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也怎么都沒想到,孫策會塞一本《計劃生育手冊》在自己課桌里。什么時候的事情?難怪是他去廁所那會兒工夫?
這果斷是一個不眠的午休,手里抓著一顆定時炸彈,這誰能睡得著!這要是被其他同學瞧見了,那豈不是丟臉丟到南天門。
呂也揣著那顆忐忑不安的小心臟,埋著腦袋,額頭緊緊地貼著桌面。
都睡了嗎?他悄悄的抬起頭盤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祥仔睡了,呂行睡了,翔君也睡了,最重要的是孫策也伏在了課桌上,一動不動的。
那顆忐忑不安的小心臟逐漸放松了警惕,原先的不安,膽怯瞬間升華為了渴望與求知。呂也的眼眸應被手冊的標題拿下,眼睛在一閉一睜之間糾結著。
就看一眼!一眼就好!
呂也警惕著自己,只準看一眼,看完什么也不記得。
可自己剛剛已經看了封面內容了呀!這算不算一眼呀?呂也心里糾結著,卻又想要著。
終于,欲望戰(zhàn)勝了理性。呂也一鼓作氣,小心翼翼地從課桌內抽出那本綠色冊子,他將冊子放在腿上,輕捷迅速地趕緊翻過封面,眼神一轉,成功地避開了“計劃生育”四個大字。
對于呂也來講,這是一個新的領域,這也是一個新的世界。說好的只看一眼,說好的什么都不會記得,可就在此時此刻,他掉進去了,呂也一頁一頁的翻閱著,一頁一頁的汲取著,他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力能有這么好,字里行間就像是烙鐵一樣生生的刻在他心上,豐富的插畫一下子沖垮了他的視覺神經,他紅了臉,燙著身子,感覺有一股勁兒在身體里沉淀,呂也忍受不及,立刻合上了冊子,再一次無情地將它關進課桌。
呂也嘗試著冷靜一下,可一切的反抗都顯得無濟于事。
這注定真的是一個不眠的午休,這是拜孫策所賜,也是呂也自找的。
他的心依舊跳動著,跳的很快,比偷窺翔君約會時還快。
課桌下的那本手冊,依舊勾引著他。呂也緊閉著雙眼,努力地去想著書聲瑯瑯的早讀,專心致志的課堂……
偷偷摸摸著,他還是抵不了手冊里赤裸裸的誘惑。
“上廁所嘛?”身后有人低語道。
呂也嚇出了冷汗,但他還是憋住了心里的慌張,悄悄地再把手冊送進“監(jiān)獄”,假裝抬起那睡眼惺忪的腦袋。
是孫策!
“干嘛,還讓不讓人睡啊?”呂也聲音低迷。
孫策微笑著:“你還能睡著???”
呂也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走走走!”
說著,呂也起身,孫策跟在呂也屁股后面,兩人壓著腳步打開后門,走了出去。
“好看嗎?”孫策笑道。
“啥?”呂也假裝疑惑。
孫策知道呂也死要面子活受罪:“你這個人,坦誠相見不好嘛,跟我還掩掩藏藏的,虛偽!”
“你!”呂也憋著氣,加快步伐。
孫策死死地盯著呂也,臉上的笑容收不住,憋不了。
呂也不太清楚自己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但他明顯能感受到身體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粗鴮O策一臉奸詐樣,他果斷地離開了小便池,朝著坑位邁去。
“嘖嘖嘖!”孫策的眼神從低處轉向了高處。
“對了,把你的東西拿走!”呂也解開腰帶。
“什么東西?”
“你的計劃手冊!”呂也不知道怎么說出口,與此同時,他的注意力都匯聚到了手里上。
表面上的冷靜是為了掩蓋住內心的著急。
“放松點,別著急!”孫策好像早就知道呂也會這樣。
看著孫策那張突然坦誠的臉,呂也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你先回去吧,記得把那個什么手冊收回去,在我課桌里,拿本正常點的書蓋著就行?!?p> 孫策不想再為難呂也了,他怎么都沒想到呂也的反應竟然這么大,大到連上廁所解手都成了問題。
“知道了!”孫策應道:“下次想看,記得跟我說!”
“滾犢子!”
踏著呂也的無奈聲,孫策拍了拍屁股消失在了隔墻的拐角。
看著孫策消失的拐角,呂也感覺一下子松了口氣,手上的動作一下子輕了不少,終于得救了!
提起了褲子,系緊了腰帶,走到水池前,擰開自己熟悉的水龍頭。水再一次涌了出來,還是那番動作,沐浴雙手,捧水撲面。
孫策果然將呂也課桌里的那本《計劃生育手冊》收回去了,呂也心頭的那塊大石頭一下子落在了地上,可能是砸到了腳趾,他的內心竟然產生了一絲不舍感。呂也依然想再看一眼,一眼就好。
打住打??!
每次想到這個,呂也都會使勁兒地搖著腦袋,他想靠這樣的方式將這些不干凈的東西丟掉??桑趺匆瞾G不掉了!
孫策的教育成功的運用到了呂也身上,成效頗高。那本綠色封面的書隨著孫策的風鼓到了呂也的課桌里,飄到了呂行的書堆中,落到了翔君的書包內。
發(fā)現(xiàn)了這本突如其來的手冊,呂行的反應跟呂也大同小異,抑制不住內心的沖動,抵擋不了冊子內容的誘惑。
同樣是在廁所里,翔君仁慈地把孫策收拾了一頓,差點將撕爛的寶典塞進孫策的嘴里。
因為孫策的這次特別授課,呂也對異性的求知欲翻倍的往上增,他開始明白孫策口中的黃腔,也開始更好奇女生的身體。
依舊是那條連接著食堂跟教室的青春小道,依舊是那群洋溢著躁動情思的青年,孫策的腔調再也不是自言自語,他們偷偷比劃著路過身旁的女同學,高矮胖瘦,身材如何,相貌怎樣,……這些不正經的話題在幾人之間徜徉開來,燥熱校園里又多了幾位小“色狼”。
“對了,孫策!”呂也側耳過來,“你說的A、B、C、D究竟是什么意思?。俊?p> “就是這個??!”孫策賤賤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呂也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氣氛開始變得讓人不適。
“哪個……哪個最大呀?”呂也還是問出了口:“A嘛?”
“A最??!”孫策糾正著。
“什么!”呂也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這條路上洋溢著的青春被彩色點綴著,懵懂無知的他們成長著,就像路旁的花草樹木那樣汲取著
簡檀
這章寫的好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