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無常索命
一連幾日,夜皎月都趁著夜深人靜、秋靜玥睡得最熟的時(shí)候悄悄過去“一親芳澤”,可總是下不去口,覺得自己太過齷齪。白天想著自己的齷齪行徑,晚上便忍不住想去試試。當(dāng)初那想試試能否通過一個(gè)吻救他的心情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之中悄然改變,變成了大半夜的偷香。
幾日的折磨,小鬼兒夜皎月已經(jīng)被折磨的形容消瘦,整個(gè)人都沒了往日的精神頭。
“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啊?”秋靜玥看著她那副樣子干著急。
夜皎月抬起頭,卻下意識的看了看秋靜玥好看的嘴唇,抿了抿嘴,嘆了口氣。
秋靜玥眉頭蹙得更緊了,“是我做錯(cuò)了什么嗎?”
夜皎月?lián)u搖頭,“是我自己的事兒,我…太齷齪了?!?p> “齷…齪?”秋靜玥一臉莫名,“什么意思?”
夜皎月也沒仔細(xì)聽他說什么,心中一番爭斗,神情凝重了幾分,握著拳頭下定決心道:“今天我一定要得手!”
“得手?得什么手?”秋靜玥不解。
夜皎月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燦燦笑道:“沒,沒什么,你忙你的,我好著呢!”
是夜,夜皎月趁著月黑風(fēng)高,秋靜玥應(yīng)是睡的最熟的時(shí)候,便悄悄來到他床前??吹剿哪?,瞬間便有些退縮了??伤齽傄晦D(zhuǎn)身,變頓住了。夜皎月,你不是下定決心了嗎?你瞧瞧,那好看的一張臉,日日想著親不到,你都急成什么樣子了?都聽說,有些人死后心中有許多事放不下,就成了冤魂,這樣下去她還不成一縷冤魂了?
夜皎月強(qiáng)行給自己洗腦了一番之后,堅(jiān)定的回過頭,一鼓作氣,直接整個(gè)身子上了榻,雙手支在秋靜玥頭的兩側(cè),俯視著他的臉,早已混忘了一開始的目的,只單純的、花癡的想親他一口了。
她已經(jīng)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咽口水了,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秋靜玥微微反光的唇,噘著嘴湊了上去。
就在她即將觸碰到美人唇的時(shí)候,只覺得渾身像被扔進(jìn)冰窖一般猛地寒顫起來。
她還保持著噘著嘴的表情,緩緩轉(zhuǎn)頭朝床榻邊看去,便看到秋靜玥的床榻邊站著一個(gè)高大的白衣人。月光的映襯下,就像是來索命的惡鬼,正盯著自己默不作聲。
“天哪你誰?。 币桂ㄔ聡樀檬暭饨衅饋?,一屁股做到了床榻內(nèi)側(cè)。
秋靜玥聽到聲音一下子被驚醒,坐了起來,也看到了眼前這個(gè)白衣白面的男子?!澳恪闶呛稳耍繛楹卧诖??”
那白衣男子看了一眼秋靜玥,冷冷對夜皎月說:“來找你的?!?p> 夜皎月往后退了幾步,“你…你誰啊?”
“我?”白衣男子一挑眉,“謝必安?!?p> 夜皎月一聽,謝必安?好像不是什么閻王爺,提起的心放下了一些。
可秋靜玥聽到這三個(gè)字,卻猛的起身,也顧不得追究夜皎月為什么在自己床榻之上,之身上前擋在了夜皎月的前面,將他緊緊護(hù)在身后?!霸搧頃r(shí)不來,你便不該再來。”
“誰?。磕阏J(rèn)識???”夜皎月看秋靜玥這么緊張的樣子,不由得問道。
秋靜玥緊張的看向謝必安,冷聲說道:“謝必安,七爺。人稱…白無常?!?p> 白無常!?夜皎月本就蒼白的臉上一下便成了青色,一屁股癱坐在榻上。我的老天爺啊,白無常!
“大郎君?您是有什么吩咐嗎?”門外傳來川柏的聲音。
秋靜玥不敢移開視線,門外都是凡人,進(jìn)來也幫不上忙,反倒憑添麻煩。他思前想后,只得對門外說了句:“無事,不用進(jìn)來?!?p> 謝必安看著橫在夜皎月身前的秋靜玥,冷聲道:“既然認(rèn)得我,還不快快躲開?”
秋靜玥咬了咬牙,“不,你不能帶走她?!?p> 謝必安綻著寒光的雙眼仿佛投過了前方的秋靜玥,直直的看向夜皎月,聲音依舊冷硬?!耙豢|孤魂,本不足為懼。可你是如何得到鎮(zhèn)魂杵的?此魂絕不可留,速速隨我離去?!?p> 鎮(zhèn)魂杵,夜皎月咬咬牙,腦子里一片混亂。不行,她還有事情沒做,她不甘心!
“你不能帶走她!”秋靜玥心中雷鼓大震,他知道,他一個(gè)肉體凡胎,如何能對抗得了白無常?可皎月不能跟他走,不能!
“就憑你?”謝必安蔑視的看著秋靜玥,“我念你陽壽未盡,不為難你,你速速躲開?!?p> “恕難從命?!鼻镬o玥依舊定定的擋在夜皎月的身前。
夜皎月看著這一幕眼眶發(fā)酸,心中感動非常??墒茄矍扒榫?,就算他再如何堅(jiān)持,凡人在鬼差面前也無計(jì)可施。這幾日,她一直想一親芳澤而不得,如今若是再不滿足一下自己,怕是就要帶著遺憾跟這鬼差去陰曹地府了。
“靜玥,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做一件事,可總覺得自己齷齪不堪,一直不敢下手。如今這幅情形,再不做,怕是再無機(jī)會了!靜月,你愿意嗎?”夜皎月目光灼灼,似是下定了決心。是啊,再不上,就沒機(jī)會了!
秋靜玥也顧不上問她要做什么,唇角微勾,“我的命都是你續(xù)的,有什么不愿意的。”
“你轉(zhuǎn)過來。”夜皎月突然說道。
雖然覺得事態(tài)非常,面前就是謝必安,可秋靜玥還是乖乖地轉(zhuǎn)了過去。
“愚蠢。”謝必安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只不過覺得兩個(gè)人此時(shí)此刻還有心情談情說愛。他向旁邊挪了一步,伸手便要去抓夜皎月。
就在這時(shí),夜皎月卻突然直起身,對準(zhǔn)秋靜玥的唇吻了下去。而秋靜玥已經(jīng)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來不及反應(yīng),就那么愣愣的被吻當(dāng)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