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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禍

三支木箭

芙蓉禍 劉先生來了 7152 2021-09-04 00:49:53

  索敏俊走進去掀開帳門的一瞬間,待在原地不動了。

  因為他看到了南宮月華,南宮月華的臉進入他的眼簾的時候,配上琉璃閣的獨特的白衣,顯得南宮月華就像壁畫上的仙子。

  杜寧平見了索敏俊的舉動瞬間就明白了,至于杜寧平為什么沒被南宮月華的美貌迷住,那是因為唐麗容在他心中沒有人能取代!

  南宮月華見索敏俊呆呆的看著自己,若不是旁邊的索敏臣喊了兩聲“大哥”,估計索敏俊還在站著不動。

  索敏俊這樣可以說是無禮,但是南宮月華畢竟也是女子心性,剛才的杜寧平夸自己比他妻子唐麗容好看,現(xiàn)在索敏俊也如此,雖說索敏俊有些無禮了些,但是有人能被自己的美貌迷住南宮月華心里還是高興的。

  南宮月華看著索敏俊道:“索將軍也是一軍主將,怎么這般沒有禮貌!”

  索敏俊這才慢慢回過神來,他心思敏捷,看了南宮月華的行頭,再估計了一下南宮月華的年齡,開口道:“原來是南宮閣主大駕光臨,恕索敏俊招待不周!”

  南宮月華倒是對他又多看重了兩分,竟然一下子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說道:“將軍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索敏俊道:“閣主的身份,豈不是相當好猜,琉璃閣人只穿白衣,你不就正好是這樣的裝扮嗎?再有天下人都知道,現(xiàn)如今琉璃閣的第五任閣主南宮月華,二十五歲左右年紀,你剛才能在我軍營之中來去自如,能有這等武功的,除了你還有誰?”

  南宮月華問道:“那么你覺得你的武功比起我來怎么樣?”

  索敏俊道:“南宮閣主武功世人皆知天下無雙,我又怎么能比得上,只怕不及閣主的十之一二!”

  南宮月華問他這個問題,只不過是攀比心理。聽得索敏俊這么謙虛,倒是讓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將軍你倒是謙虛,你武功沒有你說的那么差,還是有我六七成水平的!”

  一旁的索敏臣本是心高氣傲的人,但是對兄長的武功,那是相當佩服,在此次來的人里面,算得第一,即使是陜州的蕭伯恭,在幾年前都輸在兄長手下,宋鐵峰出手都只能勉強和兄長打個平手。但是南宮月華說兄長武功只有她的六七成,他也沒有反駁的余地,南宮月華能有這么大的名聲,絕對不會是浪得虛名,但是心中還是不服氣,對南宮月華道:“南宮閣主啊,這武功方面呢,我和兄長自然是不及你的,但是我就是喜歡跟武功比我高的人交手,不管你今晚上帶著這個小兄弟是干什么來了!但是那些事情等一下再說,我想請閣主賜教我?guī)渍校 ?p>  說著就把大刀一提,往帳外走出去,索敏俊略略尷尬,對南宮月華道:“兄弟無禮,請閣主不要見笑的好!”

  南宮月華道:“這倒是沒有什么,走吧!”

  帶著杜寧平,四人往帳外出去。

  剛見得南宮月華出來,索敏臣就喊道:“請閣主賜教!”

  豈知南宮月華道:“好,將軍請!”南宮月華此行的目的,是聽說西部默斯翰勢力急劇膨脹,后面似乎有人撐腰,所以決定和四師姐南宮月桂,還有九師妹南宮月兔和二十余名琉璃弟子過來探查,豈知從大漢不遠千萬里過來,中間經(jīng)過周齊兩國的時候,才知道兩家又在雁田關鏊兵。似乎也是因為這個默斯翰的挑唆,誰知道等自己過來,才發(fā)現(xiàn)這邊局勢如此復雜。對四家聯(lián)手攻打常州的事,以多欺少,本來就有看不慣,在她心目中,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沒有一個好東西。

  但是看這索敏俊兄弟,倒是比那些人好一些,原以為這二人發(fā)現(xiàn)自己之后,會調(diào)兵過來群起而攻之,結果外面一個伏兵都沒有,原以為索敏俊不敢輕易走進帳內(nèi),結果兄弟二人還真就走進去了,就連索敏俊這樣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面對自己也足夠謙虛,索敏臣也只是遇到武功比自己高的人起了挑戰(zhàn)之心,所以,她對這二人的態(tài)度才如此平和,當然,在她心目中,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索敏俊長得確實不錯。

  要不是如此,她早就不給他們面子,直接讓他們二人一起上了!

