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長久的讓她不痛快
“好,我們同意!”喜弟揚(yáng)了揚(yáng)聲,手卻把招弟抓的更緊了。
“還是喜弟識大體!”常大山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把煙桿子一立,接著就站了起來,“你好好勸勸招弟!”一背手,好像連走路都覺著比以前輕快!
“姐,他欺人太甚!”常大山一走,招弟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喜弟的手喊了起來!
“姐知道?!毕驳苋嗔巳嗾械馨櫰鸬拿碱^,“看我妹妹,這么皺眉,都不好看了?!?p> 看喜弟還有心思打趣,招弟急的眼睛又紅了!
喜弟拉著招弟過來,只在招弟悄悄的說了幾個字,“欲要取之必先與之!”
話,招弟其實(shí)并不太懂,大概覺得,好像是要拿別人的東西,首先有給對方東西!
喜弟整了整招弟亂了的那一縷頭發(fā),“你且讓她得意一會兒,總有,讓她連笑都覺得苦的時候!”提起這些事,喜弟不自覺的眼神閃過一絲冰冷!
“好,我聽姐的!”看喜弟心里有數(shù),招弟就放心了。
兩個人嘀咕了幾句,到了晌午,瞧著胡氏已經(jīng)在廚屋已經(jīng)忙活了起來,喜梅在一邊幫忙,聽著切了好一陣子,看來今日得做不少菜。
招弟跟喜弟相互看了一眼,既已經(jīng)打定主意,心里有數(shù),有人愿意做菜便做,到時候她們只管吃便是!有這會兒功夫,姐妹倆還不如忙活著,再做些玩具。喜弟又畫了一些熊大熊二的形象。因?yàn)榍f戶人家講究的多,做人的玩具,估計得會有什么避頭,尤其是形象不好顯得很兇的人物。
終于做好菜,喜梅站在外頭,敲了兩下門,話也沒說,扭頭進(jìn)了主屋。
喜弟立馬把東西收拾起來,倆人趕緊的去準(zhǔn)備吃飯。
進(jìn)主屋的時候,菜都擺在了桌子上,看著是拷了十個土豆,蒸了幾片拿過,炒了雞蛋,一個豆角,一盤茄子再加上炒胡蘿卜。莊戶人家的盤子都大,已經(jīng)放了滿滿的一桌子。常大山已經(jīng)坐在主位,臉上笑嘻嘻的,胡氏只管招呼喜弟給招弟過來。
“不管旁人說什么,咱們一家人,永遠(yuǎn)比旁人強(qiáng)!”常大山清了清嗓子,倒是拿起了一家之主的架子,跟前放了一小壇白酒,倒了二兩出來,“無論怎么樣,長輩就是長輩,讓喜弟跟招弟給你賠個不是,咱們就算過去了?!背4笊秸f話,只管轉(zhuǎn)頭看著胡氏。
雖說招弟心里頭有數(shù),可真讓她跟胡氏道歉,這話她是斷不會說出口的。
喜弟眼神一轉(zhuǎn),拿著茶壺轉(zhuǎn)到胡氏跟前,親自將胡氏跟前的茶給添滿了,“爹說的很對!”
“行了,一家人哪這么多規(guī)矩!”胡氏順手把茶壺放在了跟前,“喜弟快去坐好,嘗嘗娘今做的飯,有什么長進(jìn)沒有?!毙χ严驳苡纸o推回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上。
甚至,主動把拷好的土豆,剝了皮,招弟喜弟一人一半,放在她們跟前。
“娘可最會偏心?!毕裁粪街觳幌驳恼f了一句。
胡氏叨了一筷子菜扔到了喜梅的碗里,“行了,熱飯都占不住你的嘴!”她一帶頭,眾人也都笑了起來!
一頓飯,吃的這表面反正是其樂融融的。
在收拾的碗筷的時候,胡氏瞧著高興勁還沒過,“隔壁王村今個唱戲,熱鬧的很,我尋思給你們?nèi)齻€跟你爹,割上幾尺布,做套新衣。你們跟著我,一塊長長眼!”
“好?!毕裁返谝粋€答應(yīng),高興的,直接搶過了胡氏手里的碗筷,活都要她自己做。
招弟不想說話,一直低著個頭,喜弟卻笑著滿口答應(yīng)。
“好,就這么定了,等會兒日頭沒這么毒了,娘去套車,咱們趕著牛車去。”一拍手,又從八角桌下拿了一個盒子,“這里頭是隔壁你們嬸送來的麻子,正好咱們聽?wèi)虻臅r候磕著吃。”
喜弟跟著樂呵了幾聲,以前的事,誰也都沒提!
休息的時候,招弟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覺?!敖?,你說那胡氏真就這么好心?”趴在枕頭上,忍不住說了起來。
喜弟翻了翻身,“當(dāng)然不會,她恨不得吃了咱們,怎會順了咱們的心思。”所幸跳起來,打開門左右一瞧沒有人,關(guān)好了門重新跳在了炕上,“本想一會兒再告訴你,既然你睡不著,那我便現(xiàn)在說了吧?!毕驳芨皆谡械艿亩?,嘀咕了幾句。
招弟聽了,手不由的放在唇間,“姐,這,這萬一出了人命可咋辦呢?”總是不經(jīng)歷過這種事,招弟可是表現(xiàn)的緊張的很。
“你且放心,咱家的牛溫吞,死不了人!”喜弟趕幾次牛車,對這老牛脾氣,倒也了解一些。
本來招弟就睡不著,這下連眼睛都閉不上了,就光想想,手都在那發(fā)抖。轉(zhuǎn)頭想再與喜弟說幾句,可聽著喜弟那傳來了些許的鼾聲,只能作罷。
總算是挨到出門的時候,喜弟從屋里抱了也個小棉被出來,鋪在牛車上,讓招弟坐的舒服些。喜梅在一邊撇了撇嘴,被胡氏給瞪了回去。
出門的時候,四個人倒也不尷尬,主要是一路上遇見不少認(rèn)識的人,人家看著她們娘四個,都在那打招呼。就是有些人走遠(yuǎn)了還回頭看,大約是好奇,怎么沒鬧起來!
總算是到了王村了,戲臺下面坐了不少人,老的小的,黑壓壓的一片。喜弟她們坐在后面,聽的并不太真切。
斷斷續(xù)續(xù)的,喜弟倒是能聽出來,這是唱的醉打金枝。對于這出經(jīng)典的戲劇,喜弟并不喜歡,總覺著,一個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對,還被是這么多人是傳頌,更覺著,這些人三觀有問題。
無聊的吐著麻皮,看戲還不如看人,下頭這么多人,少不得有些笑話是瞧!
胡氏去了布莊挑布,喜梅在隔壁攤上看涼底,沒過一會兒胡氏從布莊出來,叫喜弟給長眼。喜弟從牛車上跳了下來,回頭看了招弟一眼。招弟點(diǎn)頭,可手卻緊張的抓著袖子,攪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