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的朝門口跑,恩祈兒一把從后面拉住他的衣領。
他心中這個苦悶啊,也不知道這女子哪來的大力氣,遲遲不能掙脫,兩手倔強的摳著門板。
“小賊!”恩祈兒嘴角上揚:“哪里跑?”
一把將他扔回廟里,上去就是一頓暴揍。
“別打臉!”他在地上蜷縮著,一邊不忘雙手護住自己的腦袋,一邊求饒:“您……您饒命!”
恩祈兒瞪了一眼旁邊呆愣的幾人:
“看什么看?”
“難道……哼哼…”嗤笑一聲,在空中比劃著打了一拳,尖笑:“你們也想挨打?”
“不不不!”幾人一致?lián)u頭,看著被欺負很慘的綸哥,結巴道。
“綸哥,我們就……”
“先走了~”
他抬起被揍的腫紅的臉頰,指著他們:“唉!你們……”
幾人頭也不回的如腳下抹油般溜了。
恩祈兒抓住他的頭發(fā),使其與她對視。
她眼瞳深瞇,笑容肆意:“恩?”
手上的力道卻只增不減。
“你們別撇下我一人?。 笨粗釉庽鹊男θ?,他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硬生生的把話噎了回去。
“小娘子,饒我一命!”男子顫顫巍巍的抬頭看她,跪地拱手作揖,求饒:“荷包確實在我這!”
男子從懷中掏出荷包遞給她。
“早承認不就好了,不然……”恩祈兒接過荷包,看著被自己揍的鼻青臉腫的他,似笑非笑的揭露著事實:“也不會讓你那么丟人。”
男子小心摸了摸臉龐,還是疼的嘶嘶叫痛。
恩祈兒托著下巴,看他被傷的不輕,責怪自己,下手好像重了點??!小臉都沒五官形兒了呢?
恩祈兒有些“愧疚”,身子輕盈的躍然坐在桌上,揚著下巴,干笑:“不過,你那些所謂兄弟,真的是……”
她在人間,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就收他當小弟?
她抬手托著他下巴,一臉真誠的道:“不然,你當我小弟吧?”
“走了,還不是被你嚇的!”他眼神瞥向它處,咬牙道。
恩祈兒聽的真切,臉色一黑,低吼:“你說什么?”
“沒有沒有!”他驚恐的擺擺手,連忙改口道:
“我說您長的真美!”
“當您的小弟是我的福分!”
“恩!”恩祈兒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自己還不知道這收的小弟叫什么。
她疑惑的問道:“對了!你叫什么?”
“聞綸(guan)!”
“哦,聞綸!”她重復著。
“我叫恩祈兒!以后就是你老大!”
隨后開始向他復述自己的“計劃”!
“那……首先呢?”
“你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幫我盡快熟悉這個人間!”
“那我得知道哪里最好玩!”
便是想想,恩祈兒也一臉滿足。
面對恩祈兒的要求,他自然是萬分認真不敢懈怠,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不過這,讓自己帶她熟悉人間,是認真的??
他捂嘴嗤笑了一聲:“你可是打的我,怎么你腦子有坑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恩祈兒怎么聽都覺得言語好像不太對勁,不解的問。
“沒什么!”聞綸低下頭去,拉長了聲音:“愿聽小娘子差遣!”
“……”
“對了,這是哪兒???”
“南朝齊國境內(nèi),巴郡!”
夜幕降臨,一輪圓月掛在天際,泛著朦朧的冷光,周邊的小店透出一束黃色暖光來,照在上官永一身白衣上,更顯得落寞與寂寥。
“郎主,天色已晚,我們回去吧!”站在旁邊的家奴從馬車里拿了件披風給他披上,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道。
上官永從下午等到夜深,其間吹來陣陣冷風,越發(fā)刺骨。
郎主從小身子骨就弱,夜里涼,家奴不忍心看他受苦,勸說:“那小娘子,估計是隨口一說!”
“您不能當真啊?!?p> “身子要緊啊!”
“無妨的!”上官永擺了擺手,淡淡的說,“萬一小娘子真能解我的毒呢?”
抬頭仰望夜空,神色凝重了些許,閉上眼睛,喃喃自嘲道:“我都病了二十載了,如何等不了這一時!”
家奴一時語塞,卻也不好阻止。
“郎主,夜里的風越發(fā)冷了,您到馬車里避避吧?”
“沒事!”
“對待救命恩人怎能沒有誠意!”
上官永蒼白的臉頰出上了一層薄汗,眼神亦然堅決,“我要在這里候著!”
上官永嘴上可以逞能,身子卻誠實的很,喉嚨一陣發(fā)緊,咳嗽不斷,不時還嘔出血來。
“唉……”家奴見郎主如此執(zhí)拗,不由的嘆了口氣。
破廟里
恩祈兒和聞綸一夜長談,對這個朝代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夜里兩人便以草為席,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把上官永的事情盡數(shù)拋諸腦后。
…………
翌日
日上三竿,恩祈兒睜開惺忪的睡眼,暖和的晨光從破舊的窗棱透進來,彎彎的嘴角掛著傻里傻氣的溫柔笑容,回顧昨天的一樁樁事情。
忽的睜開眼睛,使勁推了推還在睡夢中的聞綸,見他不醒,直接開始踹。
“唉呀,大早上你就發(fā)病了!”
聞綸揉揉被踹的生疼的屁股,半瞇著眼睛,不爽道。
她焦急道:
“怎么辦?”
“聞綸!聞綸!”
“我好像忘了件人命關天的事兒?”
“什么事啊?”聞綸煩悶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啊,疑惑不已,到底什么事至于把他踹醒。
“我昨天看到一個病懨懨的好像叫上官永的人?!?p> “說好給他解毒的……”恩祈兒在破廟里走來走去,手指頭絞在一起,薄唇緊抿,喃喃自語:“唉呀,看我這腦子?!?p> “你著急有用嗎?”聞綸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道:“還不趕緊去?”
“恩,對!”她如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滿面愁緒此刻釋然了,腳底生風般出了破廟。
在聞綸以為事情告一段落,正打算閉眼睡回籠覺時,耳間卻一陣疼痛。
聞綸面容扭曲,吃痛道:“哎哎哎哎……”
“輕點!”他瞥見是恩祈兒在揪著他耳朵,心里苦啊,這女子怎么走路沒聲的。
她瞪著他,用命令的口氣說道:“你跟我去!”
倪傾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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