誼還是有的,所以假如沒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的話,被放鴿子也是不太可能的。
考慮到這里,我也就朝著海倫娜所居住的那棟建筑那邊走過去了,準(zhǔn)備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
算是之前準(zhǔn)備工作做得比較好吧,至少我還是直到她在哪里住著的,盡管再多的東西也就不算是很了解了。
敲了下房門,然后聽著里面的小女孩的哭聲以及一個女性的安慰聲中急促的傳過來一聲請進,
打開房門,就像是我在門前所聽到的那樣,海倫娜和菲爾普斯正坐在床邊,雖然不太清楚緣由,但是很顯然菲爾普斯的眼眶還是紅腫的,顯然是剛才還在哭,只是可能因為我的進來而突然停下來罷了。
“哦,是提督啊,抱歉,是時間到了嗎?”,海倫娜一邊擦著菲爾普斯的臉,一邊也不看我的說著,
“嘛,確實,不過看來你這里還有事啊”,我多少也算是給自己找個臺階緩和一下尷尬什么的,畢竟從我剛進來,菲爾普斯就像是看到什么洪水猛獸一樣,一聲也不吭了,也努力的忍著想哭的沖動,
雖然從一個欣賞的角度來講可能會覺得很可愛啊什么的,但是作為一個提督我想就不能純粹的去欣賞這種表情了吧。
“怎么了嗎?”,我盡量以一個和顏潤色的神情問著有點害怕我的菲爾普斯,
“還不是因為提督,總是嘲笑菲爾普斯像列克星敦”,可能是有點生氣吧,所以海倫娜有點沒好氣的回答了我。
說起這個,我覺得可能是之前的這個世界的我所做的事情吧,不過從無論是黎塞留,聲望還是列克星敦的描述里面,我所能夠得到的關(guān)于之前的這個世界的我形象一直都是一個很嚴(yán)肅的,很冷漠的近乎于機器一樣的理智的提督,但是沒想到也會戳海倫娜的胸,開艦?zāi)锏耐嫘?,真是相?dāng)?shù)挠羞`和感啊,
想著這些,我也就只能盡量小心的說聲抱歉了,對著面前的兩個艦?zāi)铮?p> “提督也真是的,明明之前就是那種冰冷的人,結(jié)果現(xiàn)在出了事情才想起要補救”,雖然我的確說了抱歉的話,但是可能是長久積累下來的怨念終于找到一個爆發(fā)口了吧,所以海倫娜還是有點不依不饒的說著,
而我也只能聽著,經(jīng)常性的點著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同時表示自己今后一定會改正之類的話也是一直說著。
但是我們遺忘了今天問題產(chǎn)生的根源,也就是默默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在不停的說著和自己無關(guān)的話題,完全忽視了自己的菲爾普斯,
拉了拉我的衣角,我也就看向了她,而海倫娜也好像突然想起來一樣,停止了對于我的抱怨,也看著剛才一度有點忽視了的菲爾普斯。
“那個....提督,我知道我和列克星敦姐姐長得很像,但是我沒有因為這個生提督的氣”,依然是怯生生的語調(diào),但是卻也讓我和海倫娜都有點疑惑了,
“那你最近怎么了呢?怎么老是自己一個人哭?要不是我這次看見,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了”,海倫娜的話依然是那么的直接,雖然其中濃濃的關(guān)懷是遮擋不住的,但是很明顯有點嚇到她了。
所以我直接坐在了菲爾普斯附近,然后看了海倫娜一眼,最后用我能達到的最溫柔的語調(diào)問道,
“怎么了呢?可以告訴提督嗎?提督一定幫你解決”
“我總是想起那次戰(zhàn)斗里面在我面前消失的姐姐們,我真的是毫無用處的艦?zāi)?,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消失”,可能是感覺到我那種想要幫助她的意思了吧,菲爾普斯倒是很痛快的說了出來,
說的話很真實,痛恨自己的沒用,也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離開這個世界,這是通過塑造而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沒多長時間的艦?zāi)飼械南敕?,更何況剛剛誕生沒多久,也沒有任何的熟悉,就直接參加了就算是英雄級艦?zāi)锒家⌒囊硪淼模瑯O其激烈的戰(zhàn)斗,
這對于一個毫無經(jīng)驗的,還是火力,裝甲,防空偏弱的驅(qū)逐艦而言,又如何不害怕呢?
大戰(zhàn)中損失了太多的驅(qū)逐艦,輕巡級別的艦?zāi)?,而目睹她們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只是因為運氣而活下來的菲爾普斯,又為什么不會時時刻刻的銘記在心,乃至于將之當(dāng)作一種噩夢呢?
的確,這一次來我是要和海倫娜商量一下關(guān)于婚艦的事情,但是我還算是個提督,盡管是半路穿越過來的人,但是既然在這里也算是享受了很多的關(guān)照,能夠盡一盡義務(wù)也并非是什么特別崇高的事情吧,
這么想著,我斟酌了一下語言,然后開口了,在海倫娜看著我的時候。
“說實話,我也會害怕,哪怕經(jīng)歷了這么多,看著陪伴著我的艦?zāi)锏拿婵自诟淖?,有時候炮彈就直接落在我的面前,就算是我運氣夠好,能夠活到我自然壽命所能允許的那里,我也不一定就能善終,深海化的提督難道只是個例嗎?那個時候我真的能守住自己的底線,不選擇深?;瘑幔课易约阂矝]有答案”,稍微頓了頓,算是調(diào)整一下自己的語速,
“所以我在習(xí)慣不了的情況下只能盡可能地對你們好一點,這樣的話,假如我有一天死在這上面了,我也會少一些遺憾吧,我也不能給你什么人生經(jīng)驗,也不能給你什么錦囊妙計讓你一下子就接受這種事情,但是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一件事情,那是我從其他人那里聽到的,據(jù)說被深海艦?zāi)飺糁械貢r候是不會疼的,消失的也會很快,也算是對于我們激烈搏殺地一個小小的禮物吧”。
言盡于此,我也沒什么更多的說的東西了,畢竟心靈雞湯這種東西有時效性,而且持續(xù)的時間很短,在面對屬于最極端的環(huán)境,比如說戰(zhàn)斗的時候,這種東西就像是紙一樣的脆弱,
菲爾普斯在我說的時候一言不發(fā),也沒有什么動作,但是一直看著我的認(rèn)真的表情還是可以看出她的上心。
摸了摸她的腦袋,我稍微的嘆了口氣,然后做了一個小小的總結(jié),
“總之,開心就好了,消失的艦?zāi)镆约疤岫剑麄儼衙恳惶於歼^得很開心,所以死的時候遺憾就不少了,所以說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假如有朝一日你也要消失的話,也不會感覺到后悔吧大概”。
她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然后沉默了一下,最后告訴我,
“我想幫您梳梳頭發(fā)可以嗎?”
有些小驚訝,但我還是點了點頭,算是一個鼓勵吧。
梳著頭,我自己也閉上眼睛好像自己很享受一樣,當(dāng)然實際上也的確是感覺不錯,
“提督,有機會想和您一起看星星呢”,被附在耳邊說了這樣的悄悄話了。
我想我也只能回答,
“好啊”,如此簡單的話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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