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算那孫子命不該絕,你們跟我來!”說著鄭潮第一個走進(jìn)屋。
孫衙內(nèi)很害怕,鄭潮和楊溪的對話他聽的清清楚楚,這幫家伙可全是惡人啊,其他不說,光聽他們一大串名號就知道有多恐怖,看來自己今天小命休矣!
門被推開,他頓時一個激靈,對方要動手了嗎?
鄭潮用水將孫衙內(nèi)嘴里的土沖干凈,當(dāng)然,過程并不溫柔。
“你說如果我們放過你,你爹就能滿足我們的所有要求?”
“咳咳……咳……是……是的,不管你們想要銀子,或者其他,就沒我爹辦不成的事,在乾??h,我爹就是天,他讓人往東沒人往西,他要打狗別人不敢攆雞……”
鄭潮氣樂了,你這是求饒還是裝逼呢?直接又在他身上狠狠踹了兩腳。
孫衙內(nèi)懵了,我沒說錯啊,怎么又打我?
左青山死死盯著孫衙內(nèi):“你那鹽……”
“咳咳……”鄭潮連忙打斷,還瞪了左青山一眼,只是因蒙著黑布的關(guān)系,對方看不到。
他補救道:“你的錢呢?統(tǒng)統(tǒng)交出來。”
孫衙內(nèi)指指口袋:“都在這?!?p> 鄭潮將里面的東西翻出,頓時樂了,這孫衙內(nèi)懷里零零碎碎裝了不少,有銀錠也有銀票,粗粗一數(shù),將近五百兩,換算成人民幣差不多50000。
孫衙內(nèi)腆著臉笑道:“今天花柳巷有個姑娘等著梳籠,我特意多帶些,就孝敬各位大爺了?!?p> 鄭潮問左青山:“梳籠什么意思?”
“就是讓未接過客的清倌人陪睡?!?p> 吆喝?花五萬塊污染人家清白姑娘,這王八蛋挺會享受嘛,鄭潮心里隱隱有些嫉妒,少不得又踹了兩腳。
他低著頭,冷笑道:“以為這點銀子就想打發(fā)我們,是不是看不起人?。俊?p> 再次被打,孫衙內(nèi)都快哭了:“不知各位大爺想要多少?”
“你爹在乾??h干了多久?”
“再有兩個月滿五年。”
“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你爹怎么也撈了十七八萬兩了吧?我不要多,看到你面前的九大惡人沒?一人給一萬兩就放你回去?!?p> “好……???各位爺,不行啊,乾海縣不比其他,百姓都是窮鬼,去年風(fēng)災(zāi)今年雨災(zāi)的,我爹費勁心思,也不過弄了五六萬兩,九萬兩真拿不出來?!?p> “你爹挺不錯嘛,養(yǎng)了你這么一個為他省錢的兒子,兄弟們,為咱們孫衙內(nèi)的孝順,鼓一下掌!”
咚咚咚,砰砰砰……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給錢,我讓我爹給錢還不行嗎?哎喲……”
只是鄭潮不開口,鐵錘等人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
半個時辰(1小時)過去,鄭潮揮揮手,大家才停下,除了鐵錘,其他人已累的不停喘氣,孫衙內(nèi)自不必說,他雙眼無神,渾身發(fā)抖,已徹底暈菜了。
鄭潮走到孫衙內(nèi)面前,幫他拍散胸前的無數(shù)腳印,笑著問道:“怎么樣,爽不?”
孫衙內(nèi):“……”
“我還有一招,叫為愛鼓掌,想不想試試?”
“?。。?!嗚嗚嗚……不想,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嗚嗚嗚……”
鄭潮嘆道:“孫衙內(nèi),不是我非要這樣對你,而是我這人有個習(xí)慣,一般看到大孝子,心中就特別激動,激動的狠了,忍不住就要鼓掌。我是厚道人,要么不鼓,要么就以半個時辰為單位,你選哪個?”
