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六回到客棧,看著正坐在桌旁的夜蒹葭,一手托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說:“蒹葭,此事無從查起了?!?p> 夜蒹葭回頭望了房六一眼,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的搖晃了起來,稍微輕淺了下,眼神朝著房六,語氣有些飄飄然。“誰說這件事無從查起?”
從袖間掏出一枚指環(huán)周身泛著點(diǎn)點(diǎn)黑色的光芒,細(xì)看之下,指環(huán)本身由玄鐵打造,在太陽的折射下,才有這點(diǎn)點(diǎn)黑光。
房六湊進(jìn),仔細(xì)端詳了起來,若說這花紋,在天元大陸是不可能見著的。
這花紋不符合天元人的觀念,而且,這玄鐵,看不出年份,只感覺周身泛著冷光,看來已經(jīng)超越了萬年以上。
而天元一向最不看重玄鐵,稍微有些年份的就開采出來,以作工具使用,因此,這東西不屬于天元。
“這東西不像是天元的物件?!狈苛淹嬷腑h(huán)道。這指環(huán)或許就是調(diào)查外侵勢力的線索。
夜蒹葭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的沒錯?!?p> 只是要查出這指環(huán)背后的人倒是有些空困難,可仔細(xì)想想倒也不難,待這件事情過后些日子,待暗處的人沉淀下來,再放出消息,那白羌臨死前已經(jīng)查出了那尊主到底是誰?把這消息放在了一處隱蔽處。只是,要找到拿指環(huán)的人,那人會帶著上線的人去找這消息。
房六眉毛挑了一下,放松敵人戒心之后,再誘魚上鉤,果然是個絕妙的法子。
“蒹葭,在過程中,我們需要做什么?”房六說著,把指環(huán)遞回夜蒹葭。
夜蒹葭抿嘴一笑,拍了拍房六的肩膀,“這京城我許久沒游玩,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如何?”說完肚子有些餓了。出了房門,傾斜著身子靠在樓欄邊上,朝著小二道:“小二,準(zhǔn)備些吃食送上來,?!?p> 今日的食客人很少,夜蒹葭的聲音很清晰的就落入了小二的耳朵里,打了個哈切,暗道:又要忙活了。之后就把手里的抹布往肩上一搭,臉上掛著興奮的意樣,朝著夜蒹葭的方向喊道:“好嘞!”
……
“蒹葭,你現(xiàn)在得胃口好像挺好的?!狈苛f這話,有些說小,自從下山,每次回到客棧,總是離不開吃。
夜蒹葭此時正夾著一口脆皮雞塊,正準(zhǔn)備往嘴里送,聽了房六的話,把雞塊胡亂放在嘴里嚼了幾口,咽了下去,對著房六翻了個白眼。
這才開口道:“怎么?嫌棄我吃了,我看你和我吃著挺歡的??!”
“我想著你吃這么多,身體怕是吃不消?!狈苛B忙擺手以示自己沒那個意思。
夜蒹葭聽完,也沒回答,而是自言自語道:“這菜色,怎么看著挺眼熟的?!?p> 說著,拿筷子在身前的盤子上四處翻動了下,撇了撇嘴。走到樓梯口,朝著小二道:“小二,今天的菜色怎么看著那么熟悉,你們客棧就沒有什么新的菜式了?”
小二聞言,苦笑了下,對著夜蒹葭一臉哀嘆,“客官,這客棧里的菜色您都吃過了,要不,您想吃什么,我告訴大廚,問問看能不能做?!?p> 這客官,住店住了大半個月,吃的那是非??捎^的,老板在私下囑咐自己,要好好照顧這客官,還有和她同行的那個男子,可是房大人,自是不能怠慢的。
夜蒹葭回頭望了望房六,再看了看小二,尷尬道:“不用了,我想借你們后廚一用,可行?”
小二聞言,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以,客官慢用,那菜色……”要不要自己給端下來。
“端下去吧!”夜蒹葭說完,回到客房,對著房六一臉討好道:“房六,你要不……”
說到這兒,夜蒹葭不說了,而是眼睛直望房六,若是房六不答應(yīng),嘿嘿!
房六實(shí)在是受不了夜蒹葭的眼神,從凳子上起身,朝著后廚方向走去。
夜蒹葭看了,嘴角露出笑來,她誰都可能應(yīng)付不過來,可房六,她知道,無論怎么樣?房六都會站在自己這邊。
客棧的后廚,大廚們正在百無聊賴的站在后廚打磕,食客不多,沒事可做,倒不如閑聊來的實(shí)在。
突然,后廚進(jìn)了一個少年模樣的年輕男子,穿著藍(lán)白色相間的錦緞稠衣,看著倒像個世家公子。不禁暗自埋汰道:不好好呆在大廳,等著上菜,偏要來廚房,真是不自量力。
只見房六二話不說,拿起菜刀,順手拿起茄子,咔咔的切了開來,手工快不說,而且厚度幾乎一模一樣。
從地上放置的水桶里拿起一條新鮮的鱸魚,刮了魚鱗,洗干凈之后,再切了姜蔥細(xì)末,一股腦塞進(jìn)魚的肚子里。
放在鍋里,不停翻炒了起來,不一會兒,各種菜色紛紛出爐,色香味俱全,驚的后廚的廚子們下巴都跌落下來。
簡直是……讓他們這些做了幾十年的廚子自愧不如,這些菜色,看似和尋常一樣,可實(shí)際上,做出來的味道卻和他們尋常做出來的大不相徑。
也不是說這少年做錯了,而是大大提升了食材本有的滋味與口感,讓食物聞起來更加的有滋有味。
房六拍了拍手,朝著小二開口道:“小二,麻煩幫我把這些端進(jìn)去?!闭f完,直接端著兩盤菜出了后廚。
小二懵了,聞著擺放在自己面前的菜色,喉嚨的唾沫直接下咽,香味彌漫在自己的鼻尖,像極了一曲悠長的調(diào)子,充實(shí)著自己的耳朵?、鼻子。
大約過了一會兒,小二似是回過神來,使勁的晃了晃頭,端起菜盤連忙出了后廚,他自己不知道,自己能堅(jiān)持多久,忍住不吃。
必須在最短的時間端上去,不然,自己非得吃了不可。
“房六,廚藝見長??!”夜蒹葭眼睛放光,拿了筷子,也不管是新出鍋燙,直接吃了下去。
房六看著夜蒹葭猴急的模樣,也不說什么。而是從自己腰間掏出些二兩銀子,遞給小二,“這是使用后廚的費(fèi)用?!?p> 小二接住,連連稱是。
“房六,快來吃,這客棧的飯菜我是不想再吃了,以后,飯菜還是由你來做吧!”夜蒹葭說著,拿起桌上的另一雙筷子,夾了一口菜,遞到房六面前。
房六看了,直接一手接過,把筷子上夾的菜一口吞了下去。
實(shí)則,這些東西自己吃著,并沒有什么太大差別,吃的久了,也就習(xí)慣了。
在何許
想和人找個小板凳,坐在一起聊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