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公主瞳孔一縮,隨即恢復正常:“請問鄭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很簡單啊,我雖在‘仁心堂’開業(yè)那天露過一手,但無論名氣和水平,和老王比還是差很多,你放著那位大神不用,反而專門跑來堵我,除了此病,我想不出還有其他?!?p> “那公子可有辦法?”
鄭潮搖搖頭:“王應龍痔瘡膏已是保守治療的第一神器,想必姑娘已經(jīng)拿到,其他我也沒辦法了。”
“我聽秦剛說,只要手術就能根治,不知鄭先生……”
鄭潮將那塊金子還給對方:“姑娘,金子沒人不喜歡,但想得到也要有本事才行,我連扎針都不會,更別提手術了?!?p> 出云公主嘆了口氣:“既如此,打擾了。”
目送二女離開,鄭潮忽然問楊溪:“你認識她們?”
楊溪看到兩女的第一眼,臉色就變了,以她的性子,鄭潮出最后一道題時,她多少會說兩句表達下自己的觀點,但對方至始至終都不發(fā)一言。
“你不知道嗎?”楊溪的眼神非常奇怪。
鄭潮更奇怪了:“知道什么?我為什么要知道?”
楊溪淡淡道:“剛才向你下跪的那個女人叫黃錦兒?!?p> 鄭潮想了想,開始點評:“她的跪姿很標準,也很優(yōu)美?!?p> “……”楊溪表情更加怪異,“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拜托,我被李叔救起不過一個多月!”
楊溪恍然:“怪不得,黃錦兒是素衣衛(wèi)的黃衣使!”
“素衣衛(wèi)?”
楊溪將素衣衛(wèi)的由來和鄭潮說一遍,鄭潮倒吸一口冷氣,這么厲害?
他知道明朝有錦衣衛(wèi)、東廠西廠,均是皇帝的爪牙,一直被文臣武將所痛恨,素衣衛(wèi)完全可以看做這些組織的結合體,權利甚至更大。
“素衣衛(wèi)官職自成一體,其大首領號稱白衣使,其余又按顏色,可分為紅衣使、橙衣使、黃衣使、綠衣使、青衣使、藍衣使、紫衣使和黑衣使,對應朝廷文武百官一到九品的職銜?!?p> 鄭潮:“你的意思是,白衣使和你爹差不多,相當于一品官,而黑衣使是九品官?”
忽然,他又愣?。骸澳屈S錦兒官職是四品?”
四品官雖因職權問題也分好壞,但起碼是省級大領導,能讓一個省級領導二話不說向自己下跪,那位白衣姑娘的來歷大的估計超乎想象??!
但鄭潮很快釋然,你來歷大又怎樣,潮哥沒想當官,自然不同上桿子巴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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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黃錦兒幾次欲言又止。
出云公主笑道:“錦兒,幾年不見,你心里都能藏得住話了?!?p> 黃錦兒這才開口:“殿下,你想讓那家伙給皇上看病,直接捎個口信,奴婢把他帶到京城即可,何必如此周折的跑過來,還要被他譏諷?”
出云公主搖搖頭:“把人請過去簡單,但此人來歷不明,若是那些心懷不軌之輩派的死士怎么辦?父皇身體是大華的國本,萬萬不能有失!”
“殿下思慮周詳,錦兒遠遠不如。那他說自己治不了,是不是真的?”
“從本宮多年的識人經(jīng)驗看,他應該沒撒謊?!?p> “那怎么辦?皇上他……”
出云公主臉上露出一抹哀傷:“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p> “既如此,殿下還是盡早回去的好,土囚村并不安全?!秉S錦兒有些擔憂。
“本宮也想盡快回去,但這個鄭潮……很有趣,我準備再試探一下,如果他沒問題,可以考慮將其吸收進素衣衛(wèi)!”
