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位置不太好
心里復(fù)雜的白羽薇哪里知道,雪狼雖然是沒命的討好部落里的女孩,雖然幻想著她們,讓她選中心有不甘,但他也很清楚自己是沒機(jī)會的。
心里不管有多怨,但他更是清楚自己的處境。
所以,難過過后,傷心過后,出了氣過后,面對的就是真實(shí)的現(xiàn)實(shí)。
有個(gè)人跟自己睡一個(gè)樹洞,他很開心。
哪怕只是短暫的一些時(shí)間。
他也有些時(shí)候不用一個(gè)人面對寂寞的夜,更不用一個(gè)人面對寂靜的白日,有個(gè)人跟自己在一塊,哪怕是什么都不說他也很滿足?!?p> 情緒收放自如的雪狼往西走,帶著滿心都是懷疑的白羽薇一路走一路的指點(diǎn)。
“這顆樹是彪虎的,這顆是門牛的,這顆是····這顆是花家的,這顆是小雀家的,這顆是紅雀婆婆家的···”跟原鷹的樹洞有些距離,往西大約走了三分鐘,白羽薇經(jīng)過很多顆大樹才來到雪狼的樹洞前。
一路上雪狼指著一顆顆大樹,介紹是誰誰誰或是誰誰誰一家的,最后才在一棵同樣差不多大的大樹前停下。
一路走來,大樹越來越稀疏,視野越來越開闊,附近都是一家一家的,這讓白羽薇收起懷疑趕緊四處看有沒有合適的大樹。
可惜越是外圍樹越大也越是稀疏,雪狼家大樹邊離著四五十米都沒有一顆大樹。
站在大樹樹洞前可以毫無遮攔的看見一片八九十米寬,無限長的開闊地帶。
從北方蜿蜒而下的河流從中流過將這一片無樹的區(qū)域割成兩半,也讓她看清楚山脈的走勢。
昨天她以為自己是在一座山的山坳處,今天一看才知道,北面連綿的山巒離自己還遠(yuǎn),東面是順勢而起的大山。
由北向南的兩座山脈越往南越開闊越往北越相近,在最近處兩山相隔不遠(yuǎn)。
她所在的位子偏北靠東,恰巧也在東邊山脈的一處山坳平緩坡處。
所以,昨天在樹林里瞧著就像是在一個(gè)山谷。
現(xiàn)在瞧清楚了,她才明白,山谷依舊,但并不是她想象種的哪種小山坳的山谷,而是真真的山谷,一個(gè)小型的山谷盆地。
河流蜿蜒從中流過,河對岸叢林茂密跟這邊的稀疏成反比,瞧著對面在瞧瞧這邊,就好似兩個(gè)世界。
上前幾步白羽薇擰眉。
是人都需要水,離河道近用水會很方便,可雪狼的大樹離河道太近。
眼前的河流不算窄,河面寬大概十幾米,冰渣密布,并未被完全冰封,目測離雪狼的大樹直線距離只有四十多米,雖然在雪狼大樹前五米左右是一道坎兒,坎兒深八九米在坎兒下才是河道,也就是這一小片開闊形成的原因。
河道這么寬證明雨季時(shí)河水是很大的。
這么近的距離若是雨天河水說不定還會沖到雪狼的大樹下來。
瞧著這地勢,白羽薇怎能不擔(dān)心。
“你看完就上去,我去給你撿東西”
將人帶到自己的樹洞前,她卻不上去一個(gè)勁的到處瞧,頓了頓雪狼說著轉(zhuǎn)身就想走。
收回到處看的目光白羽薇趕緊開口:“等等”
雪狼回頭:“干嘛”
白羽薇抬頭看了眼大樹上十來公分深二十多公分長相差四十來公分就有一個(gè)的缺口,在昂頭看一眼二十多米高處的樹洞,打心眼里就有些排斥。
這么高的樹,這么高的樹洞,在沒有安全措施下往上爬,真的,是個(gè)人心里都顫。
可在屋子建起來之前有很長時(shí)間里她都得住里頭,她就是不想克制自己的恐懼都不行。
要是這里野獸多不能在樹下建屋子,以后都得住樹洞。
在說了樹洞里還有他的家人。
她沒談過男友真不知道該怎么跟自己的假婆婆說話,所以,還是讓雪狼介紹一下比較好。
那樣誰都不尷尬。
“你跟我介紹一下你的家人在走”
“我的家人?”為什么要介紹。
懷著不解雪狼喃喃。
不明白雪狼心底的疑惑只但雪狼在重復(fù)她的話,白羽薇點(diǎn)頭:“嗯,你跟我介紹過你的家人在走”
眉頭蹙起雪狼抿嘴沉默一會,開口:“我有叔叔,就是原鷹,我以前有阿媽,她叫豆豆,我以前也有個(gè)阿妹,她叫香香”
叔叔她已經(jīng)知道了,阿媽,阿妹的名字也很好記。
可是,以前?
以前有?現(xiàn)在是沒有了嗎?
都死了?
“對不起”
雪狼偏頭:“什么?”
莫名其妙的說對不起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覺得自己選他害了他,所以對不起嗎?
眨巴著眼雪狼心道,你都不怕死我怕什么,大不了這一季多給你點(diǎn)肉吃就是了。
“我知道我沒用,但你放心要是肉少時(shí)我會省著給你吃的”
“呃······”白羽薇抿唇。
這是哪跟哪,她說對不起是說自己不該提他的家人,他在這表什么態(tài)。
不過既然顧左右而言它就表示他不想提起。
那么,她不說就是了。
沒有其它人跟他們一起住真不要太好。
兩人說著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一時(shí)沉默不語,昂頭瞧了眼高高的樹洞,白羽薇咬牙攀附了上去。
“啊·····”
“你想摔死啊”心肝顫的將掉落的人接住雪狼張口就吼。
雪狼一吼才反應(yīng)過來的白羽薇咽咽口水。
真是,嚇?biāo)浪恕?p> 她剛才想著別人都能爬她沒什么好怕的,于是咬著牙就往上爬。
可她就穿了一套短袖短褲又在雪地里站了這么久,不止手腳僵就是大腿身上都是僵的,一坎一坎向上非常吃力,但好歹是能爬的。
誰知爬上七八坎鞋底一滑就往下掉。
好在雪狼在下頭將她給接住了,不然這兩三米的高度摔了個(gè)四腳朝天也夠她疼,要是運(yùn)氣差些摔斷個(gè)手腳,那這輩子就好玩了。
暗自慶幸著白羽薇吶吶吐出兩字“····謝謝”
聞聲雪狼臉黑:“不會爬不會說啊,要是掉下來摔死了我多虧”
白羽薇疑惑瞇眼:“你虧什么?”
他都沒成年,自己一來就是死了也沒事的吧?
他不是對她很有意見?
他不是一直抱怨自己選了他?
他不是心有所屬?
難不成···這小子也是個(gè)渣,也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