  她轉身對杜寧平道:“這場比試,不可多得,你認真看,也對你會有很大的幫助!”

  杜寧平點頭。

  場下索敏臣手中大刀橫舉,見到緩緩走來的南宮月華,他這次絲毫不敢托大。一刀一刀,進退有度,決定先立足防守。但是南宮月華何等武功,那《寒冰無形劍》使出來,足足占了十成的攻勢。起先索敏臣還能時不時還上一刀兩刀,后面直接被壓得喘不過氣。南宮月華手中單靠真氣聚成的劍,密不透風,每次自己的大刀碰到真氣,就感覺一股寒冷無比的氣流從刀上直透全身,若是一個反應不及時,全身感覺要被凍成冰塊,所以自己只得同樣用真氣把這股寒氣抵下去,不過這下就絲毫沒有攻勢了。

  忽然只聽得索敏臣喊道:“不打了不打了!這寒冰真氣要命了再打我就得成冰塊了!”

  南宮月華微微一笑,收起真氣。索敏臣不住的喘氣,對于武功,這次他可是輸?shù)眯姆诜?p>  旁邊的索敏俊也起了勝負欲,自己畢竟也是軍人,也喜歡比勝負。對南宮月華道:“閣主武功高強,我也想來試試,能接上閣主幾招!”

  南宮月華也不客氣,作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索敏俊出手。

  索敏俊提起銀槍,上來就決定要以攻為守,他剛才在旁邊看了,兄弟索敏臣就是因為一開始就打定主意防守,后面才如此被動,手中長槍使出來可以說是神出鬼沒,而且勁力十足,起初南宮月華以為他比索敏臣高不了多少,有些許放松,結果自己第一把用真氣幻化出來的冰劍就被索敏俊當場擊碎,心中暗道:這家伙,人長得這么標準,看著像是徒有其表,手中的勁力,卻是如此充沛,看來要打起精神了!

  索敏俊手中長槍依然是攻勢十足,對上南宮月華,立刻使出了那招“蒼龍之吟”,直刺南宮月華胸口,眼見得這招即刻得手,索敏俊以為南宮月華接不住這一招,硬生生的收招,因為如果這一招得手,南宮月華非死即殘。他卻忘了,南宮月華何等身手,這一招雖然勁力十足,招式也精妙,可是南宮月華已經(jīng)用真氣聚成一面冰墻,而且,在索敏俊后面,一把冰劍已經(jīng)朝他的后背襲來。

  索敏俊硬生生的收招,手中長槍丟在地上,人也一個趔趄摔倒,好不狼狽。

  可是他絲毫不在意。

  南宮月華很快就知道了他的用心,不由得臉上一紅,心道:這家伙搞什么鬼?還真以為傷得了我嗎?

  一旁的索敏臣還以為是南宮月華用什么絕妙的招數(shù)贏了兄長,搞得兄長一個趔趄,心中對南宮月華的武功更是佩服了。

  旁邊的杜寧平那里見過這等場面,南宮月華的輕功,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見識了,提著自己在魏軍軍營居然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那些士兵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F(xiàn)在對南宮月華的武功更是咋舌,手中用真氣就能聚成一把一把的冰劍,這是自己見都沒見過的。心中不住在想:要是自己有這樣的本事的話,那么自己一個人,足可以抵得上萬人的軍隊!

  索敏俊起來拍了拍身上,笑道:“武功不及,讓閣主見笑了!”

  隨即正色問道:“武功方面,我兄弟二人輸了,不過二位恐怕要說一說,想來我這盜取什么機密呢?”

  南宮月華道:“將軍,要是我們不說,你會怎么辦?”

  索敏俊哪知道她會這樣回答,但是自己是一軍主將,還不至于為了一個女人忘記了大事,說道:“那恐怕我兄弟二人要把你們留下了!”

  南宮月華正想回話,杜寧平卻是忽然對索敏俊道:“索將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剛才我聽得你說我常州的安福子將軍,在販賣這芙蓉花粉,這是真是假?”

  索敏俊二人注意力都在南宮月華身上,幾乎忽略了杜寧平的存在,此時才注意杜寧平,索敏俊反問道:“不知道這位跟南宮閣主一起來的是?……”

  杜寧平道:“我是杜國安都督帳前一小卒,不勞將軍下問,只望將軍如實回答我!”