“大爺,我……我讓我爹出錢還不行嗎?嗚嗚……”
鄭潮:“行,你現(xiàn)在就給他寫信,讓他準(zhǔn)備十萬兩白銀贖你。”
孫衙內(nèi)不敢再狡辯,見鄭潮遞來一只筆和一張紙,忍不住問:“墨呢?嗷……”
卻是鄭潮一刀扎他大腿上,汩汩鮮血流出:“用這個,不僅顏色鮮艷,還不用磨,方便!”
只是孫衙內(nèi)吃疼之下,早已丟了毛筆抱著傷腿哭嚎,對他的話耳充不聞。
過了一會,鄭潮忍不住提醒:“我說,血快凝固了,如果在這之前你寫不完,我只能從另一條腿上幫你重新……”
他將刀在對方眼前晃了晃:“嗯哼,你懂的!”
“別別,我寫,我寫!”孫衙內(nèi)已嚇破了膽,對面的大惡人說話看似和顏悅色,下手卻狠辣到極點,他很擔(dān)心稍不配合,就被對方玩廢。
唰唰唰……
揮筆匆匆寫了兩行,孫衙內(nèi)猶豫一下:“那個,大爺,我爹到哪贖我???”
鄭潮拿過紙,輕輕一笑:“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你最好祈禱你爹愿意花錢,不然,呵呵……”
“放心,放心,我爹肯定會出錢的?!?p> “這么乖?我喜歡,給孫衙內(nèi)再鼓一下掌!”
“不要……啊嗷……”
留幾個人“伺候”這位官二代,鄭潮和左青山鐵錘走出房間。
左青山猶豫著問:“你真要找孫縣令要銀子?”
鄭潮笑道:“怎么?你不殺這貨,大家總不能白跑一趟?!?p> “可據(jù)我所知,那孫縣令極度吝嗇,恐怕不會乖乖交錢?!?p> “不交?那可由不得他。”鄭潮冷笑,隨即拍拍左青山的肩膀,“放心,咱們朝他要錢,要到最好,就算不行,也能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讓他以為咱們是貪圖他的銀子。”
鐵錘忽然問:“你就不怕他在交換人質(zhì)的地方安排大量人手,來個守株待兔嗎?”
鄭潮用無比奇怪的眼神看著鐵錘:“大哥,你是不是傻了?提前告訴對方交易人質(zhì)的地方,好讓他甕中捉鱉?”
“不是這樣嗎?那怎么辦?”
鄭潮真的無奈了,也難怪,這時代信息落后,如果鐵錘稍微看過兩部警匪片,一定不會傻乎乎的問這個問題。
他撿起一個木棍,蹲在地上,一邊說一邊畫,聽得鐵錘和左青山目瞪口呆,這家伙以前不會是干綁匪出身的吧?不然怎么如此輕車路熟。
“好了,大致就這樣,把這些銀子給大伙分了,然后早點休息,明天還得干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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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乾??h衙!
孫縣令的心情很差,自從知道兒子被人劫走,他已把全縣所有捕快召集到一起搜尋,可到現(xiàn)在依舊一無所獲。
這是他最不解的,地上沒有馬蹄印,對方帶著自己兒子,按理說跑不快才對,可他的人追擊了所有可能的方向,愣是沒看到任何人影。
“大人!”一個屬下跑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個帶飛鏢的信封,“這是剛才有人甩到門上的。”
孫縣令一愣,伸手接過,只見信封上歪歪扭扭寫著六個字:縣令大大親啟!
等他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有兩張紙,一張字跡鮮紅,一張漆黑如墨。
字跡鮮紅的紙上寫著:爹,快準(zhǔn)備十萬兩白眼,不然他們會打死我的。
漆黑如墨的紙上寫著:如上,給你兩天時間準(zhǔn)備,辦不到后果自負(fù)——惡人幫!
鮮紅字跡匆忙潦草,顯然是兒子在極度驚懼之下所寫,另一種字丑如龜爬,和信封的字出自同一人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