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是偷,我這是撿
夕陽斜掛,趙越越此刻正慵懶的躺在楚家院落之中的一塊青石板上打著盹。
這時一個倩麗的身影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件還算完好的衣衫悄悄的蓋在了趙越越的身上。
身影彎腰之際那黑色靚麗的秀發(fā)不經(jīng)意間滑落到了趙越越的臉上,趙越越先是感覺面部一陣酥癢正要抓撓,下一刻鼻尖卻傳來一陣陣清香。
不是那些后世的洗發(fā)水的味道,而是那種植物的淡淡純香之味。他微合著雙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猛地他伸出大手將那發(fā)梢抓住深深的在鼻頭處嗅了起來。
“你...你做什么?快放開我的頭發(fā)”楚月冉此時動作有些怪異,因為自己頭發(fā)被抓著,嬌軀微彎著,卻是站立不起來,而且面前的這個男人如此輕薄的動作讓她又惱又羞。
“你這么好,我會不小心愛上你的。”趙越越依舊微合著眼,嘴角卻早已高高揚起。
“休要胡說。我...我是看天色不早了怕...怕你受涼然后,然后我的事你就辦...辦不好了”楚月冉俏臉通紅,羞得雙眼四處亂看不敢正視近在咫尺的趙越越。
“哈哈,快去收拾收拾。我們?nèi)ス涓G子了”趙越越一個翻身而起,毫無拘謹之色。
‘啐,壞人’楚月冉心中忍不住暗罵了一聲,這才站起身快步走回了屋中。
趙越越看著遠去婀娜多姿的楚月冉曼妙的背影,心神一陣搖曳,他將剛剛抓住她的那只手湊到鼻尖再次深吸了一口,清香直沖大腦甚是香甜好聞。
這時老婦人緩緩從遠處臥房中走到了近前,早已看慣趙越越怪異的諸多動作的她也并未多想,于是說道:“趙小哥,多謝你啊,老身無以為報。今后你若是不棄這楚家便就是你的了”
“呃...大娘,哪里的話。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要出力回報,區(qū)區(qū)小事不要掛齒。嘿嘿”趙越越嘴上說著心里卻一陣嘟囔著,楚家給我?你楚家現(xiàn)在還有啥能給我的?開玩笑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便宜楚家不要白不要,這塊地應該還是有升值空間的。到時候倒手一賣還能掙一筆。
“哪里的話,你救我女兒脫離那苦海風塵,對我來說已經(jīng)如同再造之恩了。想我楚家數(shù)月之前何其風光,只是那...只是我那夫君卻不懂為官之道啊,唉...”老婦人說完深深長嘆一聲,滿是皺紋的眼角又溢出了淚花。
“咳咳...大娘,你無需傷懷了。事已至此,再說也只是徒增煩惱而已。”趙越越也不知該怎么安慰她,畢竟這個事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
趙越越與楚月冉走出大門口,并肩而立,此時天色已經(jīng)有些昏暗了,四周街道上的商戶人家早已高高掛起了燈籠,街道上的行人卻只增不減般熱鬧非凡。
楚月冉秀背之上背著一個黃色包袱,老婦人正站立在門口與她做最后的告別,因為一旦入祀便再也沒有什么時間能見面了。
趙越越最不喜歡的就這種生離死別的感覺,心中也是有些不忍,但是看了看天色確實不早了,催促道:“大娘,我們得走了,遲了怕是會壞事,你放心吧,有我照顧月月,你照顧好自己,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回家的”
趙越越似乎感覺自己由于心急話說的有點過了,心中不由一陣后悔。
這唐朝制度哪是自己說能改就能改的啊,但是也得想辦法不是,月月可是自己內(nèi)定了的媳婦兒啊。就算搶也得把媳婦弄回去。
很快二人輕車熟路的穿過了巷子便來到了情意樓的門口,此時情意樓朱紅的大門大敞開著,兩邊屋檐下各掛著四個燈籠,燈火通明。
此時進進出出的人群絡繹不絕,生意好到令人發(fā)指。而且里面竟然還傳出肆無忌憚的陣陣歡笑嬉鬧之聲。惹得身旁的楚月冉不由的繡眉直皺。
這時門口走出一個壯漢,見正是香晴姑娘交代過的二人后也未加阻攔,反而當先領著他們二人向著二樓行去。
此時一樓之中哪里還有什么白天看到的那般正常,此刻簡直不能單純用鶯鶯燕燕來形容了。
趙越越眼睛看得發(fā)直,只見四下到處都是人,有的男女或是互依而坐如膠似漆,有的則直接靠在某處的透明紗帳之后熱吻起來。
那場面嘖嘖,令人稱奇。趙越越心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后世曾經(jīng)看過的一則新聞,‘海天盛宴’。
大漢一直將二人帶到香晴的閨房之中這才大步離開,趙越越正欲敲門,小門卻自己打了開來。
只見里面行色匆匆的走出一個身材臃腫的少年,他一身錦衣華服,特別是那腰間巴掌大的翡翠玉佩簡直就是身份的象征,趙越越閉著眼睛也猜到了這個胖子絕對不一般。
雖說是猜想,但是趙越越還是假裝一個躲避不及撞了上去,結果胖子少年險些摔倒,趙越越連忙將其扶住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弟身體有些輕忽,撞了你。你沒事吧?”
顯然胖子少年似乎確實有些急事也沒有抬頭,說了聲沒事扭身便快步離去了。
“你這人...怎么這般莽撞,這里不比白日,當心些。”這時屋內(nèi)香晴蓮步輕移已經(jīng)不知何時站立在了門內(nèi)有些嗔怪道。
“嘿嘿,晴兒說的是,說的是。我們進去吧”
趙越越也不客氣,一把拉住身后的楚月冉邁步走了進去。他自顧自的坐在圓桌邊,隨手拿起一個茶杯喝了起來。
“晴兒,那個盈阿媽呢?”
“盈阿媽今日個沒有遇到,似乎發(fā)生了些什么事也未回來過”
“啊?那我的事....?”
“放心好了,估計再過一會她也應該要回來了,今日確實好像有些棘手之事。你可知剛剛你撞的那位是誰?”
“是誰?”
“工部侍郎之子”
“工部侍郎?”趙越越心里一驚,他倒是在后世的電影之中知道這個官職,雖然不知道具體幾品但是官兒絕對不會小。
“他叫什么名字?”
“鄭源懷,工部侍郎鄭大人的三公子”香晴語氣平平。
“工部侍郎主要管啥?”趙越越似乎很是模糊的記起自己曾近一次無意間翻看那本自己珍藏多年的有‘顏色的’書籍的時候,里面就提到過工部侍郎好像就管官家開的妓院。
“自然就是大唐的所有官妓和妓院....?!?p> 趙越越心中一喜,從屁股后面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白色玉佩拿在了手中,心里一陣竊笑,看來自己穿越了運氣卻變好了呢,嘿嘿。
“你....你....你偷了他的玉佩?”楚月冉和香晴幾乎是同時驚訝的說道。
“不是偷,咳咳....是撿的哈,這個要明確。而且我還要還的呢,怎么能說偷”趙越越一副正義炳然之色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