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龍艷恍然大悟,為什么這兩個人看起來像是矮人,原來真的是魔法世界的矮人。
“兩位阿叔,請問為什么不能救我父親,我卻是不會秘術(shù),他的腿傷成那樣,我實在不忍心讓他一直呆在這里,想把他拉**里好好救治?!迸猃埰G又回頭看看裴寂,裴寂仿佛疼的昏了過去,只是嘴里有小聲的**,才顯得有些生氣。
“廢話,他那是被秘術(shù)傷了,你倒以為是尋常的腿折了么?我是見你進(jìn)來就毛手毛腳的想動他,實在忍不住說了你一句?!蹦呛谏つw的矮人大聲說,“你又不會秘術(shù),就別動他,他中的是黑暗系的秘術(shù),我都不敢隨便處置……”剛說了一半,那白膚色的矮人又開始哈哈大笑了“你?就你,憑你能處置什么???這是我大蘇行才能辦到的事……”
那黑矮人又扭過頭用大眼睛瞪著他,“我去……啥都有你的事,尼瑪……”
裴龍艷趕忙又?jǐn)r著他們,“你們兩個別吵!那誰能救我恭叔?你么?”他指著白膚色的矮人。
黑矮人連忙大聲說“胡說!你別聽他胡說,他會個屁他!他要是會就不會被人家綁在這里了?!?p> 白矮人歪著嘴冷笑,“你、你能!你不也讓人家綁在這里了?!?p> 眼看他倆又吵了,裴龍艷又急又氣,吼道“別吵了!到底誰能救?!”
這倆矮人才都望著他,幾乎異口同聲的說“老師能救!”
老師?他們剛才就提老師……“老師是誰?”
兩人同時歪歪腦袋,“剛才被黑皮怪拖到后面了!”
裴龍艷往大帳后面看看,黑漆漆一團,真不知道他們所說的黑皮怪是什么東西。
這兩個矮人似友非敵,也一樣遇難在這里,于是略一想,便用匕首劃開了他們的捆縛?!皟晌话⑹澹覀兪侨祟悾@次我們遇難,真心請您幫助我們。你們說的什么黑皮怪,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既然把你們的師父拖走了,咱們一起去尋他們怎么樣?”
那黑矮人一邊搓揉被捆的久了的手腳,一邊抬頭看著裴龍艷,“你又是從哪里跑出來的?我們這魔元世界早就遭難,變成了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你們難道是東陸那些人族的?”那白矮人歪著嘴笑了,“你就看她的裝束,也不像是東陸人啊,說你傻你還不信,他們一定是從外面的世界來的。”
黑矮人漲紅了臉,卻被人抓住了把柄,吱吱嗚嗚的說不出什么了。
白矮人得意的哈哈大笑,又對裴龍艷說:“賊、賊小子你別聽他的,我、我來,給你老爸先安、安安、安置一下。”
說著,幾步走到裴寂身前,輕輕的念了幾句咒語,兩手微微泛出白色的光芒,白矮人又輕輕的說了幾句,裴龍艷一句沒聽懂,許是矮人咒語。
(黑矮人插嘴道“臭結(jié)巴,念咒語的時候倒是很流利,一點不結(jié)巴了……”)
白矮人將泛光的雙手按在裴寂的腿上,裴寂的腿慢慢恢復(fù)了正常的角度,原來滿頭的豆大冷汗也不再往出冒了。裴寂臉上略有輕松的樣子,慢慢舒展了眉目。那白矮人笑著說“瞧、瞧咱這水平,咋樣?”
裴龍艷雙手托著裴寂,眼看老爸慢慢好轉(zhuǎn),高興極了,“謝謝你,他好多了?!?p> “等等!”白矮人說,一直小小的手按在裴寂的頭上,“我讓他休息一下,現(xiàn)在激動不能多說話,過一陣醒來或者就能慢慢的踱步走了?!辈幌魂?,裴寂竟而沉沉睡去。
那黑矮人走過來,“他還是不能動,你把這老頭子放在地下休息下吧,我哥哥只是用恒白秘術(shù)把施在這老頭腿上的秘術(shù)化解了,但是他的傷還沒康復(fù),要想徹底救好他,必須得老師才行。”
裴龍艷站起身來,“那還等什么?咱們快去救你們老師,他不是被怪物拖走了嗎?怎么你們不著急似得?!?p> 倆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了。
兩人神色似有畏難樣子,裴龍艷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關(guān)鍵,這倆嘴上說的關(guān)心自己的老師,其實對于他們嘴上那個什么黑皮怪其實怕的要死。
裴龍艷雖說剛承蒙他們救了裴寂,但是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對他們倆個矮人起了輕視的心理。
裴龍艷冷哼一聲,“你們這樣怕敵人,都不敢救自己的老師了?!?p> 那黑色矮人說:“那到不是,老師倒是沒什么危險,只怕是我們才是真的身處險境?!?p> 白矮人也點點頭,歪了歪嘴,“唉,他這賊……賊小孩懂得什么,入了這曇珞白骨陣,哪里由得了自己了?”
黑矮人也點點頭,“為了這柄刀,怕是不知道多少人要死在北陸的草原里了。都瘋了……”
“閉……閉嘴!你的嘴松的跟你的褲腰一樣!”白矮人喝道。
“什么刀?”裴龍艷楞了,眼見這倆矮人從開始便在斗嘴,這時提到一柄什么刀都如此鄭重。他剛說完這話,就知道問也是白問,這倆矮人如此鄭重的,怎么會告訴自己這樣的秘密。
哪知道,她馬上就得到了答案。
“那刀叫借魂刀!”聲音清脆,從帳篷后面?zhèn)鱽?。隨著這聲清脆的話語,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模樣俊美,顧盼生輝,眸子淡淡生光,恍如無瞳,行動走路泛出一絲英氣,正是剛剛還跟在自己后面的安琪。
但是安琪卻跟剛剛跟在自己后面的樣子一點不同,不但裝束換了皮甲勁裝,甚至眉目之間有種豪氣,混不似那個靦腆的小妹妹樣子了。
她不是魔法師么?怎么穿的這一個樣子?
現(xiàn)在的安琪,身著一身遒勁的護身玄色軟甲,外表看著光滑似是緊身的皮甲,但皮甲的表面又有絲絡(luò)一般不規(guī)則的白色飄灑云紋。軟甲之外是一件猩紅色的短披風(fēng),赳赳的披在身后,腰間隱隱露出長不盈尺的鯊皮短劍。頭上沒有扎巾,淡淡金色的頭發(fā)一絲不亂的綰起在頭頂,用一個銀箍卡住了發(fā)根。利落的發(fā)型馬上顯得她的臉有些小,尖尖的下顎和玫色的嘴唇,勾勒出一幅絕美少女的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