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出發(fā)?!币馆筝绨巡弊由喜恢谋C砹死?,率先走了出去,城門口守著的士兵們瞧了,也不說什么,守了這么多年城門,見過不少人,知道不少事,有時(shí)候,知道的少反而更好。
“從這兒出發(fā),直走,經(jīng)過一片小樹林,再左拐,走到一個有十字路口的地方,再左拐,一直走,會看到一大片的槐樹林?!崩闲旱馈?p> “行了,你走在前面帶路,聽的小爺頭都炸了。”罹訣作勢揉了揉根本不疼的腦袋,嘴里還發(fā)出哎呦哎呦的聲音,讓人忍不住頭疼。
老小兒聽了,也不說什么,小跑的跑到最前面,走在房六前面,他算是看清楚了,這行人里,就那小子事兒最多,而身后的這小子雖說話不多,可卻話到要害,走在他前面,絕對不會錯,自己也安心,他雖是個快要死的老頭子,可卻也想多活幾天。
“小子,你說你們?nèi)ツ歉墒裁??”老小兒無聊的緊,找人聊天再合適不過了。
“不是去玩嗎?”房六有些懵了,難道不是嗎?
老小兒聽了,算是知道了,這幾人雖是那女子的朋友,可那女子卻未說出真正目的,他也算是拿錢辦事的人,自是不會多說的,可駕不住某人不會亂說。
“什么?房六你不知道,既如此,小爺告訴你,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抓鬼?!鳖驹E聽房六說是玩,就知道,自己表現(xiàn)的機(jī)會來了,只要刷足好感,還怕娶不到美嬌娘嗎?
“抓鬼??!倒是不錯,是什么鬼?”房六聽了,心里有些騷動,或許是許久沒有活動筋骨的緣故了吧!
什么?這小子竟然不怕,那可是鬼??!自己真不知道,賺這趟錢是對還是錯了。
“是女鬼,聽你前面的老頭說是個女鬼,據(jù)說長的那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鳖驹E瞅了瞅周圍的樹枝枯葉,走在上面,嘎吱嘎吱坐響,頗有一份寂靜的感覺。
房六聽到,心想:哦?女鬼,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那有蒹葭美嗎?
前面許久沒說話,罹訣踢了踢地上的枯枝,道:“房六,怎么不說話?”連忙小跑跑到房六跟前,雙手在房六面前揮了揮,房六瞧了,把眼前的手一把抓住放下。
幸好,幸好,沒什么事兒?這可是他未來名義上的大舅子,可別被鬼上身了,雖說鬼混之事,無從查證,可到底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房六,你怕鬼嗎?”說這話的時(shí)候,罹訣覺得四周都冒著冷氣,也不知為什么,就是覺得好冷,順手把房六系在外面的袍子給解了下來,披在身上,這才覺得好多了。
等等,他貌似是忘了什么?他把房六的袍子穿在自己身上,哎呦,真是作死,剛準(zhǔn)備把袍子解下來還給房六,一只手擋住了他,那人道:“不用,你穿著便好。”
房六聽了,把解到一半的繩子又重新系上,自己這是做什么事兒,解了系,系了解,解了又糸,真不該手欠順手解了房六的袍子。
“房六,你那兒有沒有吃的?!币馆筝缬行擂?,畢竟,這么多人,就她一個餓了。
“有,你等等?!狈苛庀卵g系的袋子,從里面拿出了有些破碎的糕點(diǎn),不好意思的道:“有些碎了,但不妨礙口感,你試試?!闭f著,拿出了一個糕點(diǎn),扳成了一小口一小口的,剛準(zhǔn)備遞給夜蒹葭??伤蝗桓杏X手掌濕踏踏的,有什么滑滑的東西在舔著他的手,他朝著手掌望去,看見了另他震驚的一幕,蒹葭在舔他的手,準(zhǔn)確的來說,是在舔他手掌中的糕點(diǎn),他覺得腦子有些亂了,幸好,現(xiàn)在天黑著,雖說有月光,可其他人要是不仔細(xì)看也是看的不夠真切的。
“對不起哈!有點(diǎn)餓,不想動了,就……”夜蒹葭不好意思的道,她覺得自己的臉肯定是紅的,而且血紅血紅的,因?yàn)?,她覺得臉很熱,而且發(fā)燙。
房六沒瞧見,只以為夜蒹葭是不好意思,安撫的說道:“沒事,餓了就吃,是福?!?p> 誰知,夜蒹葭聽了,臉?biāo)⒌囊幌拢t了,算了,房六也不是外人。
夜蒹葭調(diào)整了一下,開口道:“房六,等這件事兒完了,我們就去蘇州轉(zhuǎn)轉(zhuǎn)。”這地方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只要待在這兒,自己就想到自己的黑歷史,可偏是這樣,還要時(shí)刻帶著他。
“好啊!”反正對于他來說,那兒都行,只要那個地方有她。
“蘇州?好?。 弊咴谇懊娴念驹E道。
蘇扶游聽了,也不說話,心想:少主這輩子怕是要栽在這夜蒹葭頭上了,拔都拔不出來了。
“到了,就是這兒?!崩闲褐钢懊娌贿h(yuǎn)處的槐樹林道。那槐樹林借著月光來看,樹枝有些枯萎,在月光下,像極了鬼手,讓人看了,心里就涌出了一陣陣膽寒。
“既然地方都來了,那老小兒就在外面等你們,那鬼地方,我是再不想進(jìn)去了。”說著,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隨手找了些樹枝,打著火折子,生了一團(tuán)火。
“也行,你就在這兒,等我們回來?!币馆筝缦肓讼耄_口道。老爺子瞧著已經(jīng)年過半百,也經(jīng)不起折騰了。
“對了,拿著這些符,一面發(fā)生意外,這桃木劍和大蒜我留著,以防萬一。”老小兒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符帖,遞給夜蒹葭,夜蒹葭瞧了,也不說什么?隨手分給其他人。
“好了,出發(fā)。”說不膽怯,是不可能的,可自己身邊這位,殺人如麻的主兒,想來也不是吃素的。
她可是記得,這人殺起人來,全憑心情。
此刻正是月色當(dāng)空,微風(fēng)陣陣,槐樹的葉子毫無節(jié)奏的拍打著,像是一曲迎賓曲,可這時(shí)候聽來,卻像極了催命曲。
這槐樹栽種的還真夠密的,走在里面,要不挺的剝弄這些枯枝,以免這些枯枝擋住前進(jìn)的路,可剝弄枯枝卻不好受,這枯枝剝弄不好,便會打在頭上或者身上的某處,格外的疼。
“哎呦?!鳖驹E大聲叫道。
“怎么了?”房六不解,不就是剝個枯枝嗎?有什么好大叫的。
“沒事兒,這樹枝打在身上,真夠疼的?!鳖驹E說著揉了揉自己剛才被拍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