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支元國五皇子沒有追究的意思,眾人緩了一緩便笑笑揭過,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歌舞再起,緩和了緊張的氣氛。
文湄滿意的回位置坐好,早已經(jīng)簪好了步搖,換回了嬌弱嫵媚的模樣,但是這一次眾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已經(jīng)不僅僅只是驚艷,還潛藏著敬畏。這女子的實力竟是比孟基還要更強幾分,難怪她的位置在孟將軍的上手位,清言侯手中的人真是可怕。
經(jīng)過這么一鬧,幾國對理唐的忌憚更深幾分,朝中大臣對林染的敬佩也更多了一些,這清言侯能擊敗關林軍果然不是偶然。
賀歸的臉上盡是得意,這么多年好歹也讓他揚眉吐氣了一回,這般想著看著下面的那位仙女兒一般的人怎么看怎么順眼了。
突然之間他覺得,她當初要是真嫁給了言記似乎也很是不錯。
這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隨即消散無影。
林染倒是不曾在意這些,她今日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威嚴立起來了,以后在朝中也會少很多麻煩,像是獎勵一般的笑容讓文湄開心得不得了,心情立時飛揚了起來。
見識過林染手中之人的實力,賀言彥對林染愈加覬覦。
原只是想要拉攏,但在見到林染之后他突然生了收了她的心思。
雖然她的名聲不好,也又孩子,但是若能夠從她這里得到東境的支持將她收了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畢竟還是個大美人不是,至于那兩個野孩子只要她再給他生一個,他也不介意她養(yǎng)在外頭。
這般想著,眼睛就黏在林染身上挪不開了。
模樣的確是美,還有這身段……
說來清言侯也是個出色的人物,當初怎么就會想不開去勾引二弟,這要是自己遭遇了那件事,一定將她娶回去,即便只是個閨閣小姐不是清言侯也無妨,這般的美人兒看著都養(yǎng)眼啊!
二弟當初莫不是眼瞎了,讓這美人受了那許多苦。
相比于賀言彥的不知天高地厚,賀言連就好了許多,雖覬覦她的美色,但理智尚存。
先不說她有孩子,膈應得慌,便是他覬覦恐怕也沒有機會,他知道這不是他能夠控制得了的人。
只是今日他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這女子從進得殿中就不曾看過賀言記一眼,這可不是愛慕一個人該有的態(tài)度,這是了無希望死心了,亦或者是有什么其他他不知道的事情,當年那件事情他有必要去查一查了。
為緩解氣氛,后面也有一些閨閣小姐起身歌舞助興,目光時不時落在林染這方天地,目的不言而喻。
這也尋常,夏華等人算得青年才俊引人注目,貴女們動了心思也在情理之中。
一席宴席眾人心思各異,即便不愿,但終究還是拖了好些時辰才散去。
看著朝齊國和支元國使臣臉色不好的離去,賀言記的臉上帶著淡笑,這么多年支元國和朝齊國都不將理唐放在眼里,這一次邊境大敗倒是給了他們一個教訓。
日后他們也該安分一些了吧!
“嚴冰,去查一查肖宇這個人?!?p> 肖宇的異常擺在明面上,想不在意都難。
嚴冰離開,趙起就追著過來了,“殿下是覺得肖宇這個人有些奇怪么?在臣看來倒是昊延吉這個人更加奇怪?!?p> 賀言記轉(zhuǎn)頭看他。
趙起笑著解釋道:“難道殿下沒有發(fā)現(xiàn)昊延吉對清言侯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么?感覺像是在……眉目傳情?!?p> 這可不是什么臆測,而是他真的看見了,宴會之上昊延吉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林染,他總覺得林染和昊延吉是認識的。
昊延吉對林染的態(tài)度很明顯,賀言記也注意到了,對趙起夸張的說法不甚在意,“我們似乎有必要去見一見林染,有些事情還是親自問一問比較好?!?p> 這般想起來他突然之間發(fā)現(xiàn)自己有好多事情需要林染解答。
趙起一笑,他們的言王殿下有些遲鈍啊,昊延吉眼中的愛意都要溢出來了他竟然沒有察覺到。
“殿下還要去見皇上么?”趙起沒有再提林染,笑著問道。
賀言記點頭,便轉(zhuǎn)身離去,趙起恭送。
若是言王殿下有心奪嫡他一定站在他這邊,可惜了言王從來沒有表露過這方面的心思,也不知道到底是無心還是隱藏著。
心里感嘆一聲趙起突然想起自己今日還要去見梅州,慌忙的出宮去了。
原本今日宴會梅州也該來,可惜了他的身體不便參加這樣的宴會。
林染等人沒有停留,宴會結(jié)束之后便快速離開,好歹有王平在一旁陪著,也沒有不識趣的上來搭話。
眼睜睜的看著清言侯府的馬車離去,賀言彥很是無奈,誰能想到清言侯竟還和王平有如此交情,曾經(jīng)的帝師往那里一站就讓他們沒了膽量上去搭話。
王平目光如炬,若是讓他瞧出他們想要拉攏林染,那還得了!
賀言連站在賀言彥旁邊看著他長吁短嘆,“大皇兄就別嘆氣了,要是讓你在這里抓住了清言侯,怕是這宮門就該被堵了?!?p> 可不是,現(xiàn)在林染炙手可熱,若真是站在這里與人寒暄幾句后面上來攀談的人定然絡繹不絕。
賀言彥哪里不知道他是在挖苦,冷哼一聲,“但愿你的謀臣能為你出個好主意接近清言侯,否則簡直白瞎了你這番得意勁兒。”
賀言連臉上一黑,哪壺不開提哪壺。
回了府中林染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疼了,自己果然是不喜歡宴會。
林洛看著林染累得慌笑嘻嘻的看笑話,“母親果然是和宴會結(jié)了怨,一場宴會下來總是疲累得很?!?p> 享受著梓心貼心的按摩,林染斜了自己的女兒一眼,“小沒良心的?!?p> “母親,南王宴席上邀你去南王府小坐,你打算什么時候去?”
林言就坐在林染身邊,自然知道南王和她的對話。
林染揉了揉腦袋,“另挑個時候吧,先緩幾日。”
若是以往便是什么時候去都可以,但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出去拜訪為好,否則厚此薄彼,無意之間便又是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