黃錦兒質(zhì)疑道:“那家伙?他除了會些古怪符號,就一青皮無賴,如果不是殿下讓奴婢只看不說,奴婢早把他做的惡事揭露出來了?!?p> 說著,她重點講述了鄭潮碰瓷楊真和綁架孫衙內(nèi)的事。鄭潮萬萬沒想到,他自以為做的隱蔽的事,但在素衣衛(wèi)面前,根本無所遁形。
出云公主點點頭:“只看而不說是我素衣衛(wèi)的立身之本,你做的很好。不過鄭潮的事應該不止這些吧?比如他用來蓋房的材料就非常奇怪?!?p> 黃錦兒點點頭,把她對鄭潮的了解事無巨細說了一遍,出云公主剛開始還能保持平靜,后來卻驚訝的睜大的眼睛:“你說他不僅醫(yī)術神奇,所種蔬菜水稻長勢也比他人要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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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囚村路東。
一家不起眼的民房內(nèi),一個衣服全是補丁的男子眼睛大如銅鈴:“你說出云公主到了土囚村?確定沒看錯?”
男子面前坐著一個抱著嬰兒的女人:“親愛的護法大人,我曾有幸見過出云公主一面,不會認錯的。
她今天和黃錦兒進入鄭潮的學堂,黃錦兒對她可是畢恭畢敬。這位公主府出身的侍女,為人孤傲難馴,除了出云公主,就算皇帝,也不可能讓她如此?!?p> 如果鄭潮也在,必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男子他竟然認識,正是那位差點把水泥墻推翻在地的鐵牛,而女人,則是鐵牛的媳婦。
鐵牛站起身,在原地走了幾圈,似乎很是猶豫不定。
女人見他遲疑,忍不住問:“我說牛護法,您要不出手刺殺一撥?如果出云公主死了,以那狗皇帝的能力,大華必定四處火起,咱們青蓮會必復國有望?!?p> 鐵牛有些意動,不過最終還是搖頭道:“不妥,出云公主怎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面很可能有陰謀,萬一失敗,我們多年的苦心經(jīng)營必將全部白費。”
“可如此的好機會,就這么白白放棄?讓圣女知道怪罪下來,咱們可吃罪不起。”
鐵牛愛憐的摸摸自己兒子,胸有成竹道:“那可未必,殺人不一定非要自己動手,天海盜不還在東海的螃蟹島嗎?他們最恨的就是素衣衛(wèi),給他們首領帶個口信,他應該知道怎么做。”
女人無奈的白他一眼:“我以為有兒子后,你的殺氣會收斂,沒想到比以前更濃郁了?!?p> “婦道人家懂什么,這叫借刀殺人,和親自動手沒有關系不大?!?p> ******
土囚村村口。
兩個便裝衙役猥瑣的蹲在角落。
“三哥,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我偷偷向村民打聽了,左青山的確在一個月前受過傷,當時差點死掉,是王一針和一個叫鄭潮的聯(lián)手救了他。你那邊呢?”
“鐵錘每天都會和三個兄弟到一個奇怪的地方訓練,在那里,我還看到衙內(nèi)描述的那種奇怪車子?!?p> “看來王師爺判斷沒錯,劫持衙內(nèi)的就是這伙人。左青山研究出制鹽之法,將其傳給了錘子四兄弟以及他一個堂兄,兩個表兄,現(xiàn)在還差一人?!?p> “鐵錘訓練的地方,據(jù)說是那個叫鄭潮的家伙修建的。”
“這就對上了,回去通知老爺!”
三十里外,縣衙!
一個時辰后。
孫縣令聽到衙役匯報,和王師爺對視一眼,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哼,一直都是本官找人麻煩,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對待本官。把所有能抽調(diào)的人都集中起來,本官要親自把這幫人扒皮抽筋,掛到城墻上示眾?!?p> 王師爺忙提醒道:“大人,此去千萬注意隱蔽,不可打草驚蛇?!?p> ******
當鄭潮繼續(xù)給學生上課時,很郁悶的發(fā)現(xiàn),那位帶著四品官屬下的“大人物”,依舊大喇喇的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靠,你們這算陰魂不散嗎?
饒是鄭潮自認無所畏懼,也不想和這些人產(chǎn)生太多瓜葛,哥前不久還綁過一票,現(xiàn)在需要的是低調(diào)、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
他走到兩人面前:“那病我真的治不了,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出云公主淡淡一笑:“鄭先生,我們今天來不是看病,而是想向你請教些數(shù)學上的問題?!?p> 鄭潮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請教數(shù)學方面的問題?
你們是準備繼續(xù)搶答九九乘法表,還是打算再做一遍“狗拿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