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暮之迅速分析清楚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最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段飛這小子把喜歡宋佳卉的事跟他‘老丈人’說了!
宋喆身邊站著的,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就是那摘星城城主洛冥的兒子洛弈雪了,不要質(zhì)疑我,沒錯,洛冥就是給他兒子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快速將場上掃視了一番,卻發(fā)現(xiàn)最重要的宋佳卉居然沒在,看來已經(jīng)被這老東西給軟禁起來了。
那宋喆見張暮之回來,眉毛一挑正待說話,卻被他打斷:“宋家家主還真是老當(dāng)益壯,家?guī)熀问刭t來時讓我為您問聲好?!闭Z氣不咸不淡,恰到好處。他在地星本來就是富二代之子,長期混在上流社會也勉強養(yǎng)出了一身的‘土豪之氣’,此時陡然一爆發(fā),倒把宋喆和段飛都嚇了一跳。
“何長老何時將你收為弟子了?他不是因為看管宗武館(宗門武道館)不能收弟子嗎?”段飛在一旁小聲問道。
張暮之沒有回答,只是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宋喆,他的心里也在打鼓,其實已經(jīng)打算上了被識破后的準(zhǔn)備。
“何守賢?昊天宗那位金丹期長老?”宋喆臉色微微一變,似乎對其很是忌憚,但并不清楚他已經(jīng)不再收徒了。
張暮之觀其神色,心中有了底,乘勝追擊道:“正是,我出來時師父他老人家就叮囑過我,讓我一路好生將宋小姐帶回莊園,不可有一時懈怠...可奈何最近諸多事務(wù)纏身,晚輩到了您這里也未能及時拜訪您老人家,還請見諒?!?p> 說完還像模像樣的行了一禮,可低下頭時,自己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宋喆的實際年齡不過四十多歲,但半頭長發(fā)已然斑白,這偌大的宋家全是他自己一人在支撐,實際上他的本身修為并沒有多高,只是只是堪堪到了筑基期而已,還全都是用海量的丹藥堆疊上去的虛浮修為。
他著急將自己的女兒嫁出去,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盡管這種行為招來自己女兒的憎恨,但為了家族中上上下下幾百號人的性命安危,卻不得不這樣做。
而這摘星城的城主洛冥,實力絕強,與自己相仿的年紀卻已成為金丹強者,一桿‘龍魂烈虎槍’使的出身入化,家族中也是能人輩出,不說其他,就拿身邊的洛弈雪來舉例子,單火屬性靈根,純度高達百分之八十,不可謂不是天才。并且還沒有去過任何宗門培訓(xùn),小小年紀已經(jīng)是煉氣高級大圓滿的境界,距離自己所在的筑基期只有一步之遙而已。
“哼...何長老之徒?你可有證據(jù)?”宋喆身邊的洛弈雪上前一步冷哼道,心道這小子不過煉氣中期的修為,連自己都不如,怎么會是金丹期強者之徒?
“弈雪,不得無禮!”宋喆輕聲一喝,但并沒有制止洛弈雪的意思,他也想看看眼前這小子想用什么證明自己的身份。
張暮之嘴角向上,氣海靈氣稍微一運轉(zhuǎn),周身就響起了噼里啪啦的雷電聲,還伴隨著絲絲電蛇游蕩在皮膚表面,看起來極為神異:“這個證明,可是足夠?”
雷系異靈根,堪稱修仙界最強攻擊性靈根,比之其他三種變異靈根來說在攻擊力上還要強上一線,因為沒有純度測量器的緣故,不能估算眼前這小子的靈根純度,但據(jù)宋喆所知,只有靈根純度在百分之三十以上才能將靈根力量具象化出來,并且能在修為較低的時候依靠靈根優(yōu)勢與別人作戰(zhàn)。這其實也是身為修仙者的一個最低標(biāo)準(zhǔn),一般情況下像昊天宗這種巨型宗門,只會收靈根純度在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凡人作為培養(yǎng)對象...
但這可是異靈根,別說百分之三十,哪怕只有百分之十的變異程度,也足夠各大宗門的老怪物搶破頭了。
張暮之哪知道這里面的門門道道,他只知道自己的靈根是雷靈根,雖然段飛和何長老平常倒是跟他說過自己的靈根挺厲害,但具體厲害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很迷糊。
“是雷靈根!”