  索敏俊卻道:“我憑什么要回答你?你是常州士卒,那就是我的敵人,你有見過對敵人的問題如實回答的嗎?”白了杜寧平一眼,繼續(xù)道:“你不過是想來我營中打探我軍軍情而已,想知己知彼,我全部告訴你都可以,我和薩珊尚有近三十萬大軍,蕭伯恭也在旁邊就要出手,我軍今天一戰(zhàn),雖未克你常州,但是我軍如今士氣高漲,要破你常州,易如反掌……”

  南宮月華打斷道:“將軍,話可不要說得這么絕對,如果我此時助杜國安一臂之力,我?guī)熃阋呀?jīng)退了張子豐,我九師妹不日也會到達,大師姐昨日也已經(jīng)到了周國,你要知道,只要我一聲令下,琉璃閣琉璃宗的人,就會向常州蜂擁而來!到那時……”

  接下來的話,她不說索敏俊也知道,琉璃閣固然難纏,琉璃宗才是不好辦,加入琉璃宗的,大多都是軍中上將,就比如當年的劉允、祁章,以及大漢國的一些皇室,都是琉璃宗的人,而這些人……,索敏俊也笑道:“閣主怕是忘了貴閣先閣主蘇閣主和南宮閣主的遺令了,蘇閣主早有明訓:琉璃閣琉璃宗不得仗勢欺人,凡事要查清事實,不可顛倒是非,助紂為虐!天下之事,抬不過一個理字,只要我有理,即便是要直面琉璃的兩大勢力,那又如何?”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南宮月華有些不高興了,索敏俊這話,擺明了是說如果自己執(zhí)意要琉璃閣琉璃宗的人來幫常州的話,就是不明是非,助紂為虐,氣道:“你說我?guī)椭V?,不讓常州百姓生靈涂炭,倒還有違我琉璃先閣主遺訓,當真是荒唐!難道要讓你幾家鐵蹄,踏破常州,然后常州尸集如山,白骨遍地,才不違背我蘇閣主的遺訓?這番道理,怕是怎么也說不通吧?還說天下之事,抬不過一個理字,這就是你所謂的理?”

  杜寧平也道:“索將軍,你現(xiàn)在可曾聽到常州城內(nèi)百姓的喪哭之聲?今日一戰(zhàn),有多少人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有多少女人失去了丈夫?又有多少孩子失去了父親?”

  索敏俊呵呵笑道:“說得你常州有多委屈一樣,這位兄弟,還有南宮閣主,你們?nèi)枂柍V莸陌哺W訉④?,你們?nèi)枂査?,他夜晚會不會做噩夢!那些被芙蓉花粉禍害的家庭,那可是和家破人亡沒有什么區(qū)別,你家安將軍,為了一己私利,又禍害了多少人?還有,我麻煩你動腦子想一想,這么大的事情,杜國安能不知道嗎?我告訴你們,即使杜國安真的不知道,但是他也難逃干系,身為常州之主,自己的部下,做出這種事情,他能沒有責任嗎?”

  南宮月華無言以對,如果真是這樣,是非不明,自己不能貿(mào)然插手,如果真的常州的將軍,做出這種事,恐怕還真說不好!只得沉住氣對索敏俊道:“可是為什么非得用戰(zhàn)爭這樣的方式解決呢?難道非得要鬧得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嗎?以戰(zhàn)爭的方式解決,對你們魏國,又有什么好處?”

  杜寧平道:“你少在這兒使這挑撥離間的雕蟲小技,別想假我之手,壞我常州將士的關系!”

  索敏俊則是不置可否的一笑,轉頭對南宮月華道:“用什么方式解決問題,這是我家大王的命令,這不是我一個將軍能左右的,既然話不投機,南宮閣主我們不敢留,我們也不敢跟琉璃中人翻臉,閣主和這位兄弟請吧!”

  索敏俊這是下逐客令了!

  南宮月華也有些不愉快,但是只得帶杜寧平走了。

  杜寧平走時,只聽得索敏俊對自己說道:“小兄弟,想來探聽我索敏俊的軍情,只怕你探得的信息,都是我想讓你看到的!”

  杜寧平倒是清醒了一下,索敏俊這話不錯,說不定自己看到的,正是別人想讓自己看到的。

  路上,南宮月華沒有像來的時候那樣,把他提著過來,索敏俊沒有強留。自然是走了出來!

  二人中,杜寧平?jīng)]有什么輕功,南宮月華就陪著他走路回來。

  路上,南宮月華開口向杜寧平道:“兄弟,如果索敏俊說的是真的,我不能叫琉璃中人來幫忙了,不過我可以幫你們常州,最起碼不能讓索敏俊這家伙得逞!”

  她起初對索敏俊映像還不錯,現(xiàn)在她覺得,這人一根筋,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所以現(xiàn)在稱呼索敏俊直接叫“這家伙”!

