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未到,鑾駕到了太師府。
奇怪的是,偌大的太師府十分安靜,竟沒有一個人迎接圣駕。
皇上本意想要大總管去知會鳳太師迎駕,皇后想起鳳知南的話,攔住了皇上:“皇上,依臣妾看還是算了,只怕是知南病重,這會子太師守在桑冉園吧?!?p> 皇上贊同的點點頭。
鑾駕直奔桑冉園。
桑冉園的門口圍滿了丫鬟家丁,站在最后面的翹著腳,好像在看什么熱鬧,邊看還邊指手畫腳的議論什么。
皇上和皇后正在不解之際
院內(nèi)傳來女子哀求的哭嚎:“爹爹,不是這樣的,娘,您說話啊,娘.......”。
皇上一皺眉,轉(zhuǎn)向皇后:“這聲音怎么這樣熟悉?”
皇后附在皇上的耳畔壓低聲音:“是碧君的聲音,皇上,今天的事情只怕有些麻煩。”
皇上的兩條眉毛快擰到一塊兒了,音色低沉:“碧君?那丫頭怎么了?”
皇后剛想說話,鳳府的管家發(fā)現(xiàn)了圣駕,忙跪在地上高呼萬歲:“奴才叩見萬歲萬歲萬萬歲!”
圍住桑冉園的丫鬟家丁們也慌忙跪下,山呼萬歲。
鳳千山自然也聽見了。
“臣接駕來遲,請萬歲賜罪。”鳳千山提著袍子角,躬身小跑著迎了出來,倒頭就跪。
皇后已經(jīng)不能再說什么了,皇上也只能下了鑾駕,親手?jǐn)v扶。
此時,桑冉園內(nèi)鳳碧君的哭聲越來越凄慘,她邊哭邊數(shù)說,甚是哀切。
皇上邊扶鳳千山起來邊問:“是碧君嗎?誰欺負(fù)她了?”
鳳千山一張白臉此時漲成了豬肝色,他擦擦額頭的冷汗,再次跪下:“皇上,是臣教女無方,還請皇上恕罪。”
說著,鳳千山給皇后遞了個眼色。
皇后何等人物,自然會意,忙笑著說:“皇上,看來太師今天確實不方便,不如改日再來吧?!?p> “為什么要等改日呢?臣女鳳知南叩見皇上?!兵P知南款款跪下,行止有度。
皇上先是一愣,以前的知南不是這樣子的,以前的知南即便見到皇上,也一定是驕傲蠻橫不講規(guī)矩的。
今天這是怎么了?
皇上一時還有點不習(xí)慣這樣的鳳知南,愣愣的看著她。
這才發(fā)現(xiàn),鳳知南鬢發(fā)蓬松,釵環(huán)歪斜,上衣斜襟的盤扣開了兩個,粉紅肚兜半露,不過十三歲的女孩兒,竟然已經(jīng)發(fā)育的如此豐滿.......
皇上的喉結(jié)滾動。
皇后強壓心中的不滿,咳嗽了一聲:“看來知南是真的病了,伺候的人也病了嗎?!”
鳳碧君瘋了似的從屋子里撲出來,搶在鳳知南面前跪下,叩首,抽抽噎噎地說:“臣女鳳碧君,叩見皇上皇后娘娘,求皇上皇后娘娘給臣女做主?!?p> 皇上一見鳳碧君,更不淡定了。
鳳碧君更慘,白皙的左肩上掛了細(xì)細(xì)的肚兜帶子,修長的右手緊緊抓著斷了的另一根衣帶,白嫩嫩的手背上是三道血紅的手指印.......
梨花帶雨,體態(tài)風(fēng)流。
皇上咽了口唾液,早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彎腰,竟要去攙鳳碧君。
“你這丫頭成何體統(tǒng)!”皇后搶在皇上前過去,用自己的斗篷遮住鳳碧君的身子。
鳳千山見瞞不住了,只得長嘆一聲:“唉,家門不幸啊?!?p> 鳳知南挺直脊背,鳳眸清冷,音色不高,卻也不亢不卑:“爹爹,您也不必太過自責(zé),既然皇上和皇后都在,不如就請圣意裁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