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霞過了二更,就在自己的客房中苦苦等待。
她與劉岳濤早就知道余震武功了得,所以一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
其實當初大人之所以找到他們兩個全不會武功之人,就是因為對余震的底細已經(jīng)了解得足夠清楚。
就是再去搜羅各路武功高手,也不一定能拿下余震。
既然如此,索性便找兩個全不會武功的家伙,也省的反讓余震起了疑心。
此刻劉明霞坐在床榻之上,身上只穿了一件乳白色的抹胸,再披上一層薄如蟬翼的紗衣。
臉色酡紅,媚眼如絲,青絲如瀑被松松挽就。本來八分的顏色被烘托成了十分。
忽然,房門被人輕輕叩響。
劉明霞心中一蕩,便柔柔起身開門。
果然是余震站在了外面。
他一如既往的高挑壯碩,今天卻多了一份讓人心頭跳躍的氣息。
是從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濃烈男人味道,就像是虎豹一般讓人覺得既危險,又興奮。
劉明霞知道此刻若是亂了分寸,那是大忌!
她穩(wěn)住胡思亂想的心思,開口巧笑道:“姐夫怎么來得如此晚?讓小妹我好等?!?p> 余震向屋中走了幾步,隨意一般說道:“你哥哥呢?”
劉明霞一愣,接著啐了一口道:“這時候你想著他做什么?”
余震回頭問道:“怎么?不是你們兄妹二人想要知道我家傳古方嗎?”
劉明霞被他這話問的無言以對。她心中暗罵余震:“即使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假充正經(jīng)。等會入了我的彀中,看你再如何裝蒜!”
說罷她用一雙白玉小手端起一杯琥珀色的酒盞,端到余震面前說道:“我哥哥今日身子不爽利,早就歇下了。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便已經(jīng)足夠了?!?p> 余震接過酒盞,在劉明霞的殷切目光下,仰頭一口喝干:“說道,我卻覺得只我們二人不夠。今天晚上的事,還是叫上你哥哥最好?!?p> 劉明霞有一刻愣神,猜不出余震的話有什么深意不成。
她臉色微紅,悠悠道:“你……喜歡人多么?”
余震點頭道:“確實,人多一些方便辦事?!?p> 劉明霞吃驚地看著他,猜測著這家伙是不是喝醉了酒說些狂話。
她接過余震交給他的酒盞。白玉杯中空空如也。
那么余震確實是將“難得糊涂”喝個一干二凈了。
“難得糊涂”是大人交給他們的利器。任誰喝了之后,都會變得鎮(zhèn)靜麻木,問他什么,也只會說出內(nèi)心中最真實的秘密。
所以劉明霞不需要武功高超,只要能夠取得余震的信任,再把大人準備好的“難得糊涂”喝下去,那就萬無一失了。
劉明霞想了一想,將余震扶到一張椅子里,用手柔柔按在余震的胸膛上,問道:“姐夫喜歡人多?可我喜歡就咱們兩個。”
余震面色平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飲了“難得糊涂”,他道:“我喜歡人越多越好。為此我特地多叫了幾人?!?p> 說罷他突然高聲喊道:“進來吧?!?p> 在劉明霞吃驚之下,客棧房門被人打開。一個貌若星光的極美女子款款走了進來。
劉明霞愣了神,原來進屋的女子竟然就是徐行。
劉明霞有些語吃道:“你……叫她來做什么?”
余震目光中看不到一絲波動,繼續(xù)說道:“我覺得今日之事,有她在便更好?!?p> 劉明霞上下打量著徐行,確實是個極美的女子。
難道……難道余震竟然好這一口?
真是個……怪癖之人!
劉明霞心頭有些不滿,但是今天晚上的機會太過難得。實在不行,先口頭妥協(xié)下來,把這二人都放倒了再說。
她面色有些尷尬地又倒了一杯酒,遞給徐行道:“不知道徐姑娘竟然也是……雅好之人。還請先喝一杯酒,咱們……再開始也不遲?!?p> 徐行接過酒杯也不喝,道:“不急,還有人沒來呢?!?p> 劉明霞倒吸一口涼氣:天哪這少林寺中到底是有多混亂!如今屋里都有三人了,難道還不夠嗎?
徐行又道:“你們等會,我先把他帶來?!?p> 說罷一閃身離開屋子,還沒等劉明霞緩過一口氣來,她又扶著一個人走進屋子。
劉明霞見到徐行扶著的竟然是個男子,她的心已經(jīng)吊了起來!
她真不知道這些人竟然玩的這么兇!
再一看,那個男子就是劉岳濤,她的一顆心已經(jīng)徹底沉了下去。
就見劉明霞板起了面孔問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徐行笑嘻嘻地將劉岳濤放在地板上,然后開口問道:“你和劉明霞是親兄妹嗎?”
只見劉岳濤像是困極了一般,在地上一動不動,只口中說道:“劉明霞……已經(jīng)死了,不是我妹妹?!?p> 在屋中好好坐著的“劉明霞”臉色發(fā)白,雙手緊緊捏著前襟。
徐行踢了劉岳濤的屁股一腳,怒罵道:“你當我們見鬼了嗎?”
余震這時卻沉聲問道:“你是劉岳濤嗎?”
“劉岳濤”喃喃道:“我是……常云生,劉岳濤已經(jīng)死了。”
余震聽了這話,心中又是一沉。劉荻霜劉老最后的子侄血脈,終究還是因他余震而死了。
余震喉頭滾著怒意道:“他們是怎么死的?”
常云生爛在地上并不作答。
徐行又在他身上狠狠踢了一腳,那常云生疼的“嗷嗷”直叫,仍是不作答。
余震又換了一個方式問道:“劉岳濤和劉明霞,是怎么死的!”
常云生終于答道:“是大人做的!我不知道!”
徐行還待再對常云生動粗,一個少年人的聲音卻響道:“都是被人用刀割喉而死的。”
說罷便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走了進來。
這人身上風塵仆仆,面色自信干練。
他一走進來,便自動要倒了桌上的酒水來解渴。
余震道:“道陽,那酒水有古怪,喝不得!”
說罷他從腰間解下水囊丟了給他。
安道陽接過水囊,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才嘆了一聲氣道:“師傅你這差事實在太趕!我就是輕功不差,也是一路急奔,不敢稍有懈怠?!?p> 徐行卻催促道:“別賣關(guān)子,他二人到底是被哪路人馬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