宋喆臉色巨變,這個看起來如此平凡的小子,居然是雷靈根的擁有者。
“這樣...可足夠?”張暮之還是不悲不喜的神色,再次問了一遍,其實心里已經(jīng)笑開了花,他早就看那洛弈雪不爽很久了,對他來說,這就是白送上來的打臉機會。
洛弈雪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臉上一貫的驕縱也消失不見,似是想用眼神將張暮之射穿。
“哈哈哈,原來真是張侄兒...”宋喆感受到了現(xiàn)場的火藥味,連忙大笑兩聲企圖解圍,雖然他的修為算是在場最高的,但這兩位對他來說都是不能惹的存在...
“早就聽說何長老收了一位體質(zhì)逆天的弟子...原來就是侄兒,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吶...”宋喆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全都是各種夸獎的話語,讓張暮之聽的都快尷尬死了。
不過顯然是極有效果的,他也不是咬住不松嘴的人,既然這宋喆給了臺階下,那就暫時順?biāo)浦郏院笤賹⑦@筆賬好好算算...
宋喆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在將洛弈雪哄走之后,又是好酒好菜的招待了張暮之兩人一次,還在酒桌上連連對段飛敬酒,為他剛才的行為各種道歉。真是把老臉都豁出去了。
段飛受寵若驚,連忙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張暮之,后者心領(lǐng)神會,舉起手中的杯子站了起來對宋喆說道:“宋家主,我們此次前來實際上是宗門任務(wù),如今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我們也該回去了...”
宋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故作驚訝道:“這就要回去了?不再多待兩天?”
其實他心中巴不得這兩人趕快走,尤其是段飛這小子,居然還想跟城主之子搶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宋家主不必如此客氣,家?guī)熢缫讯谖?,讓我們快去快回,如今時限已到,我怕他老人家再擔(dān)心...”
實際上張暮之掐著時間算了算,再有三天便是自己與范思哲約定的武斗時間,也就是宗門大比的時間,自己若是不回去的話,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自然要履行承諾...
宋喆略一沉吟,抬頭說道:“這個時間要去昊天宗方向的靈舟估計是沒有了,不過我可以為兩位安排承包一架...”
承包靈舟消耗的靈石不菲,到昊天宗至少也是三百低階靈石起步,不得不說這宋家還真是財大氣粗。
不待張暮之推脫,那宋喆便叫來了老管家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兩位稍等,我去一趟后面...”
張暮之點了點頭,表面不做聲色,其實心里樂開了花,按照一貫的套路,這老東西看來要給他們送禮了...
不多時,宋喆果然拿著一個電腦主機大小的盒子從后房走了出來,嘴中笑道:“二位...昊天宗到摘星城路途遙遠,小女這一路多虧你們二人照顧,這點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不要客氣...”
說著便將盒子打開,里面靜靜躺著一株人參,旁邊還有一個白玉色的小盒子:“這株五百年老參麻煩侄兒帶回去交給何長老,老夫瑣事纏身,這宋家的日常都需要我來打理,怕是不能親自前去了...還有這兩千靈石...算是我私人答謝二位的。”
段飛在旁邊為張暮之解釋道:“這白玉小盒便是咱們修仙界中通用的儲存靈石的器具,原理和儲物袋差不多,但功能比較單一,只能存放靈石這類物品...”
張暮之點了點頭恍然大悟,原來就是銀行卡啊...
...............
在宋喆的‘盛情挽留’下,張暮之二人下午便踏上了回程的靈舟,不得不說靈舟的速度確實很快,比之地星的波音747還要快上不少。不過短短兩天時間便跨越了千山萬水,回到了昊天宗。
此時距離他與范思哲的較量僅剩一天時間,張暮之先是陪同段飛一起去任務(wù)樓將任務(wù)交付后,直接到了何長老所在的地方,然后將路上發(fā)生的事情為他講了一遍。
“你是說...那陳云樹居然投靠了魔族?”何長老聽到后也很驚訝,兩道濃眉緊緊皺了起來。
張暮之點了點頭:“他可能在宗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魔族侵襲了心智...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法瞞過了您老。”
“絕不可能!”何長老否定道,然后放下手中的毛筆在房間里不斷緩慢的踱著步:“我的心神與宗門大陣連接,在宗門中我的感知會被放大很多倍,宗門中出現(xiàn)任何風(fēng)吹草動我都會一清二楚...”