  杜寧平道:“他說的安福子將軍,可是如今這情況……,如果真的是他,可不可以把他交給天下人處置?”

  南宮月華道:“安福子如果真的做了這樣的事,那恐怕就不是兩句話能說清楚的了,不管安福子有沒有做這樣的事,都不能承認,更別說交給別人處置了!你想,就算安福子真的被他們五馬分尸,他們也不可能平息心中的怨憤,更別說那些野心勃勃的好戰(zhàn)分子了!你這樣反而是給了別人實打?qū)嵉慕杩?,現(xiàn)在他們只是好戰(zhàn)派用這個做出師之名目,等到事情查清,倘若真的是你常州的將軍在販賣,那可就是天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也就沒人同情你常州的百姓!我們師姐妹幾個,更不能插手了!”

  杜寧平倒是有些尷尬了,這一層,他確實沒有想到。不過這也不是他想不到,主要是他一心想著就常州,自然會把事情想得太過理想!

  杜寧平道:“姐姐,我想問你一件事,此事是我心中有所不安的,只是我官卑職小,即便都督他親信與我,但是我才進入軍中幾天,沒有任何資歷!這話我想像姐姐你請教一下!”

  南宮月華道:“你這兄弟也真是的,男人怎么婆婆媽媽的!有什么問題,說!”

  杜寧平道:“昨夜,我奉都督之命,去和陜州的蕭伯恭都督談退兵的事……”他就說蕭伯恭是如何要三百萬兩銀子,又如何加價到五百萬,又如何約定三支木箭。接著道:“我又想起了這索敏俊說蕭伯恭想用假途滅虢之計奪我常州,而且,這話姐姐你的師姐,南宮月桂女俠也說過!”

  南宮月華驚訝了:“是嗎?我?guī)熃惝斦孢@樣說過?”

  杜寧平道:“正是,她叫我讓我們都督千萬小心,剛好這蕭伯恭昨夜主動提出了三支木箭作約,五百萬兩白銀作籌碼這樣的事,實在讓人起疑,我就在想,他們幾家已經(jīng)立下盟約,同取我常州,各顯神通,哪一家破了常州城,常州就是誰的,如果這蕭伯恭都督真的幫我常州,那就比起撤兵的張子豐,他恐怕就是引火燒身,張子豐撤兵,這倒沒人說什么,因為畢竟他沒有背叛這個臨時的同盟,雖然張子豐撤兵,但是此時幫助我常州,就等于給自己多樹立了兩個比自己強的敵人,衛(wèi)國本土遠在東邊,陜州不過孤掌難鳴,單單為了五百萬兩銀子,此舉不甚明智,所以結合他們四家的盟約,我越來越相信索敏俊和月桂姐姐的話,這蕭伯恭是要用計!”

  南宮月華呵呵笑道:“你還是有點聰明才智的嘛!不過那你覺得蕭伯恭會使這么明顯的計謀嗎?”

  杜寧平聽她這樣說,認真道:“姐姐,其實這條計策其實一點也不明顯,而且還隱藏得很深!”

  南宮月華驚奇的問杜寧平道:“哦,怎么說?”

  杜寧平道:“姐姐你想,目前識破此計的,也只有月桂姐姐和索敏俊兩個人而已,索敏俊天下皆知的謀略過人,這條計被他看出來不奇怪,所以我想他之所以放李光昭將軍回來,就是想借李將軍之口,向杜國安都督傳信!至于月桂姐姐,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這條計謀的,所以你想,如果沒有他們這兩個人,又有誰知道蕭伯恭在耍這樣的花招?”

  南宮月華聽杜寧平分析得頭頭是道,而且極有道理,不由得對杜寧平看重了幾分,就在剛才,她對杜寧平也不怎么看得上,頂多就是覺得他一個敢去刺探索敏俊的軍情,這人有些膽量罷了。不過現(xiàn)在見得杜寧平有這樣的見識,倒是刮目相看。

  南宮月華又問道:“既然索敏俊跟蕭伯恭是同盟,剛才我們在索敏俊軍營中也聽到了,他不過是想一起打破常州,爭取最大限度的利益,無論誰得了常州,他西魏都能分一杯羹,為什么又想辦法戳穿他呢?”

  杜寧平想了一下,嘆息道:“這就是我一點想不通的地方,不過我想到一個可能,雖然荒謬,但是很有可能!”

  南宮月華來了興趣,對杜寧平道:“說說看?”

  杜寧平對南宮月華笑道:“姐姐你可知道陜州的宋鐵峰都督,諢號喚作什么?”

