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洛與賀言記說過自己不想認(rèn)他之后,賀言記就開始越來越了殷勤,什么好吃的好玩兒的都往清言侯府送,時不時還來一場“偶遇”,讓林洛十分無語。
因著賀言記越來越殷勤的關(guān)系,不明真相的京城權(quán)貴也時不時就送一些禮過來刷存在感,尤其的大皇子賀言彥那邊簡直就是和賀言記杠上了,但凡言王府那邊送禮物過來,賀言彥的禮物不到兩個時辰肯定會到,看得林洛眼皮子直跳。
“麗顏,將那些東西都給我退回去?!?p> 麗顏哭笑不得的退了出去,現(xiàn)在退回去,明天還是會被送回來。
青兒見著林洛臉色不好,小心的問到,“小姐,今日還去王先生那里么?聽說今日啟學(xué)有詩文會,奴婢估摸著言王也會去?!?p> 這幾天小姐最煩的就是言王了,也不知道那日小姐和言王殿下說了什么,引得言王大獻(xiàn)殷勤。
林洛本想說不去,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還是和他見一面將事情說清楚比較好,便道:“去,正好去問問他到底想干什么?!?p> 青兒不說話,她老是覺得小姐和言王就像是在斗氣一樣。
“青兒,南王回朝多久了?”
前幾日就聽說了南王回朝的消息,南王府那邊近幾天也送來賀禮恭賀她,之前母親就說月底回京,怎么南王都回來這么久了,也快到月底了,母親那邊還沒有什么動靜。
知道林洛想問的是林染,青兒笑著道:“南王回朝快十天了,算著日子侯爺也快要回來了吧!”
坐在馬車上林洛一路都在想林染什么時候到京城,自己都快閑得發(fā)霉了。
“小姐,到了!”
林洛撩起簾子看了一眼,王平身邊的童子正在門口等著她。
今日林洛仍舊是走的靠近藏書閣的門,正門那里現(xiàn)下正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林染實在不想湊這個熱鬧。
每年啟學(xué)的詩文會都是如此熱鬧,以前她也曾與母親一起來看過,不過她們沒有往熱鬧的地方擠,只待在藏書閣里頭與王平一起看個熱鬧,所以也從來沒有人注意到她們。
“王先生在藏書閣么?”
童子道:“是,這會兒正在藏書閣看書。”
來到藏書閣林洛輕車熟路的去找王平,在王平平日里最喜歡待的六樓找到了人,“王先生怎么還在這里看書,不去下面看看么?”
每年啟學(xué)學(xué)子最想要見到的就是他了,好歹也該去露個臉才是。
一進(jìn)門林洛就看到好幾個人都在藏書閣六樓,愣了一下,直接略過賀言記的笑臉,“王先生有客人么?”說著林洛微微矮了矮身行了一禮。
而且客人還不少。
就在林洛直勾勾的看著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看著她,賀瑕等人都愣了一下,這里怎么會有小孩子進(jìn)來,而且看這個樣子對這里還很是熟悉。
藏書閣一共七層,頂層尋常不得進(jìn),由于藏書閣從一樓往上,每往上一層書就更珍貴一些,所以一向這里都是以其能夠進(jìn)幾層來分辨王平對其的重視程度。
站在一邊的賀言記看見林洛的身影出現(xiàn)勾了勾嘴角,他倒是沒有想到洛兒這樣得王平重視,藏書閣六樓都讓她進(jìn)。
林洛一出現(xiàn)賀言臨眼睛就是一亮,氣質(zhì)空靈干凈,真漂亮的小孩子,“這是哪家的孩子,生得這般水靈靈的?!闭f著就跑到林洛面前,“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林洛微皺著眉頭瞥了他一眼不說話,轉(zhuǎn)頭看向王平。
被林洛直接無視,賀言臨訕訕的摸了摸鼻頭,這小姑娘對人有些冷淡呀!
“洛兒來了,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南王、言王、四皇子,待會兒咱們一起去詩文會好不好?!闭f著轉(zhuǎn)頭對賀瑕等人道:“這是洛兒,清言侯府林洛。”
林洛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禮,對著眾人一笑,算是見過。
賀言臨一聽林洛是林染的女兒,眼睛更亮了,“你就是清言侯的女兒?生得倒是很像,跟你母親一樣,像個仙女兒似的。”
賀言臨在林洛柔嫩的小臉上戳了戳,這氣質(zhì)是怎么養(yǎng)成的,怎么一個兩個都仙氣飄飄的。
林染的信中曾提起過這個有些迷糊的四皇子,知道賀言臨曾和母親并肩作戰(zhàn),林洛的態(tài)度好了一些,笑了一下,“對呀!你就是四皇子?”
賀言臨受寵若驚,連忙點頭,“對,我是賀言臨,小仙女兒給大哥哥抱一下好不好?”說著便伸出了手。
好漂亮的小女孩兒,怎么這么可愛?。?p> 林洛和賀言臨很快打成一片,自己玩兒去了。
眼睜睜的看著賀言臨抱起林洛一臉親昵,賀言記的眼神冷得嚇人,自己都還沒有抱過女兒,怎么就被他搶了先。
正在和林洛一起玩兒的賀言臨后背一涼,秋天到了,今天出門兒衣服少穿了一些呀!
“這就是姝和郡主,的確和清言侯生得很像?!蹦贤鹾唾R言臨都是見過林染的,自然知道林洛身上的空靈氣質(zhì)和林染如出一轍。
“看樣子姝和郡主對藏書閣很熟悉,王先生和清言侯認(rèn)識么?”
“認(rèn)識很久了?!蓖跗娇聪蛸R瑕,“南王今日怎么如此好雅興,到我這窮酸文人的地方走一趟?!?p> 窮酸文人,這是多年前南王對王平的評價。
“過去多少年的事情了,王先生怎么還拿這話笑話?!蹦晟佥p狂時的誑語被人再次提起,南王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剛從邊境回來,一身殺伐,聽說啟學(xué)今日有詩文會,想過來靜靜心,冒昧打擾了?!?p> 這是南王的習(xí)慣了,每次征戰(zhàn)之后都會靜靜心,以免自己性情太過暴戾。
“此次大戰(zhàn)兇險異常,南境如何?”
雖然王平已經(jīng)算是半隱退,但是曾為帝師并可不能像李斌等人一樣真正靜修,對朝堂大事仍舊關(guān)心。
賀瑕嘆了一句,“此戰(zhàn)的確兇險,好在清言侯及時趕到,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南境損傷相比于朝齊等國的損傷算不得什么,很快就能夠恢復(fù)如初,只是此次四國來使咱們恐怕得小心一些了,四國使臣恐怕都是沖著清言侯手中的火藥箭而來?!?p> “的確是該防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