“可上次在我房間中...”
何長老臉色一紅:“這倒也是...如此看來,魔族肯定是掌握了高階的隱匿技巧...”
“魔族之事暫且不說...弟子還有一事相求...”張暮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對何長老行了一禮。
“還有何事?”
“弟子有一朋友,名為段飛,我等在前往摘星城執(zhí)行任務(wù)時,順手救下了一位女子,聽那女子所講,她是被家族逼迫要行那聯(lián)姻之事...我這朋友為人熱血,當(dāng)場出手相助,奈何那城主府仗勢欺人...竟將段兄趕了出來...”
張暮之這樣添油加醋的一說,直接把這件事塑造成了一個平民英雄勇斗黑惡勢力的正能量故事。
何長老呵呵一笑:“你小子...自己的事情還不夠多嗎?現(xiàn)在居然還要管別人的事...”
他人老成精,哪能聽不出來張暮之的弦外之意。
“不過你剛才說的那城主府...可是摘星城的城主府?”
“正是。”張暮之回道:“難道您認識...”
何長老坐回椅子上,撫著下巴上的胡須說道:“年輕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叫洛冥...這事不好辦吶...”
“何長老...晚輩怎么說也算是您內(nèi)定的弟子...那城主之子仗勢欺人,若不借此次機會殺殺他的威風(fēng),您這老臉往哪放???”張暮之竟直接坐在椅子上耍起了無賴。
“既然如此...我便為那段小子出一次頭,畢竟他父親...罷了罷了...”何長老話說到一半,直接把張暮之趕了出來,理由是:好好準(zhǔn)備你明天的比試吧,別被那范思哲將隔夜飯都打出來。
張暮之從武道館出來才發(fā)覺自己根本無處可去,于是直接溜達去了方天逸的藥園,想看看他們師徒回來沒有。
直接拿著臨時令牌將藥園的禁制打開,張暮之走進去后發(fā)現(xiàn)小竹樓居然還是緊閉的狀態(tài):“青漁?方師叔?”
喊了兩聲,發(fā)現(xiàn)沒人回應(yīng),心想他們估計還在山下執(zhí)行任務(wù)吧,就沒有多待,轉(zhuǎn)身返回了雜役院那片空地的地方。
聽何長老說,自己的地皮早就審批了下來,可因為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緣故,工人只好在雜役院隨便找了個房子暫住。
張暮之快步走進雜役院,甚至連招呼都沒給那黃長老打,直接將工人叫了出來。
這些人一共五六個左右,個個都是精壯的小伙子,氣息勻稱,步伐穩(wěn)健,看來也修習(xí)過一些煉體的功法。
“你們便是黃長老指派的建造人員吧...”張暮之嘿嘿一笑,想著從身上掏出煙來挨個派發(fā)一下,往身上一摸才發(fā)覺身上根本沒有,然后順勢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靈石散了下去:“麻煩各位兄弟了...今晚吃好喝好...”
幾人受寵若驚,本來在此處呆了多日的小小怨氣也瞬間煙消云散,那領(lǐng)頭的人站出來笑道:“這怎么好意思呢...黃長老已經(jīng)付過工錢了...”說著卻連忙將靈石掖到了自己懷里。
張暮之微微一笑,不管在什么地方,這一套都是非常好用的。
“既然如此...我們現(xiàn)在就開工好了...”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疊圖紙,這是他抽出時間按照自己的小別墅畫的,雖然有些‘微小’的差距,但在他看來差距也并非‘很大’。
幾人湊上前來看著圖紙,卻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這是什么?”
他們幾人都是混跡建造界多年的老手,并且昊天宗還是招標(biāo)將他們招過來的,技術(shù)能力各方面都沒有太大問題,可圍著這圖紙左看右看...琢磨了半天愣是沒明白...
“額...雖然我畫的確實抽象了些,但你們也不至于這樣挖苦我啊...”張暮之撓著后腦勺,看來接下來這幾天有他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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