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煙妖王被擊散的一剎那,我的心里升起一道強烈的求生欲望。
如果無法封印它,那一切就完了,我的會失去生命,我那還沒有相認的父母會傷心,奶奶的愿望也無法完成。
這一切的一切支撐我迅速站了起來,凝聚全身的力氣拋出了五塊五級源靈晶核。
五塊五級源靈晶核是我全部的家底了,在拋出的一剎那,我感覺到好一陣心疼。
自從任源靈師以來,我一共收集了不到十塊五級源靈晶核。去年在封印烈火魔王碎掉了四塊,剩下的只有這五塊了。
假設(shè)五塊五級源靈晶核能夠成功封印煙妖王,我可以得到一塊九級源靈晶核。但要知道,我今天的目的并不是為了得到這枚九級源靈晶核,而是為了保命。
雖然說九級源靈晶核在戰(zhàn)場上可以爆發(fā)出極強的戰(zhàn)力,但幻想空間里哪里有那么多的九級幻想生物,平時作戰(zhàn)的時候遇到最多的還是一些等級并不算特別高的幻想生物。
試想一下,如果你手中沒有低級別的源靈晶核,而遇上的又是等級不高的幻想生物,你使用的卻是高級別的九級源靈晶核,造成浪費不說,光是別人取笑都讓你受不了。
所以說低等級的源靈晶核在真正的戰(zhàn)斗中還是非常管用的,這也是我心疼的原因。
心疼歸心疼,但現(xiàn)在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五塊源靈晶核在我的驅(qū)動下,圍繞著我排列成了一個五角星形,根據(jù)它們各自的屬性,占領(lǐng)金、木、水、火、土五個不同的方位。
排好陣位后,我加大了能量的輸出。
在能量的催動下,源靈晶核漸漸失去了原有光彩,慢慢地變成了一塊塊灰色的石頭。
接著我的雙手開始快速晃動,這些石頭跟著我的手勢高速旋轉(zhuǎn)起來,繼而在我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圓圈。
當轉(zhuǎn)速達到頂峰時,五塊源靈晶核同時發(fā)生了爆炸,源靈晶核內(nèi)的能量得到了全部釋放。
在爆炸發(fā)生的一剎那,我雙手猛的一握,五道能量被我全部收集于掌心之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球。
而煙妖王在被蒼狼帶起的罡風(fēng)吹散后,現(xiàn)在正在慢慢聚集。
好在我的行動領(lǐng)先一步,如果我的能量球是在它聚集完成之后才凝煉出來,那我就再也沒有能力抵抗它的第二輪攻擊。
既然天不滅我,那我就來滅你。
我將能量球高高舉過頭頂,然后猛地向下一壓,手里的能量球朝著即將聚集完成的煙妖王砸了過去。
本來已經(jīng)不存在了的五角星法陣重新生成,而且能量更為強大,聲勢更為駭人。
此時煙妖王也剛好完成重聚,它張開大嘴準備向五角星法陣發(fā)動攻擊。
可一切為時已晚,它的嘴剛剛張開,一道巨大的光柱沖天而起,煙妖王被封鎖在光柱之中,任憑它在光柱中左沖右突,卻始終無法擺脫光柱的控制。
十幾分鐘后,煙妖王耗盡了所有的體力,停止了掙扎,心有不甘地被我封印了,這一連串的動作可以說是驚心動魄。
在成功封印煙妖王后,我長舒了一口氣。
剛才的這一切完全是憑借著自己堅強的毅力才完成的,現(xiàn)在危險解除,支撐我的信念也消失了,我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沉睡了多長時間,我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身體依舊非常疲乏,像是灌了鉛一般。
但此地不宜久留,我必須盡快回到現(xiàn)實空間,一則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二則是通知白舒潔,免得她過于擔(dān)心。
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把封印煙妖王的源靈晶核小心放好,努力打開了返回現(xiàn)實空間的通道。
回到現(xiàn)實空間后,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找白舒潔,而是返回了源靈組織總部。
我是一名源靈師,我應(yīng)該有自己的職業(yè)素養(yǎng)和職業(yè)道德,我必須將發(fā)生的事情向趙有財進行匯報。
畢竟九級幻想生物出來殺人是一件非??膳碌氖虑椋业米屗麄冏龊贸浞值臏蕚?,防止類似事情再次發(fā)生。
不過在前往源靈組織總部前,我也沒有忘記給白舒潔打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一切平安,現(xiàn)在正去找趙有財。
得到我平安的消息后,白舒潔長舒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里,她幾乎沒吃一口飯,沒說一句話,眼淚都快流干了。她下定決心,如果我能平安回來,她一定要把我是他們親生女兒這件事挑明了,她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了。
白氏夫婦跟趙有財非常熟悉,聽說我去找他了,馬上動身朝這里趕了過來。
趙有財在聽取了我的匯報后非常震驚,他在第一時間將消息向長老會進行了匯報。
長老會也非常吃驚,他們迅速展開部署,嚴防九級幻想生物來現(xiàn)實空間作惡。
在謝絕趙有財?shù)氖⑶橥炝糁?,我從總部里走了出來?p> 我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我必須盡快趕回家中好好睡上一覺。
就在我站在路邊揮手打車的時候,幾輛豪華的房車風(fēng)馳電掣地向我這里駛了過來,在到達我面前時,嘎吱一聲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白天兵和白舒潔夫婦急匆匆地從車里鉆了出來。
看到他們后,我內(nèi)心感到一陣委曲,以前只有在奶奶面前才能展現(xiàn)的柔弱此時在他們面前表露無疑。
此時的我如同遠歸的孩子看到父母,有一種想要投入他們懷中大哭一場的沖動。
可我全身沒有一絲的力氣,張了張嘴,嚶嚀一聲就倒了下去。
白氏夫婦被嚇壞了,他們一個箭步?jīng)_上來,把我抱在懷里,拼命地呼喊著我的名字。
迷迷糊糊之中,我仿佛聽到了他們的呼喊,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但此時只感覺眼皮像有千斤重,怎么睜也睜不開。我索性不再努力,趴在白舒潔的懷里,安心、舒服、愜意地睡了過去。
手足無措的白氏夫婦迅速將我送到了醫(yī)院,在經(jīng)過一系列繁瑣的檢查之后,醫(yī)生困惑了。
通過檢查,各項數(shù)據(jù)顯示我非常健康,沒有一絲的異樣,可他們就是搞不明白我為什么會一直昏迷不醒。
最后他們不得不跟白氏夫婦實話實說,并且建議先將我留院觀察,或許病人在睡夠之后會自行醒來。
白氏夫婦雖然非常擔(dān)心,但這家醫(yī)院已經(jīng)是國內(nèi)最頂級的醫(yī)院了,這里找不到病因,別的醫(yī)院更不可能找到了。
白氏夫婦還想把我送到國外,找國外的醫(yī)生給看看,但被醫(yī)生極力阻止了。
醫(yī)生說病人生理一切正常,只是陷入沉睡之中,用力過度的可能性非常大,現(xiàn)在根本不適合長途飛行。如果強行這么做,會妨礙病人休息,從而給病人帶來更大的傷害。
這下白氏夫婦只好打消了送我去國外的念頭。
在我沉睡期間,白舒潔寸步不離地守在我的身邊。身體的勞累再加上精神的煎熬,使得原來那個雍容華貴的貴夫人變成了一個面容憔悴的家庭婦女。
通過這件事情,也讓她了解了一些以前她不曾知道的知識。她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根本不相信超自然的事情存在。
可前兩天自己真真正正地到其它空間走了一趟,這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