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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左佳處竹亭亭

第一章 郁香花開一重重(下)

淮左佳處竹亭亭 綠蘿滿墻 2243 2018-12-09 21:21:27

  在急救室外時,林靜柔已自己醒來。醒來時自己躺在醫(yī)院急救用的移動床上,周圍有焦急的齊遠還有醫(yī)生和護士,所以慌亂里她也沒發(fā)現(xiàn)不遠處站著的竹清晏。林靜柔看起來沒什么大礙,但是也被醫(yī)生推進檢查室里去做檢查。

  被留在檢查室外的齊遠,見林靜柔已經(jīng)轉(zhuǎn)醒大為放心。趕緊禮貌的向竹清晏自我介紹:

  “您好,我叫齊遠。和剛才暈倒的那位夫人一起來自中國,夫人想來荷蘭看郁金香,我奉命隨行。非常感謝您剛才的幫忙,如果您不介意,可否留個聯(lián)系方式給我。”

  竹清晏剛想拒絕,齊遠就解釋道:

  “我真的只是想有機會表達一下我們的感謝。并且夫人醒過來后肯定會詢問的,您看……”

  齊遠為難的說。

  齊遠心想秦夫人那么一個悠然從容的人今天那么焦急的找你,要是知道是你救了她,而我還沒要來你的聯(lián)系方式,那我這個臨時隨從也太失職了。

  舉手之勞竹清晏是怎么也不會要人答謝的??墒强粗鵀殡y又著急的齊遠,竹清晏誤會了。

  這位先生說是奉命隨行,是不是這個齊遠害怕他老板追究什么他照顧不周,或救助不力的責任,想讓她在詢問時打個證明?于是竹清晏想了想就給了齊遠一張名片,然后離開了醫(yī)院。當天晚上竹清晏返回了法國,并在第二天的清晨登上了回國的班機。

  竹清晏不知道的是,她離開醫(yī)院后不久,她救助的那位太太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

  林靜柔知道是竹清晏救了她,知道齊遠要來了竹清晏的聯(lián)系方式后十分激動。

  林靜柔手里握著竹清晏的名片,淡綠的底色,左下角有一叢深綠的翠竹。頗有幾多清寂,幾分風骨。正面全是法文好像是什么設(shè)計室的地址,背面只有三個中國字竹清晏。

  林靜柔并沒見過竹清晏本人,只在兒子秦淮左的錢包里看過她的相片。那張相片好像是她剛上大學時拍的,與現(xiàn)在的她相比,也還是有很多變化的。

  可是林靜柔的直覺告訴她,她沒認錯人,這個女孩子就是秦淮左心心念念,一天不曾遺忘的人。

  她恨不得馬上打電話告訴秦淮左她偶遇竹清晏的事,但是她深深知道漫長的等待讓秦淮左絕不能再承受從希望到失望的跌宕。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她打通了兒子的好朋友方彧晨的電話。

  彼時方彧晨正坐在秦淮左辦公室的沙發(fā)里一副痞子無賴樣的調(diào)侃著這間辦公室的主人。

  “城西那塊地皮又落入你手了,A市的地產(chǎn)界看來只能吃你吃剩下的殘羹剩飯了。淮左,你現(xiàn)在可是A市老牌子家族炙手可熱的乘龍快婿人選啊,怎么樣,透露一下,您這只嬌艷的牡丹花最后會花落誰家?”

  秦淮左聽了朋友兼合伙人方彧晨的調(diào)侃面色一冷隨之面無表情的繼續(xù)翻看手里的卷宗。

  看見秦淮左一語不發(fā),方彧晨也收起了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y得的正經(jīng)起來。

  “說真的,淮左,你真打算就這樣下去?八年了,人生有幾個八年?小師妹是很好,琴棋書畫精通配合了你的愛好,古靈精怪的性子對你的脾胃。可是再好都已經(jīng)消失八年了,說不定人家早就結(jié)婚生子了?你就這么等下去?”

  聽了方彧晨的話,秦淮左正在翻卷宗的手一頓,似乎想說些什么,最后卻又什么也沒說。

  知道秦淮左不愿意提起這些,可是方彧晨又總感覺秦淮左也不排斥提起這些,恐怕不愿提起的是姻緣,不排斥提起的是竹清晏,好像有一個認識竹清晏的人能和他說起竹清晏,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慰藉。自己的老友八年來很少笑過,話越來越少,人越來越沉默。好像人生里除了工作不剩下什么了。想起這些方彧晨硬著頭皮繼續(xù)勸著:

  “我兒子都六歲了,你看看干媽多喜歡我兒子,就算你不著急,我干媽還著急呢?”

  正在此時方彧晨手機響了。方彧晨一看來電咧嘴笑道:

  “剛說到干媽,我干媽就來電話了,看見沒這心有靈犀的勁兒,我是親兒子,你撿來的!”說完接聽電話。

  “干媽,荷蘭好玩不?郁金香哪里沒有,您要跑去荷蘭看,明個兒子給你種它一大片花田,您在家門口…?”

  “那個女孩叫什么名字?”

  林靜柔毫不客氣的打斷方彧晨的胡謅。

  “哪,哪個女孩?”

  干媽每次都耐心十足的聽他胡侃,突然毫無預(yù)警的打斷讓方彧晨大腦一時短路了!

  “還能是哪個女孩,淮左大學時的女朋友,錢包里相片上的那個女孩!”

  “您怎么突然問起她來了?”

  “你快說吧,叫什么名字?”

  “她叫竹清晏?!边@個名字一出口,秦淮左身軀一震。抬頭看方彧晨,方彧晨也正一臉懵的看著他。

  “哪幾個字?”

  “啊?”

  “啊什么啊?哪個竹?哪個清?哪個晏?”那么溫婉閑適的林靜柔因為著急使她的聲音從電話里聽起來都有些尖銳了。

  “竹子的竹,清晏…您這么突然一問我一時間還真不確定是哪兩個字了?”

  “是不是四海熙然致清晏的清晏?”

  “四海熙然致清晏?…”方彧晨看著秦淮左重復(fù),見秦淮左邊點頭邊走了過來,忙說道:“是的干媽,是這兩個字。您?……”

  “我在荷蘭見到她了,見到清晏了!”

  聽到林靜柔的話,瞬時方彧晨吃驚極了。秦淮左看到方彧晨吃驚的表情,瞬間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停住了走過來的腳步,直挺挺的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望著方彧晨。

  看著這個樣子的秦淮左,方彧晨心里真的很難過。這樣一個在商場上既承受過大風大浪,也隨時能呼風喚雨的秦淮左,此時此刻盡管什么也沒說,但是眼睛里全是卑微的祈求,和無奈的脆弱。

  “干媽,您確定是清晏嗎?她在哪?有聯(lián)系方式嗎?………”方彧晨一改往日吊兒郎當大大咧咧的性子問的很詳細。

  電話掛掉的瞬間,秦淮左感覺辦公室變得好靜!靜的好像他的心跳已經(jīng)停止,血液已經(jīng)凝固。

  可隨之他又感覺這個世界好嘈雜,因為他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心驟然狂跳,躁動如敲鼓。連帶著他覺得他的血液都仿佛要呼嘯而出。

  心臟的狂跳和血液的呼嘯仿佛帶走了秦淮左所有的力氣,他幾次張口,勉強沙啞的問出:“她在哪?”

  “法國!”方彧晨毫不遲疑的回答。

  秦淮左深喘了幾口氣后,奔向辦公桌,抓起電話,仿佛有些哽咽的吩咐道:

  “寧韜,訂兩張最快去法國的機票,隨我去趟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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