  南宮月華道:“我又不怎么在這西部,我怎么知道?”

  杜寧平道:“這位宋都督,大家都叫他‘鐵公雞’!所以我猜是這索敏俊怕宋鐵峰太過吝嗇……”

  南宮月華有些不顧及女子形象了,捂著嘴哈哈大笑道:“這宋鐵峰都督怎么會被人這么叫,外號不會錯的,看樣子這宋都督定是一個吝嗇的人……”

  杜寧平卻是笑不起來,索敏俊和薩珊第一天聯(lián)手攻城,常州就有些頂不住了,加上這個極難處理的蕭伯恭,讓他怎么高興得起來!

  南宮月華笑了幾聲,也察覺到了杜寧平,人家憂心忡忡的時候,自己這樣大笑,只怕有些失禮了。尷尬道:“兄弟你不要介意啊,我有些失禮了,沒考慮到你的心情!”

  杜寧平聽得聞名天下的南宮月華對自己這樣客氣尊重,實在是不知所措,急忙說道:“姐姐說那里話來,這可折煞小弟了!”

  他那里知道,這對人客氣尊重,也是琉璃閣的規(guī)矩,琉璃閣歷代閣主都要求門下弟子嚴格自我約束,生怕自己一方有任何地方落人口實。

  南宮月華道:“這樣吧,小兄弟,你但凡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杜寧平大喜道:“閣主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南宮月華嗔道:“這自然是真的,我堂堂琉璃閣閣主,難道會說話不算數(shù)嗎?還有,你別管我叫姐姐姐姐的,叫我月華姐姐,見到我四師姐就叫月桂姐姐,我們這一輩跟我們師祖一個字輩,都是‘月’字輩的,你今后要是見到了,直接叫名字就可以了,年紀比你大就叫姐姐,比你小就叫妹妹,不過比你年紀小的應該就只有我九師妹南宮月兔了!”

  杜寧平趕忙道:“好好好,那我就叫你月華姐姐了,”忽然杜寧平問道:“哎,姐姐,你們這九師妹,怎么叫月兔啊,是只小兔子嗎?還是她是屬兔子的?”

  南宮月華道:“你還猜對了,我這九師妹就是屬兔的,至于為什么叫南宮月兔,那是因為我們這姓南宮的一脈要根據(jù)嫦娥奔月這個故事來取名字,像我們的師傅,她的名諱就是上長下娥,所以這九師妹就叫月兔啦!”

  杜寧平一想:還真是這樣,南宮長娥,南宮月桂,南宮月華,南宮月兔,還有聽說當年南宮月依女俠有個男弟子叫南宮伐桂的。果然都是根據(jù)嫦娥奔月的故事來取名!

  杜寧平忽然之間想到一事,對南宮月華道:“月華姐姐,我忽然在想,有沒有辦法能讓蕭伯恭幫我們打退薩珊和索敏俊,然后再想辦法防住他用假途滅虢之計?”

  南宮月華道:“這我倒是沒有,你想到了嗎?”

  杜寧平道:“我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南宮月華道:“那我們現(xiàn)在去請示你家大都督杜國安吧,你的計策也得他答應才行是不是?”

  杜寧平道:“對對對,我趕緊去給都督說!”

  于是二人趕緊回常州,路上南宮月華時不時的問杜寧平一些問題,說他武功太低了,有時間教他一些速成的武功,只是他已經(jīng)二十多歲,現(xiàn)在才開始練高深的武功,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怕事倍功半。

  杜寧平自然高興,相比蕭長泰給的劉允的槍法圖譜,南宮月華直接教自己,這樣更好,有什么不明白可以直接問他,劉允的武功,自己一個人怎么練得會,又不是天縱奇才。

  二人一路上聊著回去,聊著聊著自然杜寧平給南宮月華講唐麗容是如何賢惠漂亮溫柔,大哥大嫂對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好,幾個孩子如何的聰明可愛……

  南宮月華也給他講一些琉璃閣琉璃宗內(nèi)的事,比如琉璃為什么分琉璃閣和琉璃宗,師父及師祖的事跡,還有自己師姐妹幾人是怎么被師傅收養(yǎng)的。師姐妹幾個和別的派系的師兄弟姐妹關系如何……

  杜寧平這幾天來第一次感覺到輕松,也許是這個號稱武功天下第一的人,答應幫忙常州渡過難關。也許是同齡人之間交流,有了更多話語。

  短短的一晚上,他感覺跟這個別人口中高不可攀的琉璃閣主,很是聊得來,他第一次有了一種朋友的友誼!

  無關男女之情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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